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永春馬上回答,“大人,這三百人都是我千挑萬選的出來的。他們全是我洪門的中流砥柱,他們功夫了得,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完全可以打三原門一個措手不及。”
鈕傳善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說,“你剛才說,你要抓三原門的四位高手。四位高手,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他們現在少說也有三百多人在身邊,你那麼有把握?“
“大人,兵不厭詐。隻要你一聲令下,叫幾個警察帶路,我們完全可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此事宜早早決斷,等他們的三百人聚集起來,我們可怕就錯失良機了。”戚永春現在已經心急火燎的。
鈕傳善太頭看了戚永春一樣,眼中終於閃出一絲光亮,說道,“好,我立刻手諭警察廳,叫他們以聚眾造反一事,逮捕三原門的張騰蛟,況春發,江崇南,張永隆,一個都不準漏掉!”說完他扭頭進了內屋,一會兒就拿出一張蓋了他官印的紙交給戚永春,說道,“你快去辦成此事!”
見戚永春拿著他的手諭,跑出了大廳,鈕傳善還是不放心,他快步走出大廳,叫仆人備馬,叫醒了青牛派的倆人。說,快點,我們去見城防軍統領,馮明夏。
戚永春一出門就叫隨同過來的女子,快去較場口調集弟子,圍攻三原門的總壇關帝廟。自己去調城裏的警察,立刻趕過去。隻要見到三原門的四人現身,格殺勿論。
這邊況春發把朱之洪送到了龍隱鎮,不見了張天堯和小神,心想這兩個小子貪玩,顧不得他們了,如今有大事要做,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重慶城,在南紀門入了城。
他剛把調集敢死隊的任務交給自己手下的五人去辦,走回大殿。一轉身,就聽到後麵急促的腳步聲。他一看是派去阻擋東北三人的江崇南。江崇南風塵仆仆的跑上前來,說道,“師兄,師伯他們來了沒有?”
況春發見他焦急,不明究理,說道,“還沒有到,怎麼了?”
“我剛才聽說從朝天門來了很多洪門的人。他們來勢洶洶,估計是來協助鈕傳善鎮壓起義的。”江崇南急忙說道。
“哦,他們也來湊熱鬧了?”況春發很是吃驚。
“為什麼師伯,現在都還不來?”江崇南見大敵當前,三原門能一呼百應就是張騰蛟了。
況春發立刻說道,“師伯這兩天一直在聯係重慶城的各門各派,要他們今天協助我們攻下重慶城。”
“那我現在去多找些本門弟子,一旦起事,我們立刻進攻知府衙門。”江崇南提議。
況春發馬上說,“別急,東北來的那三個人,現在在哪裏?”
“他們去了南坪的小日本的租界裏麵。本來我追到了南坪,正要叫人把他們給抓起來。他們的功夫也不弱,和我們打了起來。我們剛占了上風,眼見就要把他們給抓起來,日本人就帶著槍跑過來了。我們也沒有辦法,隻有先趕了回來。”江崇南回答道。
“日本人?”況春發自語了一聲,說道,“暫時不管他們,你去找些兄弟,快點趕到關帝廟。隻要金管帶一到,這邊就會起事。”
“對了,我在路上聽說,帶兵的金管帶攻城的時候受了傷,現在是夏管帶在帶兵。”江崇南補充了一句。
“哦,看來若真是打起來,重慶城也是不容易進攻來的。最好是我們先在裏麵把鈕傳善給抓起來。擒賊先擒王,隻要人一到,我們就先去抓鈕傳善。”況春發思考道。
江崇南一聽是這個道理,說道,“好,我立刻去召集些人馬。”他才轉身,一看後麵一個人急急匆匆闖進來。是去聯係其他門派的張騰蛟。
“師伯。”倆人立刻上去,行了一個禮。
張騰蛟問,“準備得怎樣了?”
“我已經派人出去了。一會兒,我的敢死隊就到。”況春發回答道。
“我正準備去召集些我們三原門的人。”江崇南回答道。
張騰蛟眉頭一皺,說道,“恐怕來不及了。”
“怎麼來不及了?”倆人聽見這話,長大嘴巴把張騰蛟望到,一臉的吃驚表情。
“洪門已經圍過來了。”張騰蛟也是麵露焦急的神色。
江崇南立刻說道,“那我立刻叫廟裏的人,做好準備迎敵。”
張騰蛟又問況春發,“廟裏,現在有多少人?”
“隻有五十人。”
“有多少杆槍?”張騰蛟又問。
“隻有十杆。”況春發如實回答。
“沒有法了,看來我們隻有在這兒拚死一戰。”張騰蛟堅定的說道。
倆人正在說話,就聽見外麵響起了巨大的嘈雜聲。咚,咚,咚,外麵的人已經開始撞門。張騰蛟抓起大堂裏麵的一把長紅纓槍,說道,“好,來了就嚐嚐我的羅漢大鵬槍。”
江崇南召集廟裏的人也聚了過來,紛紛拿起武器,吼道,“二當家,我們跟他們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