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這樣問,臣妾就隻能回答知道了。皇上說的不錯,暮妃娘娘確實說過這件事,當時就我們兩個人,還有蓉兒姑娘。暮妃娘娘隨口說了一句,臣妾以為是在開玩笑,就沒有當真。沒想到今天早上暮妃娘娘居然說出來了,臣妾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麼辦。”孫溪燕回答道,抬起頭看到周乾斌不相信的眼神,急忙補充道,”皇上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問蓉兒姑娘,當時她也在場,應該是知道的。”蓉兒現在是自己的人,孫溪燕覺得沒什麼擔心的,如果皇上去問,蓉兒一定可以應付。
“這麼說,真的是暮妃的意思?”周乾斌還是不相信,可現在孫溪燕這樣說,自己也不能不相信,張暮蕊是個什麼樣的人,周乾斌非常清楚,皇後之位,張暮蕊根本就不願意,要不是自己堅持,恐怕也不會同意。如果是這樣,倒也合情合理,可孫溪燕就是個小丫頭,張暮蕊怎麼會選擇她呢?周乾斌非常不理解,難道……周乾斌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問道,”暮妃知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恐怕還不知道吧。”孫溪燕故意不確定地說道,”臣妾冒充劉柔音的妹妹,本來就是欺君之罪,皇上喜歡臣妾,沒有計較,臣妾感激不盡。臣妾說過,不把那件事情查清楚,就不能恢複身份,不能讓皇上為難。暮妃娘娘那裏,臣妾本來想說清楚,但仔細一想,還是算了吧;更何況沒有得到皇上的同意,臣妾怎麼可能胡言亂語,請皇上明察。”孫溪燕說著,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看孫溪燕的樣子,周乾斌不得不相信,這件事和她無關,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拉她起來,說道:”好了,朕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是朕想得太多了,杞人憂天了,實在是對不起,你不要緊張。”孫溪燕站起來之後,周乾斌把她拉到身邊,坐了下來,說道,”但朕始終沒有想明白,暮妃為什麼要把皇後之位拱手讓人呢,難道有什麼目的?哦對了,暮妃第一次和你說這件事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臣妾當時也是非常緊張,誠惶誠恐,不敢答應,暮妃娘娘說的話,臣妾也沒有記住,讓臣妾好好想想。”孫溪燕抬起頭,故意想了半天,才說道,”暮妃娘娘的意思是自己的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力不從心,怕做不好,驚動了皇上。而且現在身體不好,所以才想這樣。臣妾勸告她,不要胡思亂想了,暮妃娘娘沒有說什麼,然後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你聽說了這件事是不是非常高興?”周乾斌故意問道,笑看著孫溪燕,好像是看出她的心思。
孫溪燕看到周乾斌的笑容,心中一驚,難道這麼快就看出來了,不可能,孫溪燕對自己非常有信心,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露出破綻,定了定神,說道:”皇上這麼說,可就誤會臣妾了,關於這件事,臣妾根本就沒想過。臣妾剛剛入宮,無才無德,皇後之位,不敢妄想,希望皇上明察。”
“無才無德?朕看不是吧。”周乾斌笑著說道,”如果無才無德,在河寧城,怎麼可以得到夜明珠,你現在怎麼可能入宮,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朕不喜歡這樣的人。其實按照你的才能、貢獻,皇後之位,也是可以的,但畢竟還年輕,那些人恐怕你壓不住,所以你還不合適,你明白嗎?”
“臣妾明白,皇上為了臣妾好,臣妾感恩不盡,謝主隆恩。”孫溪燕雖然這樣說著,心裏卻不服氣,壓不住別人,怎麼可能,自己是孫溪燕,不是劉柔音,怎麼可能壓不住別人呢,早晚有一天,一定會讓周乾斌刮目相看的。站起來,走到周乾斌麵前,試探地問道,”皇後之位,皇上打算讓什麼人來做,還是暮妃娘娘嗎?臣妾覺得暮妃娘娘好像並不願意啊,俗話說的好,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暮妃娘娘不願意,皇上何苦相逼?”
“那你覺得後宮之中除了張暮蕊,還有誰可以擔此重任?”周乾斌反問道,不等孫溪燕回答,周乾斌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在朕看來,除了張暮蕊,沒有一個人合適。劉柔音雖然是音妃,四妃之首,可你也看得出來,朕根本就不喜歡她;惠嬪,多嘴多舌,心胸狹窄,這樣的人如果當了皇後,你們可能都要倒黴了,而且朕也不喜歡她,不願意和她說話,所以呢,也是沒有資格的;董文盈還年輕,沒什麼威信,如果當上了皇後,恐怕壓不住。所以想來想去,除了暮妃,沒有人有資格。當然,還有一個你。”周乾斌說著,抬起頭看著孫溪燕,握著她的手,溫柔地說道,”朕知道你非常能幹,但你和劉柔音、董文盈一樣,太年輕,沒有威信,管不住其他人的。所以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皇上說的什麼話,關於這件事,臣妾從來沒有想過,自然也不會奢望。”孫溪燕趕緊說道,”暮妃娘娘道高望重,皇後之位當之無愧,臣妾非常支持,也沒什麼好說的。皇上放心,以後如果暮妃娘娘有什麼事,臣妾一定會全力支持,盡力幫忙的。”
“好,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周乾斌點點頭,說道,”其實這麼多年,暮妃雖然不是皇後,但實際上已經開始管理後宮,朕非常滿意,所以現在把這件事定下來。暮妃為人謙和,以前說起這件事,就是不同意,現在同意了,朕非常高興。朕知道你非常聰明,如果你們兩個可以團結一心,打理後宮,朕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明白嗎?朕不希望出現什麼意外。”
“皇上放心,臣妾一定竭盡所能,輔佐暮妃娘娘,讓後宮嬪妃可以團結友愛,不讓皇上為之煩惱。”孫溪燕回答說道,自信滿滿,抬起頭看到周乾斌的信任,孫溪燕知道自己成功了,非常高興。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有件事情發生了好久了,臣妾想問問皇上,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怎麼吞吞吐吐的,這可不是你啊。”看到孫溪燕欲言又止的樣子,周乾斌笑了笑,接著道,”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麼話盡管直言。”
“就是寧月的事情,不知道皇上還記不記得,上次寧月遇到刺客的事?”孫溪燕故意說道,看了看周乾斌,看到他臉色不對,反而覺得成功了,於是就繼續問道,”這麼多天了,不知道那個刺客抓到了沒有?”
“原來你說的就是這件事啊。”周乾斌明白了,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半個月過去了,上官浩和齊天泫還沒有消息,真是氣死了。難道這個刺客可以在後宮裏麵來去自由嗎?每次上官浩這樣說,朕都想殺了他們。”周乾斌氣的拍了拍桌子。
“皇上請息怒,臣妾覺得上官大人並不是沒有本事,而是根本就找不到那個人。”孫溪燕勸道,”想當初在河寧城,如果沒有上官大人的幫忙,臣妾也得不到夜明珠。這一次,如果是個普普通通的刺客,上官大人絕對是易如反掌;可現在,根本就沒有消息,這說明什麼,不是說明那個人非常厲害,而是說明這個人不一般,在皇宮裏麵有人接應,上官大人根本就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