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什麼也不要說了,該知道的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了,我現在就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是。”喜梅說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孫溪燕,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過身,打開門,就準備離開,忽然又返回來了,急切地說道,”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來了。”
“什麼,皇上來了?”孫溪燕也非常吃驚,周乾斌這個時候過來恐怕沒什麼好事,難不成是為了今天早上的事,過來興師問罪的?孫溪燕嚇了一跳,不無可能。今天早上看見周乾斌的眼光,孫溪燕就覺得不對勁,是不是周乾斌發現了什麼,還是張暮蕊悄悄地說了什麼,孫溪燕感到忐忑不安。但既然來了,就不能躲避。急忙站起來,定了定神,說道,”喜梅,扶我出去,我要迎接皇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孫溪燕明白這個道理,該麵對的事情根本就躲不掉,比如說今天的事。孫溪燕已經打定主意,不承認、不知道,和自己沒關係,是張暮蕊主動讓賢,自己從來沒有答應,誠惶誠恐,毫無準備,隻要自己堅持,周乾斌不可能把自己怎麼樣的。孫溪燕這樣想著,就走了出去,看見周乾斌,微微欠身,行了個禮,”臣妾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不必多禮。”周乾斌淡淡地說道,語氣裏並沒有以往的熱情,今天的事情讓他不得不重新認識孫溪燕,孫溪燕到底和張暮蕊說了什麼,張暮蕊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決定。如果不弄清楚,周乾斌寢食難安,處理完朝廷大事,就馬上過來了。看見孫溪燕站起來了,便說道,”你和我進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孫溪燕看到周乾斌的樣子,不由地緊張起來了,看樣子,周乾斌可能不是那麼相信自己了,這一次恐怕不好應付。但孫溪燕已經打定主意,就是不承認,隻要這樣,周乾斌恐怕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畢竟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幫忙,所以孫溪燕這個時候才會有恃無恐。
跟著周乾斌進臥室的時候,孫溪燕突然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回過頭才發現是齊天泫,齊天泫的目光冷冷的,讓孫溪燕禁不住打了個寒戰。看樣子,齊天泫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孫溪燕想起了自己答應齊天泫的條件,讓齊天泫把事情告訴寧月。但自己並沒有做到,而是直截了當地把這件事告訴了張暮蕊,威脅了張暮蕊。齊天泫如果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非常不滿意,現在就是這樣。
可那又怎麼樣呢,已經是這樣了,齊天泫恐怕也沒辦法。再說,如果把這件事交給了齊天泫,齊天泫一定會想盡辦法拖延時間,孫溪燕不想看到自己的努力功虧一簣,所以不得不先斬後奏,而且沒有把事情告訴齊天泫。孫溪燕覺得有必要和齊天泫解釋清楚,隻不過現在不行,找個機會吧,什麼時候,當然是越來越好了。不知道皇上今天晚上會不會住在這裏,如果不會,那就太好了,自己可以和齊天泫見麵,而且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雖然孫溪燕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得到皇上寵愛的機會,但相比起來,在孫溪燕眼裏,沒有一個人可以比得上齊天泫,為了和齊天泫單獨見麵,孫溪燕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孫溪燕想提醒一下齊天泫,可沒有機會,隻能作罷,跟著周乾斌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扶著周乾斌坐了下來,看到周乾斌臉色不對,孫溪燕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自己能不能控製住局麵。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倒了一杯茶,放在周乾斌麵前,說道:”皇上一路走來,一定是非常辛苦,這是臣妾親自泡的安神茶,皇上喝一點吧。”說完,端起杯子,遞到周乾斌麵前。
周乾斌接過來,喝了一口,點點頭:”好茶,味道不錯,朕喜歡。”放下杯子,抬起頭看著孫溪燕,問道,”今天早上的事,你怎麼看?”
“今天早上的事?在宏芳宮發生的事?”孫溪燕故作不知地看著周乾斌,看到周乾斌對自己笑了笑,知道周乾斌已經看出來了,自己在故意裝糊塗。但孫溪燕並不準備馬上承認,繼續說道,”今天早上發生了那麼多事,臣妾不知道皇上說的是什麼,還請皇上明示。”
“怎麼,你不知道朕在說什麼,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周乾斌看著孫溪燕,笑問道,”今天早上在宏芳宮裏就說了兩件事,有一件事是董鍾的病,朕已經按你說的,暫時沒有答應;還有一件事,就是暮妃說的事,和你有關係,難道你不記得了麼?”
“皇上難道說的是關於當皇後一事?”孫溪燕故作驚訝地問道。看到周乾斌點點頭,急忙說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皇上已經解決了,就不要再提了吧,臣妾已經忘了。”
“這麼大的事,和你息息相關,你怎麼可以忘記呢?”周乾斌反問道,”你這麼聰明,難道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嗎?”
“皇上難道覺得這件事和臣妾有關係,是臣妾讓暮妃娘娘說出來的?”孫溪燕故做緊張地說道,看著周乾斌,急忙跪了下來,”請皇上明察,這件事臣妾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早上聽說以後,也是非常吃驚,不知道暮妃娘娘為什麼這麼說。”
“什麼,你說你根本就不知道?”周乾斌不慌不忙地問道,對於孫溪燕的答案,一點也不吃驚,慢慢地說道,”朕記得今天早上你說過,暮妃和你說過這件事。怎麼現在又說你根本不知道,這不是前後矛盾嗎?朕想知道,在這之前,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