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容淡淡,視線落在窗外。
在她身邊,男子目光淺淺的溫柔,落在她的身上。
她收回眼那刻,他亦收回眼來,掩飾自己的打量。
隻是,他並不知道,自己,暴露在那個人的餘光之中一舉一動,她都看得異常清楚。
蘇漓沫淡淡的回頭看了那人一眼,又轉過頭去,仔細打量這個地方。
這個以淡紫色為底的房間,不禁讓人覺得充滿了夢幻。紫色的簾幕,隨著風吹起半人的高度。
蘇漓沫下意識卻看靠街的窗,風從來了半個的窗柩邊吹進來,拂亂了她麵上的神情。
她收回視線來,不讓風吹的自己有些睜不開眼睛來。
非墨琛依舊是盯著她,目光就從未移開過。
以至於直直撞上她移過來的視線,兩個人均是一愣。
蘇漓沫是沒有想到非墨琛會這樣赤裸裸的盯著她毫不掩飾。
非墨琛是沒想到她會回頭自己的視線對上。
於是,短暫的對視過後,兩個人都堪堪的移開了目光來,各自看向別處。
相比非墨琛的不自然,蘇漓沫就顯得自在很多。
“這個房間,應當是以為女子的閨房才對,不知?”蘇漓沫回頭疑惑的瞧著非墨琛,目光中暗藏深意。
非墨琛對上她眼裏的戲謔,又刷的移開眼來。
而蘇漓沫卻在那人移開了視線之後,目光暗了暗,她隻不過是為了逼這個男子說些什麼她想知道的而已。
因為她知道,若是直接問這個男子並不一定會說來。
“是女子的閨房沒錯。”非墨琛的聲音不知不覺有了些僵硬,盡管這個地方她在的時候也曾出入過很多次,但被蘇漓沫這般一說,他還是覺得自己過分了。
不覺的,臉紅了紅。
“那你。。”蘇漓沫故意接著說。
“是因為,這個地方,也是我們曾經議事的地方。”非墨琛打斷別人的話。
蘇漓沫眸色微閃,我們?議事?
“是個女子吧,可這怎麼會在自己的閨房裏議事呢,不會不方便嗎?”蘇漓沫步步緊逼。
非墨琛已是微露尷尬。蘇漓沫看著他這般,在心裏暗笑,看來就快破功了。
“她,她平日裏並不住這裏。”
“那她住哪裏?”
“住在太子府。”非墨琛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突然眸色微變,盯著蘇漓沫。
她那句“那她住哪裏”問的很急,幾乎是那人話音剛落就問出了口,沒有給那人反應的時間,所以答案自然脫口而出。
而非墨琛這樣顯然發現了自己被騙。
蘇漓沫倒是表現得自然,迎著他挑眉的眉眼,麵色倒是一點沒變。
片刻,非墨琛敗下了陣來,扭過頭去,不再看她。
“你想知道什麼?”盡管非墨琛並不看她,蘇漓沫卻知道他是對自己說的,明顯一愣。
“我都告訴你?不管,是關於誰的。”
蘇漓沫看著那個人眼裏的真誠,突然覺得自己殘忍,逼著他,說出了一些事。
她是驚訝的,她隻以為,這個男子並不會告訴自己的,卻沒想到,他與六年前的太子妃,也就是自己是有些關聯的。
隻是。。她再一次打量這個房間,繞來他,挪了幾步,視線中帶著打量。
她曾經,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子,非墨琛看她的眼神裏,有一抹愛戀,她依稀看的見,卻也讓她心慌。
難道,她是一個壞心腸的女子?
嫁給了帝辰,還纏著這個男子?
那她,又是為何住在這裏。
“她當年住在這裏,隻是因為,她是這裏真正的主人,是六年前。”非墨琛其實知道,她想知道的是什麼,大概是一個與自己容貌相似的人的故事吧。
於是,他淡淡的敘述。非墨琛並不知道,他的話,打開了她心上的結。
“太子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非墨琛看著那人身子一僵,背對著他問,隻是聲音裏卻怎麼也有些一抹掩飾不住的緊張。
他不解的挑了挑眉眼,隻是,他很快陷入了回憶之中。
“她,很美好。真的很美好,可以為了別人,犧牲自己。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身邊她愛的人受傷。”非墨琛回憶著過往,嘴裏說出的話卻讓她大為吃驚。
她突然捂著唇,眼裏有溫熱的液體在流淌,好似一不小心就會奪眶而出。
她正想開口接著詢問,卻聽到碰的一聲,那是她身後的門被猛的推開的聲音。
“漓沫姑娘,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冷月寒冷不丁的開口。
蘇漓沫被他眼中的清冷嚇到,反應了片刻。
她不知道,冷月寒為何會露出這樣沉重的表情。隻是,又為何連那個儼承軒也跟著麵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