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與哪家閨秀聯姻她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感覺有股炙熱的視線在盯著她,欒柔本能的望過去。
一位身著奇裝異服的男人,站在人群後望著她。
欒柔微楞,這人穿的衣服,好似南疆人,宴會還未開始,皇上和南疆大皇子均未出現,那這人來這做什麼,視線還一直看著她。
欒柔正想看個明白,誰料那人忽然走開,接著一張放大的俊臉突然出現在眼前。
嘴角一咧,白牙一呲。
一聲洪亮清脆的娘子被喚出。
“娘子。”
欒柔一怔,下意識向後一躲,當她看清來人是奚賀的臉時,笑臉頓時掛上不悅。
“你要死啊。”
大聲吼出,宴會上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這時欒柔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哪裏。
臉頰一紅,尷尬的看了看周圍。
見所有人都在看她,一時欒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娘子,娘子,這麼久沒見,你想不想我啊。”
奚賀突然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挽住欒柔的手臂。
欒柔一驚用力往外推奚賀。
倆人的親密舉止,讓駱母眉頭一蹙,她早就聽聞三皇子對欒柔種種親昵,但隻是耳聞卻沒有親眼見過,如見讓她這般瞧見,頓時對欒柔的印象差了幾分。
一旁欒母注意到了駱母的神色,當即拉了一把欒柔。
“柔兒,別無理。”
欒母意有所指,欒柔當即反應過來,見駱母臉色不渝的看她,便知奚賀的突然出現讓駱母不喜。
雖然如今的欒柔不太在意別人怎麼看她,可是駱母不一樣,她雖是舅母,可將來也會是她的婆母。
奚賀發現欒柔的異常,嘴角輕輕勾起。
“娘子,人家好想你,我……。”
“奚賀,我數三個數,離我遠點,要不然……。”
欒柔袖子一抬,順手把頭發上的簪子抽了下來。
奚賀一怔,這個該死的女人,又要傷自己來威脅他,他就不明白了,她怎麼這麼喜歡紮自己,就這麼喜歡自殘。
誰料欒柔這次不是紮自己,而是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把簪子抵在奚賀的肚子上。
奚賀微楞,額,原來是要刺他的,之前刺他那一刀現在還隱隱作痛呢,現在又拿出個簪子,也不想想這是哪裏。
欒柔的手微微一動,接著一點點用力。
奚賀突然神色緊繃,不是害怕欒柔刺他,而是每個習武之人都有一個致命的罩門,而他的罩門正好在肚臍下方,但凡有危險靠近,下意識避開是他本能的反應。
“起——開。”
欒柔又說了一遍。
奚賀撇了撇嘴,鬆開欒柔的手臂,“娘子好凶。”
與奚賀拉開距離,欒柔理了理衣服,黛眉輕蹙,白了奚賀一眼。
這邊欒柔都不用回頭看駱母,就能猜出她用什麼眼神看她。
欒柔是真想轉頭過去跟駱母解釋一下,隻是這種事情,無疑是越解釋越黑。
“娘子壞。”
奚賀坐在欒柔身邊,一個二十好幾的大男人,此時正學稚童一般撅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