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冬蟲夏草究竟是長成啥模樣啊?醫書上也沒有明確的記載啊”聽罷,老人不禁的笑了起來。而後說道:
“哈哈,醫書隻是一些前輩為了將自己的發現與醫術傳達下來的工具而已,你可以通過醫書了解到某些東西,但是,你卻無法完全的從醫書上完全的懂得這些東西。因為有的時候,實物與醫書上描述的往往大相徑庭相去甚遠。有的醫書上描述是紅色的,但是你真正看到的卻是黃色或者另外的顏色。這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如此一來,卻如何來識別某種藥材是不是自己所需要的那種藥材呢?”拂曉趕緊的開口問道。
“這就要從這藥材的最根本的特征抓起了。何謂最根本的特征?其實表現在表麵上,那便是,與其去按照醫書上形容的它長什麼樣而去尋找。倒不如按照它不會長成什麼樣而去尋找,這樣往往都會行之有效的多。比如我們用來區分蛇蟲的方法,就是看它會不長足,長足者為蟲,無足者為蛇。很簡單,我們隻要看到是有足的,那便是蟲,無足者那便是蛇。所以有的時候,關注它不會長成什麼樣,往往要比關注它會長成什麼樣有效的多。它長成什麼樣多有變數,而它不會長成什麼樣,卻一般都不會有差別。”聽罷,拂曉若有所得的點了點頭。而老人停頓了片刻之後,又緊接著說道:
“但是,這冬蟲夏草卻又與一般的藥材有所不同。因為它既可以被定位成一種植物,也可以被定位成一種蟲類。它是兩者的結合。所以對於這種藥材的尋找與辨別卻又要反其道而行之,因為它特別了。因為這世間上除了它以外便沒有再與它類似的品種了,至少是迄今為止沒有。”
“那麼,如今我們尋找它,究竟是在尋找著它植物狀態的一麵,還是在找它蟲子狀態的一麵呢?”拂曉緊接著開口問道。
“其實,你搞錯了,雖然這冬蟲夏草確確實實是屬於蟲類又屬於草本植物類,但是,它存在的方式卻隻有一種,那便是植物類。因為無論什麼時候,它的蟲類的一麵都是在以寄生的形態附和在草本上的。也就是說,雖然名為冬蟲夏草,但其實,它存在的狀態卻隻有一種草本狀態。也就是說,我們如今要找的,還是一種草本藥材,隻不過,這種草本藥材有著這蟲子的結合而已。”聽罷,拂曉又不禁的點了點頭。她再一次的明確的知道,醫學這一條路,對於她而言,實在是還長之又長。兩人繼續的在這橫山之巔上仔細的尋找著。但是顯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麼明朗,尋找了近兩個時辰,還是一無所獲。
而此時的天顯然的暗淡了下來,這對於兩人而言,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是,天一旦步入黑夜,那麼便不用擔心氣溫的變暖,而找不到冬蟲夏草的蹤跡了。但是壞的是,兩人卻無法不顧及到,如若步入黑夜,兩人就必定要在這橫山上而且是冰雪滿地的橫山上過夜。而如若兩人如今選擇下山的話,那麼就意味著兩人此行不過是白來一場。而且也無法保證明日的天空裏不會出現太陽,這冰雪在明日不會融化。兩人心中都有著此顧慮,但是卻又都沒有說出口來。都隻是還專心的在尋找著那冬蟲夏草。
而時間比較時時間,它不會眷顧任何人。該走的白晝,它還是會走,該來的黑夜它還是會來。而不同的是,如今的拂曉與老人,都不用再權衡要不要趁天黑以前下山了,因為此刻,天已經黑了。所以,此刻的兩人索性還借著這最後的一點餘光在極力的尋找著。山的巍峨,往往都是在黑夜時期能夠體現的淋漓盡致,而相較於白天時候的橫山,此刻因為天黑而黯淡下來的橫山,不禁的少了幾分壯觀,而多出了不少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