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老板站起來,拍了拍胸口,說:“你算是找到人了,不是吹牛,我的確跟你們裝配廠的幾個領導的關係不錯,就前兩天,我還跟你們裝配廠廠長一起喝酒來著,放心吧,搞不定了來找我,我肯定能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聽起來像是吹牛的,楊銘軒當然也不好駁飯店老板的麵子,笑著說:“明天真是要搞不定的話,我還是要請你來幫忙的,到時候你不要推脫就是了。”
“怎麼會呢,我跟你講,跳開我跟黑子兄弟的關係,我們這麼久的交情也在,相信我,肯定會給你搞定的。”楊銘軒不想再聽飯店老飯說什麼“大話”了。跟飯店老板有“多年交情”的KE的員工很多,有好幾個KE的員工想要離職,飯店老板也是像對楊銘軒一樣拍胸口說包在他身上,一定沒有問題的。可當這些員工要他幫忙的時候,他總是推三推四的,最後還不是讓那些員工“丟工資”走人。
Summer看飯店老板還想粘著他們“大話”自己一番,邊說邊站了起來了:“銘軒,吃飯前我爸媽說是叫我們幫他買件東西,現在時間也有點久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吧,要不然我爸媽就發大火了。”
楊銘軒看了一下腕表,說:“啊,跟老板在這裏聊天倒把這事給忘記了,上次忘記了上次,你爸媽的那個火發的,讓我看了都有些害怕啊。”
飯店老板一聽,說:“那就趕緊去吧,丈母娘可不好對付。”
楊銘軒笑著跟飯店老板告了別,出了飯店不遠,林芬九說:“這個飯店老板可真能吹的,還說什麼跟你們裝配廠的領導關係不錯,領導們吃飯都不到他的窗口來打飯,怎麼會有機會跟他關係好呢?”
Summer說:“你聽不出來那是吹牛的啊,誰是他們裝配廠的廠長他或許都不知道呢,還說跟廠長關係不錯,能幫上忙。”
三個人說笑了一會兒,林芬九突然問楊銘軒:“你提辭職廠長能批嗎?”
“不知道呢,應該是沒有問題吧,他們那麼討厭我。”楊銘軒說著,心裏也是沒有底,畢竟在招工比較難的時候一個熟悉工人提出辭職是多麼難的事情。
“試試看吧,不試怎麼知道就不行呢,”Summer說,“不過你可不能說是辭職了之後要去DX工作,那樣的話,沒有一個領導會同意你離職的,你可知道外麵的人都傳言說KE是DX的培訓基地,KE專門給DX培訓工人呢。”
楊銘軒說:“我不會傻成那樣的,那樣的話他們肯定不會給我辭職的,不過得想一下很好的理由才可以,要不能辭職也是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
三個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林芬九說:“不然我去跟我叔叔說一下,讓他幫忙給你們裝配車間的領導們打個招呼。”
楊銘軒說:“現在不是誰幫不幫忙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想要考慮個離開的借口。”
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有什麼好的辦法,最後楊銘軒說:“想不到就先不想了,我們不是還沒有答應DX的Perer呢,等Perer有了消息,催我們的時候再定,現在一下子我們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了。”
一股莫名的悲傷湧上了楊銘軒的心頭,楊銘軒覺得胸口好像有什麼重物壓著他,記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有時候他一個人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鬱症”之類的疾病。他心裏暗笑了一下,Summer問楊銘軒笑什麼。
楊銘軒說沒有笑什麼,隻是想到了一個可愛的事情就不禁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說出來一起笑嘛。”Summer說。
“不說給你講,給說你了你也不會笑。”楊銘軒說著又暗自笑著。
Summer不依不饒著追著楊銘軒問,楊銘軒被Summer逮到胳膊,雙手緊緊地抱著楊銘軒的胳膊,說:“你不說我今天就不放手了,我跟你說的可是真的,快說,說啊。”
“不說,說了你真不懂!再說了不說你真一直拉著我,晚上也這樣拉著?”
“拉著就拉著,不說我就不放開。”
“我就不說,讓你這樣拉著,看到晚上你在你父母那裏怎麼睡覺!”
“你有病啊!”Summer扔開楊銘軒的胳膊,生氣地說。
楊銘軒瞪大了眼睛:“這你都能看得出來,真是厲害啊,是啊,我是笑我有病。”
Summer用手指著楊銘軒問:“你知道我看出來你得了什麼病嗎?”
這引起了楊銘軒的極大興趣,問:“這你也能看能出來?”
“你得的是……”Summer嘻嘻地笑著,說:“你得的是神經病!”說完轉身就跑開了,楊銘軒跟在Summer的身後邊追邊喊:“你給我站住,敢罵我神經病,看我追上你怎麼收拾你!”
Summer聽楊銘軒這樣喊,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