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錦的神誌已經模糊了,見到尚雨嬌小的臉、白皙的脖子,不覺笑道:“你家公子不是下去了麼?你怎麼又上來了?”
尚雨道:“妾身給公子送酒上來……既、既然公子不在,妾身下去了。”她見偌大的廳房裏隻有宇文錦一人在,頓時慌亂起來,渾然忘了自己真正的任務是來刺殺他的,隻想遠遠逃離這個瘋子。
她剛走上兩步,忽地眼前一花,宇文錦閃身攔在麵前,嘻嘻笑道:“既上來了,何必急著下去呢。周兄弟說不定馬上就要回來,你且坐著等會……”一邊說,一邊伸手摸到尚雨臉上。
尚雨連著退了五步,直到背心重重撞上牆壁,沒見宇文錦如何動作,卻如影隨行跟著自己,摸到臉上的那隻手沒有任何偏移。宇文錦笑道:“嘿,好輕功。你的步法真不錯呢。周南風這個兔崽子,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猛,真他娘的……嘿!”手陡然向下,一下摸到了尚雨胸前。
尚雨的心怦怦劇跳,幾乎將宇文錦的手彈開。她驚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顫聲道:“你……你做什麼?”
宇文錦的手慢慢在她裸露的胸脯上撫弄,小指頭勾起抹胸,道:“雨姬,你的肌膚可真嫩……”
“啪”的一聲脆響,宇文錦臉上重重挨了一巴掌。他嘴角出血,兀自咧嘴笑道:“打得好!再來,再來!”
“啪!啪!啪!”接連三下,宇文錦硬生生受下來。盡管用上了十成功力抵擋,還是被打得耳中嗡嗡作響,一邊臉腫得不成模樣。尚雨的手也痛得厲害,她甩甩手腕,就要第五次打去時,宇文錦手中勁力發出,“啪啦啦”一陣亂響,尚雨頂破了牆壁,飛身而出,落在繞樓而上的樓梯間。她胸口痛得氣都出不來,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隻聽樓下有人大聲詢問,宇文錦喝道:“是誰?滾!滾他娘的!誰上來攪老子的好事,老子可不饒他!”他呸地吐出口血,嘶嘶倒抽冷氣,隻覺半邊腦袋都腫了起來,心中怒火欲火一起狂燒,什麼也管不了,一縱身跳到尚雨身旁,將她抱回房中。
殷奉在樓下叫道:“少爺,周南風說有事,突然離開了。是否……”
宇文錦順手抓起一根碎木扔下去,怒道:“去他娘的!他走就走了,難道要老子去求他不成?他周家不肯跟老子合作,老子總有天要弄得他家破人亡斷子絕孫……你們誰再亂叫,老子可要翻臉了!滾!都給我滾!”
殷奉等人知道他喝了酒,瘋勁上來了,誰也攔不住。但周南風突然離去,定然有詐。殷奉便對婁昌道:“我立即去通報老爺,你在這裏盯著,小心少爺……”
婁昌陰惻惻地道:“我省得。周南風留下女人,多半想阻住少爺,自己去幹什麼勾當。殷兄一定要轉告老爺,京師恐會生變,要早作準備。”
殷奉應了,轉身向馬廄疾奔而去。婁昌呆呆地站在樓下,忽聽身後一人道:“那女子恐也非尋常人物。”卻是雲漫流。
婁昌歎道:“是啊。可惜少爺的脾氣,一旦瘋起來,天王老子的話也不會聽。我們隻有在此靜觀其變了。”雲漫流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有侍女掌了燈前來引路,婁昌道:“大師,左右無事,在下新進了些茶,還請大師賞臉。”雲漫流點點頭,於是兩人到一處偏院裏,一邊心不在焉地品著茶,一麵等宇文錦的動向。
宇文錦將尚雨抱到榻上,瞪著醉眼瞧了半天,喃喃地道:“真漂亮……見他娘的鬼!為什麼老子樣樣都比周南風強,就是女人總也比不上?好,好!你,你要拆老子的台,老子就來拆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