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這幾日身體抱恙,未能前來赴約,萬分抱歉。”少正安也很客氣的說,連他自己也感到意外。蘇子言“在下對醫術也粗通皮毛,若姑娘不嫌,可為你瞧上一瞧。”
“多謝,但我已無礙了。”少正安在話盡的時候就拔出了劍,直指蘇子言。不用任何言語,蘇子言也知道她的意思,但是她的身體真的無礙嗎?若是在人家不適時打敗了她,好像並不能算上真正意義上的贏。
“怎麼?你連武器都不用,是覺得沒必要麼?”雖然看不到少正安的臉色,但也能從其語氣中聽出明顯的不悅。
“隻是……”蘇子言的話沒說完就被少正安打斷了。
“出招吧!”耳旁的風被劍割裂似得,痛苦不堪的抽泣猶如裂帛之聲。在這寒冷的天氣裏,兵器的的摩擦聲也尤為顯得冰冷。他們在交戰,不畏懼寒冷,不畏懼死亡和疼痛。少正安的動作靈活,速度很快,連身體也格外柔軟,他簡直是一條蛇。蘇子言為其進步之快而驚訝,而敬佩,他知道她很努力。當他們持劍擦身而過時。兩人不約而同的回望了一眼,飄揚的黑發交織,翻飛的衣角依偎。就在那一刻,數枚毒針飛了過去,蘇子言一個急轉身,大袖一揮,接住了少正安的毒針。
“不得不承認,姑娘的暗器使得非常好。”他拔下射入臂膀的一枚毒針,給自己點了穴道,防止毒素入侵。少正安把劍尖抵在地麵,解除地麵的地方似乎要結冰了似的,牢牢的凝固住。
“多謝誇獎,一點小把戲,不足掛齒。”
“每次和你比試都能感覺到你有明顯的提升,我開始為自己的性命擔憂了。”蘇子言很謙虛的說,少正安笑了笑,道:“你可以選擇從了我,或許到時我可以不殺你。”
“明師伯之前的弟子不是我殺的。”
“但你打敗了他們,所以師父自己動手殺了。”
“人跟人之間,為什麼要有殺戮呢?”蘇子言仿佛在自言自語,兩人收起劍,並肩而站。
“因為弱肉強食,因為欲望,利益的衝突,爭奪,殺戮是不可避免的。”少正安思慮片刻才說,他的語氣是那麼平靜,似乎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不知為何,在那一刻,少正安在蘇子言眼中竟然是那麼強大,盡管他的身形如此瘦小。狂妄的寒風呼嘯著,頭上的黑紗忽然被風掀起,紅腫未退的臉讓他為之震驚,難道這是師伯下的手嗎?少正安擰了一下眉頭,下意識的遮住臉。
“你的傷,是師伯打的?”
“我可以把這看成是你在關心我嗎?”少正安的話讓蘇子言難以回答,他知道少正安是個沒有感情的人,準確的說是不會真動情的人,他的話也不能信。
“我們雖然是對手,但也是朋友,不知你是否也這樣認為?”
“你真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