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漓沫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還是,他們隻是覺得。她不該來這裏?
蘇漓沫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後的非墨琛,眸色中閃過一抹諷刺。
可是,她到這裏來,又與這兩個人有什麼關係呢?
“漓沫姑娘,本將軍不過是來個玩笑而已。”冷月寒那廝又忽然變了臉色,笑的滿麵生花。
蘇漓沫一時有些無語,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那個人的話。
索性就別開眼,不理睬那人。
他們倒是進來的是時候,這一下,他想說的話,想問的,想知道的,都無從知道了。
“漓沫姑娘莫不是怪冷某唐突了?”冷月寒難得自知。
“難道不是嗎?”蘇漓沫瞥他一眼,滿臉的鄙視。
“額。。”冷月寒自討沒趣,摸摸鼻頭,有些尷尬。
“漓沫姑娘,到這裏來,是有什麼事嗎?”儼承軒挑眉看著她。
“是不是,與你何幹?”她這句話,說的傷人,她愛並不喜歡一個對她動手動腳的偽君子。
儼承軒愣了片刻,突然想起昨天那個擁抱。
也許,是自己沒有考慮好,讓她反感自己了。他也隻是想著,不讓她難過而已,終究是用錯了辦法。
蘇漓沫終究還是沒問出什麼,回冷府的時候,那兩個在後麵遠遠的跟著,麵色不算差,倒也不算得上好。
她在冷府門口頓了頓。
一輛馬車停在冷府前,她打量著這豪華的馬車,明光的轎幃,也隻有那個人才能用的了。
她忽然有些反感這個冷府,總是太多的人。讓她不得安寧。
她定了定心神,給了身後兩個人一眼,抬腳邁進冷府去。
兩人對視一眼,無言的走進府去。
帝辰是今日他們離開不久就到達冷府的,這個冷月寒很清楚,因為他離開的時候,看到駛近的馬車,隻是他,並沒有回頭,裝作不見罷。
隻是,三個人是太陽太頭頂掛著的時候出了府去的,這會,已是半邊橙色的晚霞。
冷月寒扭頭瞧一眼那輛馬車,眸色不明。
待三人走遠,一旁伺候著馬匹,看著馬車的車夫,突然抬了犀利的眼,冷笑一聲。
冷月寒突然感覺背後有什麼,轉身去看,他看見的隻是那個低著頭,喂著馬的車夫而已,別無其他!
他疑惑,又四下看了看,確實沒有別人。
他再一次看向車夫,見到他手見因為長期拉著韁繩而磨出的老繭,眸子裏的擔憂褪去。
他轉身跟上二哥的步調。
儼承軒並沒有問什麼,隻是虛著動作向後看。
那道別忘的目光他並不是沒有感覺到,隻是,那人的確深藏不露。
他瞥一眼身側凝眸思考著的冷月寒,在心中提高了警惕,連寒都能瞞得過,不簡單。
那車夫側著臉,餘光將儼承軒微微異常的動作收入眼底,唇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而蘇漓沫走著走著卻突然一愣。
一陣香味飄入她的鼻腔,這個味道,她識得。是她在宮裏的時候,在門上窗上撒下的異香。
隻是,她忽然想起那日,她一覺睡到日曬三杠才醒來。
她的解毒丸竟對那種迷藥完全沒有作用。
而今日這冷府,裏裏外外都是兵,冷府的巡邏兵,還有帝辰帶來的隨行。
她想不到這個男子是怎麼闖入這裏來的,並且故意在這裏留下味道。
她扭頭看過去,那香味俞往前俞濃烈,可是這會,她也並不能跟過去。
蘇漓沫想了想,裝作雲淡風情的樣子,扭頭好似不經意的問出一句。
“這條路,是通往哪裏的?”蘇漓沫問這句話,也自有她的用意。
若是她跟過去,卻不曾回來,這兩個腦袋靈活的家夥就自然會發現了。
“通往冷宮,繞過冷宮就是後門。”冷月寒淡淡的說,腦海中有一張麵孔突然閃過。
“冷宮?”蘇漓沫不解,突然想起一個叫金研兒的姑娘。
“原來這冷府也會有像皇宮中那樣的地方。”蘇漓沫語氣淡淡,冷月寒卻是聽著麵色一沉。
“。。。”冷月寒終是微垂了頭,沒再說些什麼。
“是她自己要住進去的。”冷月寒突然冒出一句,頓了蘇漓沫想離開的腳步。
“那些府中其他的妻妾呢?”蘇漓沫依舊是淡漠的語氣。
冷月寒不敢看那個人的眼,心虛般扭過頭去。
他要是殘忍,也隻是曾經那個人逼的。
他亦是討厭那個人才會故意做出讓那個人難過的事情。
可是終究,還是愧疚了?
蘇漓沫瞥了冷月寒一眼,轉身走開。冷月寒,我篤定你一定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