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柔呼哧呼哧喘著氣,若不是在這樣的地方,身邊還有其他人,她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奚賀。
“三皇子殿下,男賓席在對麵,你還是過去坐吧,你坐這裏實在是不合時宜。”
“嶽母說讓我去哪,我就去哪。”
欒母聽見奚賀那一聲嶽母如同雷擊。
下意識看向駱母,見駱母臉色暗沉,欒母隻能訕笑,心裏埋怨三皇子這個傻子,沒事總過來搗亂,之前在家裏叫她,也就算了,如今又跑到大庭廣眾下叫她。
奚賀一臉乖巧,“那,我走了,嶽母,娘子,吃完宴你們等等我,我跟你們一起回家。”奚賀笑容滿麵的離開,臨走時還瞥了一眼駱母,見駱母臉色發青,譏笑了一下。
他最討厭那種,外表一本正經,處處標榜著正義,就算做錯了事,也要找個借口推給對方。
奚賀離開,自打落座後,就未主動開口講了一句話後的駱母,輕笑一聲,“大妹,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多了個皇子女婿呢,早就聽聞三皇子鍾情與柔兒,如今看來果真不假。”
聽駱母的話,欒柔喝欒母倆人臉色一變。
尤其是欒柔,仔細品這駱母話中的意思。
依照她對駱母的了解,就算在看見奚賀對她動手動腳,駱母也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今在這種場合,完全沒有顧忌的把話說開。
不由的讓欒柔胡思亂想一下。
欒母尷尬一笑,“大嫂說什麼呢,哪裏有什麼皇子女婿,這三皇子是什麼性子,整個聖中的人誰不知道,想想他也是無心的,根本就不曉得那些稱呼中的意思,要怪就的怪柔兒好心幫了三皇子一次,所以才有了那些傳聞,留言這些子虛烏有的事,當不得真的。”
駱母抿了抿唇,本想在多說兩句,可是看見欒柔帶著麵紗的臉,猶豫片刻把話咽了回去。
宴會開始前夕,駱凝匆匆走進來。
見欒母和欒柔笑盈盈道,“大姐,柔兒,你們來了。”
“你這丫頭,跑去那裏了,宴會都要開始了,才回來。”
駱凝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她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回來這麼晚,原本一時腹痛便由宮人帶去方便,沒有想到在途中見到了一對夫妻爭吵,那個男人真是無能被那女子訓斥的一聲不吭,她就在那聽了幾句,就受不了那女子的行徑,而那個男人不僅沒氣,還頻頻道歉。
“途徑遇見點事。”
駱凝坐到駱母旁邊,輕聲問道,“大嫂,昂兒還沒有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瞥了一眼男賓席,那裏除了大哥和駱呈,根本就沒有駱昂的影子。
駱母臉色有些不自然,“應該有事耽誤了,很快就能回來了。”
欒柔看了一眼駱母後,端起跟前的茶杯,若有所思。
——
皇上同皇後出席。
南疆大皇子也跟著走了出來。
眾臣見到皇上後,立即站起身對其行禮。
南疆大皇子郎喚被人引到自己的位子,見文武百官對皇上行禮,嘴角輕輕勾起。
聖中乃四國之首,那聖中本身地大物博,聖中的繁華程度就更不必多說。
他們那全是草原的南疆可比不了這裏。
就連百官宴請的地方,也比不上這裏的四分之一。
“大皇子,郎宜公主身體是不是還未好。”
皇後童婉姚見此後輕聲問道。
郎喚頷首,“皇後娘娘,我那妹子天天盼著來到聖中長長見識,好不容易有個難得的機會來,沒有想到還病倒了,不過多虧了皇後娘娘的精心照顧,人已經好了,這不身體剛好就說要感謝皇上和皇後娘娘,所以精心準備了一支舞,要跳給皇上和皇後娘娘看。”
郎喚的話音剛落,宴會大廳內便傳來一陣簫聲,接著一個身穿金絲鉤織的短裙,赤著腳,搖晃著手腕上的鈴鐺飛奔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