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罷,明白了事情始末的於剛卻出乎意料的拍了拍方諾的肩膀說道:
“少俠不必自責,說到恩怨瓜葛,少俠與這場我等與張遜的戰爭,又何曾有瓜葛?但是少俠不還是一樣仗義相助?恩怨是與敵人去談說的,而很顯然,自見到方少俠起,在殿下的眼裏,少俠不但是公主的救命恩人,更是一個難得的賢才。而且,從殿下贈與你這把寶劍卻也不難看出,除了這些,殿下更早已經當你是一個朋友。殿下就是這樣的,唯賢是舉,愛才如命。放心吧,向殿下這等有著天賦異稟的霸主豪邁的人,一定會得到上天的眷顧的”說完,於剛再一次的拍了拍方諾的肩膀。而此刻的那替公羊容辰診斷著的大夫緩緩的放回了公羊容辰的手,而後起身。見狀,於剛方諾都連忙趕上前去說道:
“大夫?怎麼樣?”而聽罷,那大夫卻隻是一個勁的搖著頭,而後說道:
“三皇子中的毒是一種在下從來都沒見到過的毒,恕我無能為力。”聽罷,於剛有些焦急的緊接著說道:
“大夫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趕緊的給殿下開幾幅緩慢毒性擴散的藥。而至於清除毒性,恕在下實在是無能為力。於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雖然很無奈,但是於剛還是極為禮貌的送走了大夫。而這時,方諾很是無措的望著公羊容辰,而後又望了望於剛說道:
“於大人,現在怎麼辦?”
“現在看來,隻有在全城上下乃至這臨近的縣城張貼告示以尋找高人了,希望有高人能解得了殿下身上所中之毒。當務之急便是趕緊的給殿下抓藥,先緩慢殿下身上的毒性擴散。”說完,趕緊的吩咐下人前去抓藥。而方諾卻又扭過頭望著公羊容辰。心中的愧意一點不減當時。
汪薛就這死去了,對於一個聲震四國的大將而言,這樣的死也許顯得過於平凡清淡。可是卻對於汪薛而言,死在李泰的手上卻比那轟轟烈烈的戰死在兩軍正麵交鋒的沙場上,來得更為值得。他雖然死了,但是卻微笑著死去的,他雖然死了,但是卻能含笑九泉。不能說死得其所,但卻至少是死在自己的認可的對手手上。也並沒有什麼怨言。當然這是在橫豎一死的前提之下。
而如今的天塹關的戰場上,除了那已經被圍剿的隻剩下不到三成的西屬兵以外,便隻有那張遜了。平日裏的運籌帷幄如今顯然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他隻能瑟縮在西屬兵馬的中央,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西屬兵一個個的倒在刀劍之下。而那種死亡對於他而言,也近在咫尺。李泰望著汪薛的屍體,呆滯了片刻之後,便隨即上馬,朝著那頭的被包圍了張遜駛去。而待到李泰趕到之時,此刻的張遜的西屬兵已然隻剩下寥寥數千人。見到李泰的前來,所有的止水軍便都停止的廝殺。而此刻的李泰,駕著馬緩緩的步入止水軍中,與張遜麵對著麵。見到李泰後,張遜並沒有說話,隻是非常詫異的望著他。而這時,李泰開口說道:
“你一定很想問,殿下與鄭將軍帶領著的那數萬的軍隊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而這一句話說出,卻恰巧的說到了此時的張遜的心坎裏,他迫不及待的隨即說道:
“沒錯,據我所知,你們東耀國裏,不可能還能調得出如此龐大的軍隊。除了那止水軍以外,那另兩處與北陽南星交界處的兩路大兵,是絕對不可以也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遣到這裏的。而除了這三路軍隊以外,你們東耀從何多出這麼一支龐大的軍隊?”聽罷,李泰卻竟然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