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給胖貴仁感概的時間,一個手刀落在了她的脖子後跟,一灘肥肉應聲倒地。
“你……你……”沈訣指著倒地的胖貴仁,“這……這……”
“因為看公子打算一人前去挑戰密室,所以我很是不放心,便也偷偷跟了出去。”說著說著,他一把扯下了黏在臉皮上的薄層,甩了甩頭發,“隻不過,我用了另一種方式接近寒冰珠罷了。”
臥槽!
竟然也是易容術,人皮麵具什麼的,簡直是作弊!
看到了他真實麵目的時候,沈訣感覺石室裏的火把燒得更旺盛了。月亮當空對我笑,星星閃眼和我玩。顏控的她,當然忍受不了這種皮相。
嘴角慵懶的上揚,高挺的鼻梁將雙眼襯得格外狹長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幹淨而又純淨,不曾落過一粒塵埃。
長夜漫漫難忍,但男子嘴角的微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讓沈訣有種沐浴在陽光下的明媚感,仿佛這個笑容可以驅散所有的黑暗。明明他也是身為藏靈樓的刺客,但身上沒有一絲黑暗的氣息,唇紅齒白的一個男子。
站在這樣的人的身邊,似乎周圍的空氣也變得耀眼了起來。
“我的眼。”沈訣捂眼,“簡直亮瞎了我的二十四開鋁合金狗眼,黯淡沉默的仆從下一秒變成陽光俊美男什麼啊,簡直是想也不敢想。”
從指縫中看去,他還真的有喉結!原來是用易容術把喉結都遮掩住了,好厲害的技術!虧她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女人,簡直是眼拙。
“依晨,果然是你。”庭莫沂歎了一口氣,“之前我收到了冷淩的飛鴿傳書,他說你留下一封書信就走了。”
“恩,抱歉。”依晨訕訕一笑,“因為我擔心公子你,就忍不住也跑出去了。後來我想以不一樣的方式進密室,所以就用了易容術,忍不住想扮一個平時和我性格相反的角色,好讓你發現不了。”
“但是,沈訣你太逗了。”依晨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幾次,我都差點破功,明明演的是冷漠的角色,卻不能笑。”
是嘛?
沈訣看著一旁笑得燦爛的男子,她可是一點都沒發現呢。
“因為,戴了人皮麵具之後,表情都會收斂很多。”依晨一笑,露出了八顆牙,“你看,像我剛才這樣的笑,隻要戴了人皮麵具之後,你隻會看到我微微勾起了嘴角,效果會淡很多。”
“原來是這樣。”沈訣點頭,“臥槽!欺騙純潔少女的感情,老娘我還以為你們一個個都是麵癱。”
那你呢?庭莫沂,你究竟長得如何?
“咳咳……”庭莫沂無視了沈訣強烈地望著他的閃閃發光的眼睛,“既然三個名額滿了,那麼閣下也該進行下一個關卡了。”
“給我看看吧。”沈訣狗腿地仰視著庭莫沂的人皮麵具,“庭公子,庭少主,給我看看你的真容吧!”沈訣心裏不斷打著小算盤,既然羅雲岫這個一個大妖孽,應該審美眼光也差不到哪裏去,就算他找了個普通人生了個孩子,那大半的基因也是遺傳他的,自然也難看不到哪裏去。
“我好好奇啊”沈訣一臉這個表情,身後的尾巴搖啊搖的,弄得阿念都抬起了小爪子鄙視著眼前這個人,主人的真容是你可以隨便看的嗎?
“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火佩拍了拍手,“果然庭少主好腕力,身邊盡是能人相助。”
不過,火佩也有想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率是留下會武功的三人。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三人竟然都是和藏靈樓有淵源的人。就算她再怎麼出題,寒冰珠百分之一百也落到了藏靈樓的懷裏。
沒想到在她歸隱的這段日子裏,藏靈樓似乎比以前更厲害了。記得她在位的時候,因為上一代樓主的失手,這寒冰珠可是落到了燕歸閣的手中。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也沒有什麼感想了。”火佩歎了口氣,“那麼,最後一個關卡,我的要就是——隻剩下一個人!”
“什麼?”沈訣大驚,“說來說你,你不就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你就不會換換別的花招嗎?”同一招用這麼多遍,你好意思嗎你?
“才不換呢。”火佩吐了吐舌頭,“這次,我還有一個別的規定。”
“你這個二愣子,還有庭莫沂以及陽光傻小子,你們別以為這次也可以像剛才這樣商定一下,然後再派出一人。”火佩大喝,“此次我不許你們這麼做,給我戰鬥,最後站在這裏的人就可以直接得到寒冰珠。”
“順便一提,可不能點到為止,一定要見血才算……”
這算是哪門子的要求?沈訣呆滯地望著火佩的嘴巴像蚌殼一樣一張一合,具體在說些什麼?這些話越聽越讓沈訣恍惚……
身邊的影子一閃,讓沈訣瞬間反映了過來,“那麼,我隻要直接搶到寒冰珠,不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