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古月和李恭南才知道少正安要去秦州,而秦州地處現今的甘肅天水一帶。雖然騎著馬,但這一路走走停停,差不多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走到。
“這些迂腐的古人,累死我了……”李恭南這一路就沒少抱怨,因此也沒少挨打,可他就是長不了記性。
“閉上你的嘴!”少正安冷冷的說,神風立即伸長了脖子,直勾勾的盯著李恭南,張嘴叫了一聲,裏麵那一排排密密的尖牙一覽無餘。李恭南揭開竹筒喝了口水,小聲罵道:“特麼的鳥也仗人勢?!鳥都敢威脅我,騎到我頭頂上了,這樣下去,我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恭南,你就別……別抱怨了,反正已經拿……拿到了文書。”古月勸道,李恭南一聽古月的話,就被嗆到了。他捶胸頓足,憋紅了臉,猛咳。“咳咳……咳咳……厄,咳咳,厄,哎呦難受死我了,咳咳……”
“沒事吧?”古月擔心的問,少正安譏笑道:“遭天譴了?”此言一出,李恭南就咳得更厲害了。古月騎馬靠近他,對著他的背就一掌拍了下去,李恭南噗的一下吐了一口水在馬背上。然後他擦擦嘴,苦著臉罵古月。
“你特麼是要我的命啊?!拍死我了。”古月委屈的說:“我不是看……看你難受嗎,恭南,好……好了沒?”
“停停停,別叫我攻難,攻難的,難攻的話那就得變受啊!我拒絕你這樣的稱呼。”李恭南伸出一隻手,把掌心對著古月,滿臉嫌棄的說。
“你說的攻和受到……到底是什麼意思?”古月好奇的問,李恭南一時語塞,搪塞道:“那個就是哎呀,那個你過來。”他對古月小聲說,古月一聽,立即羞紅了臉,尷尬的不知所措。李恭南打趣他:“哎呀,我一看你就是那啥,哈哈……”
“你們還不快走!”少正安勒住馬,回身命令。“是,是。”李恭南和古月異口同聲的應道。
路旁的樹葉被風吹得嘩啦啦響,少正安的衣角隨風翻飛,他揚鞭策馬,馬高高的抬起前提,一聲嘶鳴,便飛奔起來。李恭南看著少正安英氣逼人的身影,不覺得傻了眼。
他們一路向東,趕往秦州。至於錢財,那就邊走邊偷了,有神偷古月在,不愁吃喝。少正安此行是要拜師學藝的,古月當然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還要給他提供物質支持,而李恭南卻想在秦州賺點錢,好好研究武器。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人的聲音和馬車的聲音交雜,十分熱鬧。少正安三人牽著馬走著,穿梭在來往的人群中。
“秦州這裏有高人?”李恭南歎息道:“這拜師學藝還得出國啊,這一點和一千多年以後還真相似呢。出國留學回來的海龜在職場上自然是吃香的,鍍一層金就能漲身價。哎……雖然這也是在仇池境內,可我向來是個愛國的好男兒,不想也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啊。”
“據說他在麥積山上住……住著,名氣很大,精通醫……醫術和武學,不過弟子不多。因……因為一般人他……他不會收的。”
“麥積山?那不是天水八大景色之一嗎?我大二暑期調研的時候去過甘肅天水,那麼這個秦州也就是一千多年後的甘肅天水了。我怎麼能這麼聰明呢,我家住在一千多年後的長安,真想看看這個時候的長安是什麼樣子。”李恭南驚訝的說,他覺得自己好像離家近了。少正安挑挑眉,用一副玩味的語氣問:“那你是秦國人,怎麼會到了仇池?”“我哪兒知道哇,本來是要穿回2020年的,這時光機真他媽的不靠譜。十年後沒有就算了吧,還把我送到這鬼地方,我醒來就在山上了,還全是蛇,咦……那個小助理也是,拿我練手了,調錯了時間,竟然差了這麼多!”李恭南打了個冷顫,一想到蛇他就惡心。“這麼不科學的事兒我都能給碰上,早知道應該買彩票的,不行的話股票也成啊,哎,可惜了……”李恭南又突發奇想的問:“不過,那住到麥積山上他吃啥啊?自己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