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也覺得孫子貴什麼都知道，卻故意知情不報了？”周乾斌這樣問道，有提醒道，”這個人可是你的父親，你就不怕他會因為這件事掉腦袋嗎？這可是欺君之罪，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可能比你冒充劉淑娟，還要嚴重，你卻不幫你父親說話，是不是太沒道理了？”
孫溪燕沒想到周乾斌居然懷疑了這個，定了定神，仔細一想，是不是自己太著急了，不管怎麼說，孫子貴都是自己的父親，如果一個女兒，在這個時候沒有幫自己的父親說話，確實是讓人奇怪。孫溪燕想到這些，忍不住責怪自己，急忙說道：”皇上說的有道理，在這個時候我確實應該幫父親說話，剛才那個樣子，有點落井下石，表麵上看起來不可理喻。其實臣妾也是經過深思熟慮，覺得皇上的分析不無道理，所以才會這樣說。父親是什麼樣的人，皇上最清楚不過了，臣妾也不希望父親因為這件事出什麼差錯。所以臣妾希望皇上可以調查一番，還父親一個清白。”
“你說的有道理，你父親跟了我怎麼久，這些事情，朕實在不願意相信和他有關。你父親幾乎可以說是朕的左膀右臂，如果他出了事情，朕還真是不能接受。”周乾斌搖搖頭，說道，”你說說看看，這件事應該怎麼查，明查還是暗查？”
“皇上，你怎麼忘了，孫子貴是我的父親，這件事需要避嫌，不能參與的。”孫溪燕故意說道，抬頭看著周乾斌，”這件事皇上應該自己做主。”
“如果朕有辦法的話，怎麼會在這裏問你？”周乾斌不耐煩地說道，轉過頭看著孫溪燕，冷笑道，”孫溪燕，不要自作聰明了，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朕一清二楚。表麵上沒有辦法，不能參與，心裏其實早有打算，對不對？好了，不要裝模作樣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既然皇上問起來了，那臣妾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孫溪燕這樣說著，看了一眼周乾斌，看到他非常著急的樣子，心裏得意，故意想了一會，才說道，”孫子貴是臣妾的父親，臣妾不希望這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但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能不麵對了。按照臣妾的辦法，臣妾覺得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暗中調查，如果查出來，這件事和父親沒有關係，皆大歡喜，父親也不知道，當然也就不會太緊張；如果父親知道這件事，知情不報，皇上提前說出來，就是打草驚蛇，說不定父親會有什麼異常舉動，比如銷毀證據、狗急跳牆，對皇上非常不利。事情發生了三天了，皇宮裏人盡皆知，外麵還沒有人知道，我估計皇上也是擔心，怕大家知道了，引起恐慌，不知道皇上是不是這個意思？”
“孫溪燕，你果然非常聰明，居然把這一點看出來了，簡直比你父親孫子貴還要聰明，如果你是一個男的，在朝廷上可就是朕的得力助手了。”周乾斌忍不住稱讚道，”你說得對，這件事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除了後宮的人，那天參與這件事的人，到現在還沒有離開皇宮，是因為什麼，我想你也明白了吧，就是怕打草驚蛇。朕覺得你曾經說過，皇宮裏有一個六皇子的餘黨和他們裏應外合，事到如今，我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周乾斌說到這裏，長長地歎了口氣。
“皇上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暮妃娘娘？”孫溪燕小心翼翼地問道。
“除了她還有別人嗎？”周乾斌苦笑地說道，但現在自己還不願意相信，不願意接受，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有辦法拒絕嗎？忽然想到什麼，回頭看著孫溪燕，悠悠地問道，”朕記得你曾經和朕說過一句話，你懷疑過一個人，朕問你是什麼人，你卻不願意說。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暮妃？”
孫溪燕沒想到周乾斌會突然這麼問，嚇了一跳，磕了個頭，誠惶誠恐地說道：”臣妾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但臣妾可以對天發誓，臣妾從來沒有懷疑過暮妃娘娘，那天晚上的事情，臣妾也沒有想到，臣妾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如果臣妾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孫溪燕說著，舉起了右手，鄭重其事的樣子，停了一會，回過頭來看著周乾斌，繼續說道，”臣妾確實覺得有個人非常可疑，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不敢胡說八道了。如果說錯了，冤枉了好人，豈不是罪過？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皇上已經知道了暮妃娘娘的秘密，那就說明臣妾懷疑錯了，還是不說的好。”
“為什麼不說，還是說出來聽聽吧。”周乾斌淡淡地說道，”張暮蕊的事情雖然結束了，可朕總覺得張暮蕊和這件事沒什麼關係，雖然她對朕下了毒手，有一個兒子卻知情不報，但如果說她想謀反，朕覺得不可能，你說呢？說不定這個六皇子的同黨另有其人，說出來聽聽，不要害怕，朕不會告訴別人的。”
孫溪燕不知道該說什麼，當初就是說的張暮蕊，為了讓周乾斌有個心理準備，但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結束了，周乾斌卻在這個時候舊事重提，再提詢問，孫溪燕不知道如何回答。剛才之所以沒有承認，是因為孫溪燕擔心自己如果承認了，周乾斌就知道是自己的想法，有可能懷疑自己。為了排除周乾斌的懷疑，孫溪燕沒有承認，卻沒想到周乾斌並沒有善罷甘休，仍然追問，這讓孫溪燕不好回答了。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說道：”臣妾可以告訴你，但希望皇上知道以後不要生氣。”看到周乾斌點點頭，孫溪燕才鼓起勇氣一般的說道，”臣妾覺得這個人有可能是上官大人。”
“上官浩？”周乾斌顯得非常吃驚，看著孫溪燕，愣了半天，才說道，”你怎麼會覺得是這個人，你可別忘了，謝曉文可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