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耍賴!”楚東然立即跳起來大叫。

宮涵青冷然相對:“耍賴又如何?你識相的便盡早將真麵目顯露出來。如若不然……”

“不然,你要奈我何?”

宮涵青忽的一拍椅子飛身來到她身邊,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扭,便聽見楚東然一聲痛苦的低吟。“不然,本王便關著你,不給你吃不給你喝,直到你認錯求饒為止!”

楚東然抬起頭,激靈的眸子骨碌碌轉幾圈:“閑王爺,您不會是因為被小女害得在手下跟前丟了顏麵,便想方設法想要討回去吧?”

宮涵青大掌一僵,用力將她往後一推:“把她押下去!”

“哈哈,看來我才對了!”楚東然大笑。

宮涵青的臉上已然鐵青一片。“押下去,把她關在地牢最底層,不許任何人前去探望!”

“是!”兩名侍衛上前來,將楚東然帶了出去。宮涵青走回去坐下,左右又奮力一捏——多少年了,他從沒被一個人氣成這樣過。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他生氣的次數簡直比得上這一輩子的總和了!

“王爺~”嬌媚和軟的聲音幽幽的在耳畔奏響,秋雪小臉慘白,無辜的眸子裏水光盈盈,“您捏疼妾身了。”

宮涵青斜她一眼,便將手一鬆:“滾邊去!”

秋雪一顫:“王爺……”

“滾!”

“是。”這下方知他是真的生氣了,秋雪一個哆嗦,忙不迭退了出去。

下麵的金天也瑟縮一下,小心翼翼的叫道:“王爺,小的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您如此對待畫皮穀的人,似乎有悖於您的初衷啊!而且,一開始不是說好了暫且忍耐一下,等她給美人畫完皮之後再行處置的嗎?您怎麼……”

“此女欺人太甚,本王不給她點教訓,她便要騎到本王頭上去作威作福了!”宮涵青冷聲喝道。

金天連忙伏地:“可是,這樣一來,便又要耽擱不少時間。咱們的大計……”

“既是大計,便要徐徐圖之。既然找她都用了三年,再多費幾天也不算什麼。”沉聲說著,宮涵青的眸光忽的一暗,“再說了,本王就不信,憑本王的本事,本王馴服不了這個野丫頭!”

金天當即一愣!

“王爺,您的意思是?”

宮涵青淡淡掃他一眼,金天便低下頭去:“是,小的明白了!既如此,小的預祝王爺您馬到成功,馬上又添一得力幹將!”

“此事容後再議。”宮涵青擺擺手,金天便會意的行禮出去。隻是,才背過身,他的臉色便是一變,渾濁的老眼中一抹精光閃現,很快便又消失無蹤。

在他身後,宮涵青拳頭緊握,俊美的臉上陡的浮現一抹笑意。這邊仿佛一抹陽光照耀在他身上,給他身上增添幾許生氣,便更顯玉樹臨風,器宇不凡。

“東然,畫皮穀。”垂下眼簾,他似是自言自語的重複著這幾個字,嗓音低啞,仿佛情人間的低語,讓人的心都為之柔軟了下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扶手上叩擊出悅耳的聲響,他優美的唇角一掀,眼中閃過一抹誌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