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坐在楊銘軒的身旁問:“那個婦女那麼慘廠長都沒有同意批她辭職,我們要怎麼辦才能讓你們廠長批了辭職呢?”
楊銘軒也歎了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現在隻能走一走看一步呢,廠長沒有批那個婦女的,也不定不批我的。我去廠長的辦公室裏,廠長也不知道我是要做什麼,後來那婦女來了,廠長才離開辦公室的,如果不是那個婦女,說不定廠長就給我批了呢。”
“想得美啊,你也真會想。”Summer嘻嘻地笑著。
楊銘軒站了起來,說要再去廠長的辦公室裏找廠長,Summer說:“可別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你抱著廠長的腿給廠長下跪廠長也不買你的賬,看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KE的員工辭職真的是很難的,楊銘軒還沒有到廠長的辦公室心裏已經沒有底了。他都不知道怎麼去跟廠長開口,又怎麼樣將辭職申請遞給廠長、
廠長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喝著茶。
楊銘軒敲了敲門,廠長抬眼望了一眼,說:“進吧。”說得有氣無力。
站在廠長辦公桌旁,楊銘軒還沒有說話,廠長歎了一口氣說:“早晨的時候你也看到了,現在員工辭職的都是多,什麼下跪什麼的都有,真是的,你說早晨的那個女工,老公那樣了她還能辭職,也不想想看,老公住院也是要吃喝的,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了收入拿什麼養活家庭,我也跟車間主任說了說,那個車間主任也真是的,他也能在辭職單上簽字,還好在我的教訓下才有所反悔。”廠長雙手一攤,接著說:“你看現在多好了,那個女工去醫院照顧她的老公,廠裏給她辦理請假手續,等老公出院了她仍然可以回廠裏上班,那樣的話,工齡也延續了,工資照樣賺,不是兩全齊美嗎,腦子抽風了還辭職的什麼狗屁職啊。”
廠長說著臉上露出了絲許的笑意,“你說這樣不是最好的嗎?”廠長問楊銘軒,看得出來,廠長為了留下一下普通操作工人而驕傲起來,他問這句話隻是想尋求楊銘軒的認同。楊銘軒心裏想著自己辭職的事情,臉上也露著笑,說:“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廠長哈哈地笑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搖著頭看了一眼楊銘軒,問:“說說吧,你來找我是什麼事,如果是想申請做哪條生產線的線長之類的就不要談了。”
“那其他的呢?”楊銘軒問。
“除了生產線長這件事,其他的說什麼我都同意,沒有問題的。”廠長看起來心情好了很多,楊銘軒聽到這句話心裏也開始高興起來,不過他不清楚廠長是真的“除了生產線長這件事其他都同意”,接著笑著問了一句:“果真除了那件事其他的都可以談?”
“你看看你,連廠長說得話都不相信你還相信誰的話,我再跟你重複一遍,除了生產線長的事情以外的都可以談,我都同意,可以了嗎?”
楊銘軒高興起來,說:“既然廠長您這樣說,那就好辦多了。”
“什麼事情,說話,沒問題的。”廠長還是笑著喝他的茶。
楊銘軒遞上拿在手裏的辭職申請,說:“那廠長幫我把這個簽了吧”
“什麼啊?”廠長眼睛盯著楊銘軒問著,楊銘軒看著申請書,廠長將目光移到申請書上看到了大大的幾個“辭職申請”,說:“開什麼玩笑,我早晨剛留下來一個,你現在又來辭職。拿回去吧,別跟我開玩笑了。”
楊銘軒急了,說:“廠長我沒有跟您開玩笑,我是想好了,真是不開玩笑的,您剛才不是也說過了嘛,除了生產線長以外的事情您都同意,我相信您,您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誰言而無信了?”廠長有些生氣了。
“那我的這個事可是除了生產線長以外的,您說的都同意。”廠長沒有聽楊銘軒說話,拿起辭職申請看了又看,說:“你是真的要回家鄉發展嗎?”
“嗯。”楊銘軒應了一聲。
廠長搖著頭想了半天,自己真不該在高興的時候給楊銘軒說什麼“除了生產線長以外的事情都同意”的話,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楊銘軒會向KE提出離職。如果同意楊銘軒辭職,那麼裝配車間就會少一個熟練的操作工人,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話,那麼就把自己架到了“言而無信”的架子上。想了又想,廠長心裏很矛盾。
在進廠長辦公室和廠長說話之前,楊銘軒的心裏是沒有底的,當聽到廠長的那句話,楊銘軒心裏的石頭落下了。廠長是很愛麵子的,一般他跟別人講過的話都會實現,所以廠長一般也不會輕易給別人什麼承諾答應別人做什麼事,今天是太高興了,隨口跟楊銘軒應了句諾言。
“一言九鼎”的架子上架著廠長的承諾,廠長問:“你們那條生產線這個月有已經離職了的嗎?”
“有一個,已經走了。”楊銘軒說。
廠長嘴角歪了一下,說:“你如果要走的話,我同意,在你來找我之前你肯定想了很久才決定的,對於你,人在這裏心已經不在這裏了也做不好事,這樣吧,一條生產線一個月隻能有一個員工離職,你們這條生產線已經離職了一個了,而且人也是這個月走的,所以這個月的名額就沒有了,你要離職的話也是下個月了。這樣吧,一個月的時間,下個月的這個時候你再來辦理離職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