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辰,卻現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她,蘇漓沫能感覺到他的目光,隻是卻怎麼也不願回頭去看了,因為她看到的,並不一定會是她想看到的。
“皇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樣的的地方?”
蘇漓沫想,現在的帝辰,還不至於會傷害她,因為他若是想的話。剛剛完全可以把自己丟下。
隻是提起剛剛那個地方,蘇漓沫微微愣神,她第一個想到的是,那個穿著黑色衣袍不仔細看便融入了黑色夜幕中的那個男子。
他到底是誰,究竟是不是與帝辰有些某些聯係?現在又身在何處?為何帝辰出現在那裏以後,他卻不見了蹤影?
難道是已然發現帝辰的到來,事先偷偷呢避開了他?
思來想去,蘇漓沫還是不明白,那個黑衣男子離去的理由。
若說真是為了避開帝辰,那他的身份又是什麼呢?難道是帝辰有些過節?
蘇漓沫想不明白這些,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的笨。
“隻是剛好路過。”
帝辰竟然開口回答了她的問題,盡管語氣依舊不是很好,甚至表情也是嫌惡的,可在她眼裏看來,卻總有什麼地方是不一樣的。
在她心中,一直有兩個帝辰。一個是成親那日宮門口讓她受辱的那個,一個是現在這般在她麵前,對她總是有點溫柔的。
她好多次都希望是自己感覺錯了,這樣就不會再因為他的一點溫柔而對他留戀不洗已,怎麼也沒有辦法徹底忘懷。
隻是,隨著她接觸這個男子的時間越長,她的感覺就越是強烈。
她甚至會想,會不會這原本就是兩個帝辰?
蘇漓沫又忽然嘲笑自己,因為心中突然出現的想法。
這是怎麼可能得,這天下,哪裏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又不是玉佩,還可以雕刻的相似。
蘇漓沫想起初見的時候,還正是因為一塊相似的玉佩。
相似卻是一對。
她忽的一愣,皇家,不是都有給剛皇子戴上貼身之物的習性嗎?會不會,這塊玉佩也是?
可是六年前她身上的那塊玉,明明是她的二哥送給她的,怎麼會與這皇宮中的太子的玉佩是一對的呢?
她想不明白。
努力的回想著,希望能記起二哥的樣子,可她,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就隻能稍微自己一些模糊的事,他的麵容,卻是模糊了。
也是,小時候,大概五六歲的記憶又怎麼會那般清楚呢?更何況她還曾經一度失去記憶。
所以,她心中那個想法也就無從驗證。
不過,她寧願相信這帝辰並不是兩個人,因為這樣的話,她不會想,她愛的究竟是那一個。
帝辰在那處站了些時候,突然轉身離開。
“皇上,等等,皇上難道不會疑惑臣妾為何會去到那種地方嗎?”
蘇漓沫開口喚住他。
果然,帝辰停住了腳步,微微撇過頭看了看,隻是卻不曾開口說些什麼。
他並不認為有什麼好說的。
這一刻,蘇漓沫卻前所未有的覺得。這個男子,是她最熟悉的帝辰的一麵,也許,她蘇漓沫愛的,是他帝辰不經意的溫柔。
她喜歡那種被疼別的感覺,因為她已經多年不曾得到過那種感覺了。
蘇漓沫一直都太過聰明,聰明的女人,終究不用依靠別人來生活,莫影漓太過悲慘,丈夫不愛,朋友不信。
隻是,這一刻,她卻喜歡上這種淡淡的溫柔,也許不似儼承軒那般的溫柔似水。
相對於那種溫柔而言,他給的卻好似是缺水的季節裏的那場甘露,讓萬物複蘇。
人們正是總比珍惜那些來之不易的,東西是人也是,感情又何嚐不是呢?
“怎麼,還有別的事?”
蘇漓沫卻並不理會那人的冰冷,嚐試著靠近。
又是恍惚的瞬間,她聞到了一種熟悉的香味。
那是她灑在門框上的異香粉,一旦沾上些許,就許久不會脫離,蘇漓沫正是看著這個來認出誰進來了她的單間裏的。
終究也是有他帝辰的,隻是有些時候,蘇漓沫在他的身上卻聞不到這種聞到了。
她想著真是奇怪的,就像她感覺帝辰有時候給她呢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一般。
蘇漓沫想,終究她還是逃脫不見愛這個男人的魔咒,就算有一天遠遠的離開,不在遇見,不在接觸,那流淌的時光卻未必能淹沒她心中的愛。
一如這六年的時光,依舊不能繁華她心裏愛意,以至於隔了六年,她還是能在失去記憶的時候,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