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三公主到底和您說了些什麼?您怎麼從清涼殿出來後,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淺夏看著臉色略顯陽沉的殊妃,不禁開口問道。

“她讓我千萬小心身邊的人。”殊妃轉首,淩厲的目光瞥向旁邊的淺夏。

“娘娘是在懷疑奴婢嗎?”淺夏被殊妃看得心中一痛,她是殊妃從顧府帶進宮的心腹,怎麼可能會背叛殊妃?況且,以她的身份,這根本隻能是癡心妄想……

“放心,本宮自然不會懷疑你,但那些新晉的宮女太監就保不齊了。尋個由頭,隨便打發了吧。”殊妃漫不心地說道。

寧可錯殺,也不放過,這向來是她做事的原則。

“伺候殊妃那名淺夏姐姐,生得比一般宮人都要好,而且性子也很是溫柔。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宮裏的哪位主子呢!”薰兒說道,以前她曾受過淺夏一點恩惠。

不過像淺夏那樣才貌俱佳的,竟隻是個宮女,著實有些可惜了。

“淺夏嗎?她長得還真有幾分和殊妃相像呢!相必是待在一起久了,主仆二人就越看越像了吧。”沐清寒握筆的手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可為什麼我和公主在一起那麼久了,卻長得一點不像呢。”薰兒問道,心中甚是不解。

“傻丫頭,若是世上的人都長著差不多的一張臉,豈不可怕得很。”沐清寒忍俊不禁,搖搖頭道。

薰兒想了想,覺得她家公主說得很有道理。

“薰兒,你去幽蘭宮一趟,幫我把這封信五公主。記住,務必定要親自交到他手上。”將信封好,沐清寒的神色很是認真。

“是。”薰兒此次難得不再過問其他,點頭接過信,便出去了。

沐清寒的目光落到桌上,那一張張細膩的宣紙,空白一片。人的一生就像白紙,終有一日,會被筆墨沾染。若是能永遠空白依舊,該有多好啊!

——

“可是…你要怎麼幫我?”聽了北辰楓的話,沐瑄華心下也安穩不少。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我會讓你得償所願。”

“那你……”話還未問完,剛才的人已經不見了,就像從來沒有來過般。

“你還是這樣的從容,別人都要開始害你了,卻依舊不為所動。”北辰楓從屋外走了進來,一身紅衣灼人眼目。

“要害我的人,不就是你嗎?”沐清寒抬頭看了眼來人,又繼續提筆繪著即將完成的丹青。

“你是在畫自己?”北辰楓看了看她筆下的畫卷,說不出的古怪。

沐清寒並不作答,看來知音二字果真難求。

“你是畫你的母親吧?還有,你和夜未央的愛好一樣,都喜歡舞文弄墨。”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你見過他了?”沐清寒細細端詳著剛繪好的丹青,開口問道。是啊,她畫得確實是她的母親。隻不過小時候記憶已經很模糊了,隻能憑著感覺畫出,,也不知道像不像呢!

“你想不想知道,我剛剛去了什麼地方?”北辰楓自顧自坐下倒了杯茶水,很快他就皺起了眉。他並不喜歡喝茶,尤其是盛元產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