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可怨哀家,當初把你留下。”太後神色暗淡,滿臉的疲憊。
“哀家也不知會變成今天這般怎會變成今天這般境地。”那個風韻猶存的女子,一身雍容華貴卻掩飾不住眉眼間的悔恨。
她用力的拍著桌子,心裏的苦澀翻騰著。
“我本想阻止,不料帝辰這孩子變成了現在的模樣,連我這個母後都不放在眼裏了。”
太後俞想俞是氣氛,俞想俞是心傷,這孩子,就算她這個母後給了他六年的臉色,畢竟是親生的,怎麼能這樣無禮呢?
“太後息怒,皇上也許有他說不得的苦衷。”蘇漓沫想,現在還是安撫下太後的情緒。
“我是他的母後,他是什麼樣的為人我清楚,六年前我那般的固執,要將莫影漓那丫頭嫁給他,都不曾見他,是這般的態度,現在卻。。”太後隻是覺得帝辰好像變了,變了許多。
蘇漓沫想,這是太後的心結,就算她再怎麼開導,也是沒有用的,心病還須心藥醫。
“漓沫啊,明日,你陪我去城外的傳盛寺走走如何?”太後突然轉了話題,提起要去城外的來。
蘇漓沫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應了應。
城外的那座廟,建在這個乾朝都城中唯一的一座山上,臨腰而建。
山叫嵩山,不是很高,至少不是高聳入雲的那種,在它的山頂之上,並不是雲霧繚繞,更多的時候,是晴空萬裏,一覽無餘的美景。
因為山並不是很高,所以在它的山頂上,依舊是能看到各種樹木的。從山腳一直長到山頂上,除了露出樹木頂端一點的寺廟頂部,別的,都是那一片綠色的“海”。
那座黃色牆壁的寺廟,在那片樹海中倒是顯得耀眼了些。
蘇漓沫與太後,是在山腳下就下了馬車的。
她摻著太後的手,一步步緩緩的向著目的地靠近。
途中,她看的出太後雖然累,卻仍是一步一步爬上了那從底下望去,一眼看不見盡頭的台階。
終於,她們登上了最後一級台階,她扶著太後,在原地停頓了片刻,稍作休息。
“施主,我就住持已在禪房等候,請隨我來。”小和尚將雙手在胸前和十,彎了腰恭恭敬敬的道。
“還請小和尚帶路。”蘇漓沫應那人一句,跟在那人身後。
“施主,你來了。”住持蒼老的聲音平和而低沉,蘇漓沫聽著覺得心裏某些束縛一下被鬆開,隻想聽著那人再說幾句,徹底滌蕩了心中的雜念。
她又想,是不是這樣再聽這個住持多說上幾句,就連看破紅塵這樣的事都有希望了。
“住持大師,哀家來探望你來了。”太後的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意。
“施主,親臨我這傳盛寺中,乃是我等的服氣。”住持謙恭的道。
“住持,哀家想在這裏住上兩日,還請住持安排。”
蘇漓沫有些好奇,太後雖然貴為一國之母,卻仍是這般恭敬的對待這位住持大師。
這也和大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漓沫想著,就見住持的視線也飄了過來,她抬了眸去看,隻見那個住持卻恭恭敬敬的對她行上一個禮。
蘇漓沫一愣,她不相信人鬼神佛,自然不曾想到要拜見這位住持大師,這會卻被他這樣的舉動嚇到。
“漓沫拜見住持,住持這般的大禮,漓沫承受不起。”蘇漓沫隨即跟著底下身去,仔細看,她的身子,比那個住持低下去一些。
“嗯嗯。”那個住持見蘇漓沫這樣,卻也點了點頭,算是讚許。
寵不喜,是一種極其難得的心態。
蘇漓沫愣了愣,住持大師卻好似並不在乎那乎她那刻的無力,這般的寬容,反倒讓蘇漓沫有些愧疚,有些無地自容。
“榮信至極,我這就安排下去。”住持微微側身,身後的小和尚會意,彎了彎腰,轉身走了出去。
折騰了許久,終於安定下來,蘇漓沫扶著太後坐下。
“漓沫啊,你隨我在這裏住上幾日,也好清淨個幾日,怕是回到那皇宮,就不得安寧了。”太後語重心長的說。
蘇漓沫在一旁站著,點了點頭。
“一切,都是從這個地方開始的呀。
起初,哀家是從住持這裏打聽到辰兒的妻子,她的生辰八字。哀家就找上了兩個完全符合的人,隻是,哀家更喜歡莫影漓那個丫頭。
所以世人都隻知道莫影漓的生辰八字是和了辰兒的,卻沒有人知道,那個叫紫若的丫頭也是。
按大師的說法,辰兒和那個丫頭,原本命中注定就是一對。
但住持說過,那丫頭身世坎坷,不是孤女卻猶如孤女,說的,也正是她莫影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