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女恩怨(1 / 2)

等到靜王爺回房時,見靜王妃的貼身大丫鬟明珠,焦慮不安的站在屋外來回走動,靜王爺走到眼前才發覺。驚慌失措的請安。“王妃休息了嗎?”靜王爺問道:

“王妃自從書房回來,便一直坐著發呆,我送去的茶點,王妃連碰都沒有碰。”明珠擔憂的講述。

靜王爺推開門,見自己的王妃麵無表情呆呆的坐在桌旁,眼神直直看著桌麵上的糕點,一動也不動,好似身上的靈氣被抽走,隻有一個空殼在哪裏!。靜王爺走過去把王妃擁入懷裏。“哭吧!那樣你會痛快些,為夫不喜歡你獨自憋在心裏”靜王爺撫摸著王妃的肩膀安慰道:

“你要聽嗎!”靜王妃呆呆的看著前方,沒有回頭看靜王爺。好似自言自語。

“講出來吧,也許不會那麼難過了。”靜王爺安慰的講道:

“我曾經擁有一個母慈,父愛和睦的家,童年很幸福。父親背著我奔跑,我手中拿著父親特意為我而做的風箏,看著風箏越飛越高,高興的亂吼,母親牽著幼弟,微笑的叮囑我與父親小心。父親每次從邊關回來,我總是粘在父母屋內,聽父親講邊關趣事,母親總是做些父親愛吃的小菜和點心,靜靜的甜甜的看著我們父女。”靜王妃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可是這種幸福,在我八歲那年,父親帶回一個年輕懷孕女人時,幸福便離我遠去。恩愛的父母陷入冷戰,母親無法原諒父親。性格大變,以強硬的態度,捍衛著這個家。冷漠父親。雖著那女人肚子越來越大,父親決定迎娶那女人為妾,娶親的前一天,整個寧定候布滿喜慶的紅,紅的讓人睜不開眼。在這個夜晚,母親上吊自殺了。

寧府裏燈火通明。睡得正酣的我與幼弟被下人領著來見母親最後一麵。年幼的弟弟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一直抓著我的手詢問:母親為什麼躺在地上。不起來。祖母把驚慌的幼弟摟在懷裏。父親看著躺著地上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母親,陰沉著臉。當他看到桌旁短發與一把斷了的木梳時,還有一封沒有寫名的信。癱坐在椅子上,母親性格很剛強。他知道,母親短發短梳,便是與他斷情,永世不見。曾聽母親說起過,那木梳是父親送與她的,是母親最愛的。

一日之間紅事變白事,當醫者告訴他,母親死時肚子裏有三個月身孕時,父親便騎馬跑出候府,不知所蹤,三日後,父親是在京城最大妓院被抬回來的,祖母氣的暴打父親一頓,遠在京城外的舅父和外公,在母親自盡第二天便趕來。母親在準備結束生命時刻時,便把所有一起安排好了。把我與幼弟托付給外公看管。祖母與父親死不肯放行我與幼弟,最後父親答應外公苛刻的條件,一生隻有妾不可有妻,永生不可與那女人相見。那女人生的兒女不可進寧定府。在外公心中,如果不是那女人出現,自己女兒不會如此結束生命,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平時性子溫和。任性起來性格剛烈的很。父親一一應允。臨行時,外公派了自己幾名親信留在我與幼弟身邊,有什麼事情好告知外公。

自從母親死後祖母便開始終日不離佛道,如今靜心齋的一草一木都染上了檀香味,父親給了那女人一些銀兩,購了房產安置在外。父親遵守外公守諾,不曾見那女人一麵。那女人挺著肚子來過幾次,父親都不曾露麵。讓下人打發了。幾年之內,祖母便為父親娶了兩位姨娘。先後生下一兒一女。父親越發變得陰沉。父親還算是一個守信之人,母親去世後,不曾見那女人,那女人不知懷著怎樣的心情,為見父親一麵。買通殺手綁架了幼弟。幼弟慘遭毒手。而他既然放了那女人和孩子。寧府再也沒有我牽掛之人。我絕然投奔外公,那是一個寒冷飄雪的冬天,我冷漠的看著父親,沒有一絲感情的對父親道:我恨你。永遠不會原諒你,像母親一樣。父親聽到我怨恨的語言。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似一刹那變得蒼老了許多。我不曾再看他一眼,決然的走出他的生活。在我走後不久。祖母無法原諒父親放那女人離開。憂鬱而終。我的生命裏再也沒有出現父親兩個字。我不知道如何去麵對他,二十多年了。”靜王妃說完淚水從雙眼中落下。

“委屈你了,讓你想起如此傷心之事。為了炫兒”

“還好,有你的胸膛讓我靠,讓我多靠一會,好舒服。相公”靜王妃用手拍了拍自己家相公的肚子。“這裏更舒服,軟綿綿的好想睡。有你真好。”苦笑了一下。

一夜酣睡無夢,次日睜開眼睛,靜王妃看著兩眼布滿血絲的相公,就知道,這男人幾乎是一夜沒睡,真是庸人自擾,有什麼好傷心的?她早有心理準備,為了炫兒,縱然再不濟。也要去麵對。

越接近寧定候府,覺得大腦像塞滿棉花一樣,堵得很。

奶奶去世後,父親便把家從京城搬到樊城。這樊城雖然比不上京城繁華,但是地處邊界,故而也算熱鬧,還是人來人往的。馬車進城後走了一小會,便停下。靜王妃沉重的打開布簾,放完眼瞧去,古銅紅色的大門大開,兩旁擺放兩座石頭獅子,門口幾個上了年齡的下人,攙扶著一名白發老人,一張古銅色的臉上露出期待的目光,額頭上的道道皺紋驗證他飽經風霜的,一雙混濁的眼睛深陷在枯黃的眼眶裏,幽遠而深邃.大而扁平的鼻子讓人想到他曾經的魁梧,強壯。雖然二十多年已過,依然在那麵容上找到熟悉的地方,見他直直的瞅著過往的車輛和行人,好似怕漏掉重要寶貝似的。靜王妃看到此處,一種酸澀湧上心頭。這次來她隻是帶來幾個下人,【名義上的下人】其實都是跟隨靜王爺的護衛,怕出意外,暗中還有一股保護者在周圍。離老人站立的地方還有十多米處,靜王妃便停下。和靜王爺一行幾人走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