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呢?是不在人世了麼?如今你們兩人,還想勝過我們嗎?”另一個老頭故意刺激明臨和蘇雲台,看這兩個人真是太可憐了。
“還有我!”少正安和蘇子言同時說出口的那一刻,彼此看了一眼。少正安看不慣這些囂張的老頭們,都是埋進黃土一半的人了,還混什麼江湖!
“你不要插手!”明臨和蘇雲台也不約而同的說了這句,少正安和蘇子言猶豫再三,隻好作罷。這是不屬於他們的戰爭,這是上一輩人的恩怨,師父他們要自己解決,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隨後,少正安等人以及幾百人的將士們都駐足觀戰。那些老者們對打起來可不輸給年輕人,雖個個年過半百,卻武藝超群,雙方實力相當,久持不下。從一開始的鐵索上打到了玉皇峰頂,可是大戰百餘回合後,形勢卻有了變化。明臨和蘇雲台這邊漸漸體力不支,開始處於劣勢,直到蘇雲台也傷痕累累。
“師父!”蘇子言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不想等事情無法挽回時才去試圖改變。然而蘇雲台還是製止了他,並以命令式的口吻說:“走吧!這是我們這代人的恩怨,與你們無關!”蘇雲台大口喘著氣,再觀明臨,情況似乎更糟些,畢竟他是先單獨和十二刹較量一番了的。就在蘇子言猶豫之時,明臨也發了話。
“你也走!再不走,可就沒人能拖住他們了!”這一刻,少正安的心被什麼溫柔的撞擊了。他沒想到平日裏少言寡語的師父竟然會如此做,著實令他感動。因為他對明臨一直沒什麼深厚感情的,還想著打敗他,甚至必要時也可殺了他,包括蘇子言這些人。看來師父他們已經不能再堅持多久了,他們一旦敗下陣來,十二刹的攻擊對象就是自己了。他想走,但是這樣走了並不光彩,也會讓蘇子言古月他們看不起自己。所以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放出數枚毒針暗殺十二刹,然後持劍上前,他知道他們之中有個老頭極善用暗器,他也知道這會是什麼後果。果不其然,對方以暗器回擊,內力深厚,並在打落了少正安的毒針之餘射傷了少正安。他被那陣強大的氣旋彈開,蘇子言萬萬沒想到她會一聲不吭的直接襲擊,所幸眼疾手快的他接住了她。
“安姑娘!”古月慌忙上前:“爺,您……您受傷了!”說著他的淚珠子就滾落了下來,古月大概猜出了少正安的心思,好歹跟了他那麼多年,他的性格古月是很了解的。所以他要配合他演完這出戲,盡管非常不光彩,也不厚道。
“蠢貨!滾下山去!”明臨不悅的怒斥他,十二刹中的一老者譏諷道:“想不到你們老了,這麼沒用就罷了,還誤人子弟作甚!”
“休得辱我師父!”少正安強撐著準備再戰,可稍稍一用力,身上各處的傷口就直冒血。李恭南臉一擰,歎道:“這有毒啊!”他指著少正安驚叫,這幾個老家夥也太能打了吧。蘇子言看到少正安的傷口所流之血顏色發黑,暗叫一聲不妙。立即點其穴道,以求護住心脈。
“子言,莫要再猶豫了,山下布滿精兵,這裏又有十二刹,你若再不走,是等死嗎!”
可是師父,不論如何,我斷斷不能棄你而去,否則與禽獸何異!蘇子言想。
“這隻能暫時抑製住毒素的深入經脈,你們快些帶她走!”見她如此痛苦,他的心也猶如針紮,可是又想到正在苦戰的師父,真是左右為難。再三考慮後,蘇子言還把少正安交與古月和李恭南,他自己則毫不猶豫的加入了戰鬥。而少正安此刻因為中毒,頭暈眼花,四肢無力,五髒六腑卻若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噬咬,令他痛苦不堪。
“子言!”蘇雲台真是對這個徒弟又愛又恨啊,他心底太善了,如此重情重義的奇才,不該死於此地啊!但他又感到無奈,這件事不應把他卷進來了的。少正安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他知道他這眼一閉,今日定然可以逃過此劫,並不落人話柄,但心中尚存的那點良知讓他感到愧疚,以至於想堅持到最後一刻。
“爺,您怎……怎麼了?爺!”古月驚恐的大叫,這讓剛剛參戰的蘇子言徹底亂了心神,同時被一掌擊中心肺,單膝跪地,長喘不止。此時明臨心中突生一計,他趁機抓起少正安和蘇子言,用力一推,從高崖上跌落。在天空盤旋的神風一衝而下,直直朝著主人的方向飛去。
“爺!”古月大叫一聲,剛走到崖邊,就被李恭南硬拽著往下跳。這麼高的斷崖,李恭南是瘋了嗎?於是古月死死抓住他,怒道:“你……你傻啊!會死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