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好酷炫的感覺。”李恭南陷入想象中,過了會兒,他又義憤填膺的攥著拳頭。“我明白了,袁文海那個壞東西是拋棄我這個實驗者了,我要回去,揭穿他的罪行!讓他飽受數億網民的譴責,讓他蹲監獄,受處罰,免職!”
“恐怕你的願望在短期內無法實現。”劉教授搖搖頭表示無可奈何,李恭南立即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活像隻鴕鳥。“為什麼?你們要殺我滅口?”
“我們的接收器收不到時光機的信號。”雷貴年教授重重的歎了口氣,他們來這裏也有小半年了,現在跟那邊完全取不上聯係。更別說回去了。
“什麼?壞掉啦?哦我嘞個去呀,所以你們在這裏呆了大半年不是因為任務時間長,而是因為根本回不去?”李恭南難以置信的說。雷教授點點頭應道:“嗯。”聽到這個回答,李恭南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他無助的看了看自己膜拜的軍人們,然後絕望的抱著頭哀嚎。
“我的勒個媽呀,這都是個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沒有人來救你們呢?啊?難道袁文海就是這樣對待國家的軍人和知識分子的?嗨……”
仇池城回到三人所住的宅子裏,少正安發現蘇子言就站在大門口,他雙眉緊鎖,神色凝重看樣子是在等她。少正安瞟了他一眼,罵道:“大半夜的跟鬼似的,出來尿尿啊還是扮鬼啊?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幫我!”蘇子言的手動了動,卻沒有去幫他扶住幾近昏迷的古月,而是很嚴肅的質問她。
“你們去哪裏了?”
“不幫忙就滾!廢什麼話,讓開!”少正安冷下臉,扶著古月就要進門,蘇子言卻伸出一隻胳膊擋住了她。少正安怔了怔,剛準備開口,蘇子言就接過了臉色發白,直冒冷汗的古月往裏走。她不悅的皺了皺眉,就知道蘇子言是個正直的人,一定會反對或是直接阻止自己的行動。在從秦州到仇池的路上,他反對古月偷盜,竟然把隨身攜帶的棠溪劍當了也不願用偷來的錢。看古月的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少正安準備回房洗洗休息,她打了個哈欠,對蘇子言說:“我去休息了,好困,弄完了就沒你的事兒了。”
剛走出房門,蘇子言就跟了上來,一把拉住了少正安的手腕。少正安轉過身,直視他的眼,壞笑道:“你要做什麼?”說著她的手就要去為蘇子言寬衣解帶,蘇子言臉一沉,又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這次他的力道很大,少正安感覺到手腕處傳來陣陣疼痛感,於是她不悅的命令道:“放開我!”
“我希望近日錢家和馬家總共十幾條人命的案子與你無關。”蘇子言鄭重的說,少正安瞥了瞥自己被抓的手,然後目光上移到他的臉。
“你不幫我就算了,竟然要來譴責我,真是太令人傷心了。”少正安假惺惺的‘掩麵哭泣’,蘇子言愧疚的放開了她,隨即又問。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少正安放下掩麵的手,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
“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我是蝕月中的雇殺,就是那種為了錢為了生存去殺人的人,才不管對方是不是無辜,殺了他那是我的任務。我本就不是個好人,是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真是讓你失望了,很可惜,我不是。你看到我的手了嗎?”少正安取下左手的白色手套。“這就是因為違抗命令,不去殺人的代價!蝕月的雇殺到處追殺我,我一路東躲西藏,在平樂城差點被殺。為了變強,我才逃到了秦州,之所以拜師學藝,就是為了報仇,我要活下去!為什麼要活下去,因為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蘇子言沉默片刻,不忍的說:“想不到你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我原以為你隻是任性孤傲,可你卻……我怎麼會不知道蝕月,拿著肮髒汙穢的錢,殘殺無辜。既然你已經離開了蝕月,為什麼還不悔改,為什麼還要繼續殺人?!”他無力的追問,對於少正安,他真的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