是庭莫沂!
沈訣屏息看著他衝向火佩的身影,在他離火佩不到三尺的時候,火佩一個轉身,逃離了他的攻擊範圍。
“你們可要遵守這遊戲規則……”
不等火佩說完話,趁她將注意力放在庭莫沂身上的時候,依晨早已潛伏在了火佩的身後,長劍直逼她的心髒。
“哎喲哎喲。”火佩飛快地躲過了依晨的攻擊,“我剛才就在想,另一個傻小子去哪了?原來你們都早就算計好了啊!”
沉下了眸子,火佩眯眼看著兩人,“既然你們都無視我的話,那麼,我也不會和你們客氣。”
抽出了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小刀,三人已經打開。
“原來如此。”沈訣一拍腦袋,“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珠子就在她那邊,直接搶過來不久行了?”
三人打得熱火朝天。
火佩雖然是一個老人,動作幹淨利落,揮刀抬手,毫不留情地擋下了兩人的攻擊,在兩人密不透風的默契攻擊下,依然沒有落下風的趨勢。
老妖怪一個,就算一個濃縮的精華一樣,火佩的身法讓沈訣感慨。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怎麼就還可以單腳踏牆,在空中擺個八字開的姿勢?
原本勢均力敵的三人,在沈訣看來,庭莫沂像是突然注射了興奮劑一樣,劍越揮越快,毫不留情地刺傷了火佩一劍在腰部,一劍在手臂。
是火光的作用?角度的關係?
還是其他的什麼?
沈訣不明所以,站在離庭莫沂不遠處,她分明看到了他挽起的青絲一瞬間變得銀白。
我眼花了嗎?怎麼可能會這樣?
在沈訣尚處於詫異的瞬間,庭莫沂快得像鬼魅一般的動作,反手兩劍打落火佩緊握著的匕首,眼看他一劍直刺火佩的心髒,沒有了武器的她,就像是釘在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閉上了雙眼,火佩一直覺得她殺人無數,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原來是今天啊!
若是死在藏靈樓的人手下,也不為是個很好的選擇。
“叮”刀劍相碰的清脆響聲讓火佩一個激靈,赫然,剛在還在一旁觀戰的沈訣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為她擋住了致命的一擊。
“庭莫沂,我說,就這麼手刃長輩,不算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行為。”沈訣的笑容一僵……
漫天的銀白
不是因為光線和角度的問題,距離庭莫沂不過一步的距離,沈訣甚至感受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聲。入眼的,銀發散落在他的肩頭,沈訣看不到隱藏在他人皮麵具下的表情。
隻是感覺,莫名其妙地,心髒一陣陣的刺痛……
為什麼,她會感覺這麼悲傷?
“出其不備,你這種下三濫的行為很讓我覺得不恥呐,前輩。”兩隻夾住了刺向她後背的匕首,沈訣冷笑,“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就是你這種人的典型,受了農夫的恩惠,結果卻想反咬他一口的毒舌。這種人,仁慈可不再是你的專利了。”
出劍,收劍,不過是兩個最簡單的動作。練了千遍萬次的沈訣,收劍的動作心如流水,快若閃電。
“火前輩,你也該好好休息了。”
火佩睜大了眼,後頸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她不甘,卻不得不閉眼倒下。
這個結果,總比被人直刺心髒好了很多,不是嗎?
在火佩倒下的瞬間,沈訣伸手接住了她,將錦盒從她的衣襟中取出。
盒子,沒有,扔掉!
寒冰珠在沈訣的掌心躺著,因為接觸到了血肉的溫暖,寒冰珠散發出了更強的寒氣,讓沈訣覺得手掌心是涼涼的,像是握著一塊冰塊一樣。
隱隱約約,白色的字跡出現在了珠子內部。
一個大大“尊”字,原來這就是實力的象征嗎?
“喏,給你。”沈訣像是在丟一顆糖一樣,隨意得一扔,不遠不近,珠子恰恰巧巧地落進了庭莫沂的掌心。
“你真的不要?”
“我要來幹嘛?”沈訣回頭,“我又不是哪門子的殺手,寒冰珠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象征,倒還不如給你。”
瞬間,沈訣眨了眨眼,隨著庭莫沂收起了周身的內力,銀白的發絲又變回了一頭青絲。
吼吼!
這速度,比染發還快。
“是因為羅雲岫嗎?”是不是因為羅雲岫有恩與你,連帶著同為弟子的我,一起給予我恩惠?
“一部分吧,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我不得不承認我的態度的確是改變了很多。”沈訣用食指輕觸了阿念的小腦袋,現在,小家夥似乎不再對她這麼反感,“不過,就算你不是庭莫沂,我想我應該也會把寒冰珠給你。畢竟我拿著也沒什麼用,那家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