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底終究是存了怯意,走了幾步,又沉默站在雕花閣門前,外室已被反鎖,她便斷了退路。
“過來。”葉沉淵低聲喚道。
謝開言放好燈籠,走到他身前。
他將她抱在懷裏,低頭吻向了柔軟的胸脯。她在微微顫抖,酥熱一路爬升,染上了她的指尖。
他品嚐了極久的雪色峰巒,忍耐不住,便一手剝去她的睡袍,扯下那抹殘存的裹胸。
她的溫香軟玉全在他嘴裏,跳動著,慢慢變得挺拔。
她因受力而抬起了手,抓了他的脖頸一記。他渾然不覺,仍是沉溺在吞吐吮吸中。
她惶急說道:“對不住。”
他哪裏聽得到她在說什麼,又做過什麼。
她見他不應,受不住他的力道,又抓了他一下。
他終於抬頭:“胸口痛?”
她還被他玩弄在手掌間,艱難點頭。
他笑了笑:“那便換一個地方。”說著,手指已經滑向她的小絝內。
她隻能驚喘一口氣。
折磨許久,他才退下她的全部衣衫,將她平放在床上。
謝開言閉上眼睛,心底暗念,這不可能。中了桃花障還未解毒的人,怎麼能流連女色這麼久,還有一舉攻城的氣勢?
葉沉淵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眼底一黯,知她並未完全接納他,甚至是迫於他的威壓,她才勉強留在他身邊,默許他一次次的要求。
他的身上很燙,心裏更燙,血液好像燒了起來。最痛的不是毒發,而是他對她的渴求,找不到宣泄的缺口。
他壓下精壯的身子,直接覆蓋在她的雪膚上,還未攻略城池,滾燙的毒血就翻湧上來,迫得他喉頭生緊。
她看出了他的異樣,忙伸手托住了他的上半身,將他放在一邊床鋪上,淡淡道:“先養好身子吧。”
他抿緊唇,強抑下腹中的絞痛,爾後睜開眼睛,看著她冷聲說道:“遂了你的意。”
她從散落的衣衫裏找到一方雪帕,替他擦去滿頭汗,失笑道:“我是體恤你,才先提醒你,不可太親近於我,你偏又不信,這下好了,受痛了吧。”
他閉眼不語,容貌恬淡,難掩痛惜之色。
她伸手渡氣過去,助他調息。他的呼吸漸緩,俊容又生出玉色。她看了看,湊過去拈起他的鬢角長發,歎道:“阿潛也老了啊。”
葉沉淵睜開眼睛,冷淡地瞧著謝開言。
謝開言趴在他身側,扯下一根他的白發:“歲月不饒人。”
他掐住她的下巴,冷冷道:“嫌棄我染毒生出了白發?”
她吃痛,發力撥開他的手,慍怒道:“弄痛我了。”
他偏生不放手,她索性說:“即使你不染毒,也比我年老十歲。”
他的臉沉到底,將她扯過來在唇上咬了一口。
她痛得吸氣,半晌忘了要說什麼,隨後記起,又開始勸道:“據說冰泉有駐顏美容奇效,你要不要試試?”
葉沉淵伸手拖過謝開言的身子,將她拉到自己的胸口處,有一下沒一下摸著她的頭發。謝開言趴在他懷裏,聽他胸口在微微起伏,便說道:“如果不願去試,那就解毒吧。”
葉沉淵捧上她的臉親了親:“你說了這麼久,是想勸我解毒麼?”
她看著他的眼睛不敢動,點了點頭。
他淡淡道:“卓王孫已在配置解藥。”
她抑住心跳,從容問道:“據我所知,煉製解毒的嗔念丹需要藥引‘烏珠水’,極難聚集,卓公子曾說,他行走中原十年,才能接到三盞……你這毒,來得及配置解藥麼?”
他沉默一刻,才如實說道:“來得及。”
她怔住。
他又說道:“卓王孫在天階山找到一株新的烏珠木,長勢茂盛,不需十年,就能聚集起所需的水露。”
她輕輕一歎:“那便好。”
他解釋道:“是最近才找到的。”
她回道:“我幫你取來。”
他摸著她的頭發不說話,她推了推他的手,急道:“你得了天人的風姿,卻落了染白的雙鬢,難道一點也不在意?”
他笑了笑:“你在意我便在意,生得美醜,隻是取悅你的心。”
她閉眼輕歎:“那便是十分好。從明日起,就讓我替你去守烏珠水吧。”
“不用。”
“為什麼?”
“讓卓王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