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東西!光是上山求醫問藥的人給的財物,蘇前輩都已經夠用了。”
“然後再加上拜師學藝之人交的學費對吧?”李恭南補充道,少正安把韁繩塞到古月手裏,冷笑道:“那還要看資質。我們先在此休整,明日便上麥積山。”“是!”古月把馬牽著,從客棧裏出來一個夥計,接過馬繩,笑道:“兩位是和剛才的白衣公子一同的,快快請進,我這就給您把馬拴著。”
“記得喂草料。”李恭南提醒他,夥計點頭哈腰的說:“是,客官您放心,這是必須的。”神風的食量大的驚人,它可以一次吃少正安他們三個人的分量,帶著它走到哪裏都很惹人注意,那驢一樣的叫聲更是增強了它的存在感。李恭南問古月‘借了’點錢,便要去看看秦州的兵器製造怎麼樣,他對武器很感興趣。古月為了生計,飯後就出去‘工作’了,而少正安帶著神風出去閑逛。異國他鄉又何妨,即使在武都城他也沒有家。自從拿了這上主令,一天都沒安寧過,背負著使命的他注定要流浪。
書房裏,少正宇坐於桌前,側著身子,輕輕靠著椅子背。舒了口氣,他頭向後仰著,微微闔上眼,眉心處皺成川字形。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爹爹少正吾要把上主令交給少正安。他明明是個放蕩不羈的紈絝子弟,遊手好閑、無所事事,可卻備受寵愛。那年剁了他的手指,爹大發雷霆,差點免去了他的職位。明明是個不成器的東西,為何他會這般受寵?為了蝕月他多麼的努力,從小就作為繼承人嚴格要求自己,沒想到最終要被不勞而獲的少正安所替代。哼……爹要是聰明點,他就不會死了,正因他那麼糊塗和愚蠢,蝕月才需要一個更睿智的上主。窗外射進來的冷冷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讓屋子多了幾分寒氣。火紅的燭光在月光中搖曳,被光吸引來的蛾子繞著火苗飛來飛去,似乎在試探。它愛這危險而具有誘惑力的東西,無法抗拒的誘惑,讓它不停的想嚐試,想要靠近。而火苗在扭動,在笑,似乎在歡迎在呼喚飛蛾,邪惡總藏於美麗的外表下,它隨著火苗跳躍,舞動,然後忘記了危險,倏地撲向火,刺啦一聲,翅膀就被燒著了。然後它掉落在燭台下,這灼熱的疼讓它痛苦,但在掙紮的同時它還不忘仰望那美麗的燭光。也許在它無力掙紮的最後一刻,它才會明白原來自己不過是一廂情願,為時晚矣。
門開了,王嫣端著一杯熱茶盈盈的走進來,她身姿婀娜,腰肢柔軟,紫紅色的薄紗裹身,香肩半露,走起路來似有輕風吹過,衣服被風緊緊的貼在了身上,曼妙的曲線就顯了出來。
“相公,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房休息。”朱唇輕啟,具有誘惑力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她放下茶杯,順勢坐在了少正宇身邊。少正宇放下手中的上主令,一把拉過她放倒在懷中,低沉的聲音從喉間迸發。
“弘兒睡了嗎?”
“早就休息了,這幾日練功可苦了他了。你已經得到了上主令,少正安也被水月門主所殺,為何還憂心忡忡的?”
“女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