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祠堂便是一條長廊,長廊之中,雕梁畫棟,甚是精致,山川鳥獸,栩栩如生。穿過長廊,是一個偌大的庭院,其中種植著許多樹木,而這樹木又多以鬆樹為主。鬆樹的枝葉蒼翠欲滴,陳曉默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庭院的盡頭便是一個大門,眾人穿過大門,看到一條長長地階梯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很是壯觀雄偉。那階梯呈玉白色,直達淩雲峰的最頂端。仰而觀之,其頂峰處雲霧繚繞,如仙境般令人遐想無限。
眾人緩步走上階梯,那白衣男子自豪地說道:“這便是天山一脈的勝景之一——天梯。眾人頓時議論紛紛,有人喜歡,有人驚歎。
這天梯實在是夠長,眾人一直走了二十多分鍾方才到達階梯的頂端。到了梯頂,陳曉默才發現,這淩雲峰竟由中間分為兩半,兩峰之壑內,雲氣翻騰,似真似幻,恍如仙境。而那兩峰之間則是由一座大橋相連接。
這時,那白衣男子微笑道:“這座大橋是連通淩雲峰前半部分與後半部分的唯一通道,名曰天橋,而下麵飄滿雲霧的地方,便是雲海。這天橋和雲海也是天山的兩大勝景,你們是第一次來,可以盡情地欣賞一下。”
走上天橋,陳曉默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暢快。那雲海之中的雲霧不時漫上來,將天橋籠罩在其中。人在橋上走,如在雲中遊,當真是如臨仙家聖地一般。
走下天橋,一座氣勢宏偉的大殿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隻見那大殿金碧輝煌,仙氣萬方。屋頂皆為金色,其上鑲嵌著琉璃瓦,瓦之上方以五種靈獸的模型為裝飾,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各居東南西北,麒麟居中央,象征五行。大殿周圍環繞八根紅色巨柱,此柱之粗,怕是五個成年男子都無法合抱。大殿的正上方懸掛著一塊金邊藍底的大匾,上麵赫然寫著“靈霄殿”三個大字。
陳曉默仔細一看,發現大殿的兩側還有兩張如對聯一般的大匾,右邊為“天地萬物”,左邊為“相生相克”。
眾人在靈霄殿外的台階下站立,而那白衣男子則是進入靈霄殿內彙報。
不多時,從靈霄殿中走出六人,而陳曉默等人卻是不知,這六人正是天山派的六位首座,亦是這修真界裏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這六人中,其中一個陳曉默是認識的,此人正是昨日在石頭村大顯神威,力戰強盜的朝陽峰首座高陽。至於那天山派掌門天衡子,巨岩峰首座林世通,天霞峰首座修心上人,飛簷峰首座陸一凡,還有那六人中唯一的女子,冷若冰霜的飄渺峰首座流雲大師,陳曉默自然是不認識的。
“掌門師兄,這幾日大明國內強盜猖獗,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們天山派理應為民除害。”說話者正是高陽。
被高陽稱作掌門的便是天衡子,隻見天衡子已是兩鬢斑白,花白的山羊胡子,寬鬆的道袍,慈眉善目,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陳曉默的腦海中竟不自覺地蹦出“神仙爺爺”這四個字來。但美中不足的是,天衡子居然沒有左臂。陳曉默很難想象到,一個比高陽還要厲害的人,究竟是誰有本事能夠斬下他的左臂?空空的衣袖在山風的吹拂下飄蕩不定,倒是顯得十分飄逸。
天衡子看了看其餘五峰的首座,點頭道:“高陽師弟所言甚是,這幾日就麻煩各位師弟師妹派遣自家弟子,在大明國境內嚴加巡查,如遇強盜,自當替天行道。”
“謹遵掌門師兄教誨!”那五人同時說道。
“掌門師兄,那這幾個孩童又該如何安置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問道,此人正是天霞峰首座修心上人。雖然他稱天衡子為師兄,但看起來卻是比天衡子還要年長。
“這些孩童的村子已毀,父母雙親也已去世,我們不如就將他們收於我天山派門下,教他們習武修道,這樣既解決了他們的生活問題,待他們長大後,也能為這世間的太平做一點貢獻。”天衡子緩緩說道。
眾人沒有說話,天衡子又道:“我年事已高,從十年前已經不再收弟子了,所以我想將這些孩童托付給你們。你們諸位商量一下,誰來將這些孩童收於自己的門下。”
“掌門師兄,我們天山六峰中就隻有飄渺峰招收女弟子,所以這裏麵的女孩自然是要歸到流雲大師的門下了。”高陽說道。
天衡子點點頭,而那流雲大師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沒有任何表情,依舊保持著她那冰冷的容顏。
“既然如此,那這些男孩之中,我隻選一人,其餘的都留給其他師兄弟,如何啊?”高陽說完,便向白鐮所在的方向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