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短暫質疑之後,城田回過神來,“抱歉,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數據網球。”

“是這樣啊。”乾微微揚了揚嘴角,“有興趣的話可以給你具體介紹一下,數據是不會說謊的喲。”

“這個……稍後再說吧,”城田笑笑,說,“因為有同學舉報你偷窺,雖然很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神經過敏,但還是請和我一起去一趟女網部室那邊對教練和學姐們解釋一下。”

“好。”乾低下頭推了一下眼鏡,鏡片反了一下光,不知是不是被當成偷窺者有些尷尬。城田一笑,伸手引向部室的方向:

“走吧。”

乾當然是進不去女網的部室的——換了運動**之後把自己的**亂丟的姑娘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萬一要是被看到多尷尬。

剛好趕上正選會議完畢。部室門口,乾解釋完,身高不高瘦得一根杆兒的鳴遙步教練雙手交疊在胸前,點點頭:“哦,這樣啊。你就是龍崎老師說的那個數據網球的隊員……”

“但是,無論怎麼說……”本來以為這也就結束了,誰想到教練的話鋒一轉,勾起嘴角,“你這次的做法還是給女隊造成了一定困擾。作為補償,為女隊做點兒事情吧。”

乾大概是一時被教練說得有點兒發懵,點了點頭。

鳴教練在女隊二三年級“欺負學弟”的鄙視目光下鎮定自若,對乾說:“做一份女隊八名正選的技術資料,後天之前給我。”

“好。”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被找茬做了苦力的乾從善如流地說,“那我就先回去了,教練。”

直到乾離開之後,教練招招手讓女隊正選們回球場,天海部長突然開口:“小鳴……那才是個一年級生……”天海千夏的意思其實是在兩天內完成八份技術報告這工作量太大了,更何況他也並不是做錯什麼事,隻是被誤會了而已。

“反正也是試試他的水平嘛。”鳴教練一隻手拋著手中拿著的網球,漫不經心地說,“龍崎老師想用他也得有點兒理由啊,要不那群狂妄的臭小子哪兒這麼容易相信一個一年級的話。”

“是龍崎老師拜托您這麼做的?”秋山學姐接著問。

“怎麼可能嘛。”教練擺擺手,“這玩意兒我都得照著一周做,他要是有這兩年大出風頭的那個三津穀*那數據水平可真能省好多事兒呢。哪有撞上門來的便宜不占的道理?”

……果然!

於是教練又一次被以二三年級為主的帶著無奈的鄙視目光圍繞了。

“行了麼你們,練習去!”鳴遙步擊擊掌,假裝板起臉說了一句。

“哦。”眾人回答。城田一聽要練習了,應了一聲就握著球拍往球場走,想著要再去練兩筐發球。

隊伍的最後,星川副部長往一邊撩了撩劉海,雙手環在胸前:“我猜城田到現在都沒明白小鳴的真麵目。”

“嗯,應該是。”天海部長輕輕點點頭,“感覺她對網球本身之外的事情興趣不大,至少在網球部部活時間是這樣。”

“這樣行嗎?”星川副部長的視線移向天海部長,語氣略有一些波動,帶著一絲詢問的意味,“你剛不是說……”

“沒關係,”天海部長搖搖頭,微微歎了一口氣,露出和往常一樣溫和又坦然的笑容,“今天千尋也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我們從進入青學到現在……發生了很多事,但是,網球就是網球,也隻是網球而已。”

“你啊……”一貫嚴肅的星川少見地發自內心地笑出聲,隨即轉過頭去直到表情恢複平靜,調整發帶固定好臉側的碎發,“練習了,不是說要進軍全國嗎?我可拋不下作為三年級的自尊依靠學妹。”

“是是是……”天海千夏無奈地笑著點著頭,伸手拉住星川走向空著的半場。

我們站在不同的起點,我們將去不同的地方,不過,這都沒關係。至少,我們能夠在此時相遇,向著同一個目標並肩前行。過去發生了什麼都已經過去,未來會怎麼樣沒有人知曉。此刻我們在這裏一起做著同樣的夢,就已經,已經足夠了。

*一般樹脂鏡片買回來就自帶膜了,現在市麵上主流是金膜和綠膜,實際上是看不出顏色的。

*來自波利泰尼網球教程視頻第二集《精確製導的反手》。波利泰尼是世界第一大網球學校美國尼克網校的創始人,被稱為“現代網球之父”。強烈推薦打網球的小夥伴去看看這套視頻,適合2.5左右進階。我從到2.0之後開始刷視頻,到現在也覺得這套比運動空間那兩套係統多了。雖然是美式網球,不過可借鑒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三津穀指三津穀阿九鬥,新網球王子U17一軍,是教會柳蓮二數據網球的人。當年他就讀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