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孝親昵的拍著書容的腦袋,一句話也沒有,書容哭夠了才問崇孝可是國子監放假了,崇孝笑說:“親妹妹病成這樣,我自然要請假回來看看你。”
書容笑著抹幹淨自己的臉,外頭綠苔端來剛熬好的藥,崇孝接了親自喂給書容,書容笑著端過,說她沒這麼嬌氣,自己喝就是,崇孝望著一向堅強的三妹,心裏痛得緊。
崇孝共向國子監請了七天的假,書容病的這幾日都是他在忙前忙後的,有時候書容看著他的背影會傻傻的覺得有哥哥就夠了,何必非得嫁人呢?自然是傻話。宜寧這幾日也天天陪著書容,崇孝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落在她的眼裏,宜寧第一次覺得,這個表哥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是以書容有時候看著宜寧會很奇怪,為什麼明明大哥熬藥宜寧非得跟著過去呢,她不是來陪我這個病人的麼?為什麼大哥給我喂藥她會直直的盯著大哥不放呢?直到她瞅見宜寧對著大哥有一瞬間臉紅的時候,書容才覺得自己這一病是病出問題了。
哎,可是這事兒咋管呢?表兄表妹在如今可是天生一對啊,再者她自己的情傷還沒療好呢,還是任由他們發展吧。
書容生病的第五天,承修翻過舅老爺家的高牆來看望她。彼時書容正一個人半躺在炕上,透過旁邊斜支的窗子看著外頭出神,聽得外頭門響隻以為是大哥進來,轉頭一看卻是承修,倒是一陣驚訝,“怎麼是你?”
承修挑挑眉,拉過一根凳子坐到書容炕邊,說:“怎麼不能是我?聽國子監的師弟們說你大哥請假了,我便過去瞧瞧,原是你病了。”承修說罷就左右探著腦袋將書容的臉色細細瞧了瞧,問:“怎樣,可好些了?”
“好很多了!”書容沒什麼興趣和他說話,遂隻低低的回了句,然後又轉了臉繼續看這外頭,承修便也跟著看向外邊,說:“這麼好奇外頭,不如出去走走?”
“我哥說外頭天冷,不許我出去。”
承修笑:“今日可是大好的晴天,你這都窩了幾天了吧,不出去走走就不怕身上發黴?”
書容往他的方向轉了下眼珠子,沒回話,承修無奈,說:“不就是個情傷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至於大病一場,至於天天躲在家裏不出門嗎?”
“你胡說什麼,什麼情傷,我這是著涼了!”書容沒好氣的回他一句,明顯的,書容已經被他說得有些帶氣,承修同誌便再接再厲,兩手一拍,說:“不是情傷你幹嘛躲著不敢出門,你不就是怕見到他麼?”
“我沒有!”書容很大一聲的回他。
承修暗笑:“誰信?除非你隨我往大街上走一遭!”
書容冷笑,“你少激我,沒用!”
承修不知道自己哪裏說得不對,怎麼就叫書容看出了破綻去,隻得打算死皮賴臉的和書容說,正想湊近一點,門外崇孝便端著藥碗進來了,後頭自然還跟著個宜寧,崇孝見著承修便趕緊的將藥碗遞到宜寧手裏頭,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承修跟前,抬手便在他的肩道打上一記:“雖然我們很熟,但你這麼一聲不吭的就往我妹妹閨房來,我很不高興!”
承修懶洋洋的看崇孝一眼,說:“不就是怕玷汙你妹妹的閨譽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我娶了她唄!”
宜寧蹲著藥碗在後頭鄙視的咦了一聲,心道之前還以為是個上好佳少年,不想竟然是這般德行。
“你胡說什麼?我妹妹可是候選的秀女,你有幾個腦袋?”崇孝又往他肩上狠狠的打了一記,承修笑嗬嗬的擺了擺手:“玩笑啦,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