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冬日的清晨,駕著馬踏著白雪行進,甚是另有一番風味。三人不算太慢的駕著馬逐漸的離開了幽水縣,朝著那橫水縣行進。白雪覆蓋下的這一路風光盡收拂曉眼底。這是多麼難得的美景啊!一邊駕著馬,一邊到處的張望著,從山林到田野,原本天差地別的景象如今竟然無一幸免的隻有著一種顏色――白色。雖然略顯單調,但是卻十分壯觀。而同行的梅香與老人卻似乎並沒有拂曉這般的閑情雅致。因為這對於他們而言,或許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但是,對於那個從鋼筋水泥高樓林立的繁華現代都市中穿越而來的拂曉(淩若)而言,這一切都實在是太難得了。在她的現代生活裏的記憶中,除了鄉下的祖母家中還依稀有著那麼一兩次的記憶。但是,但也都顯得模糊不清了。拂曉盡情的享受著這一帶的純自然的美好風光。而馬兒卻始終是在奔跑著。不覺,三人已經完全的離開了橫水縣境。
接到了數日前的公羊容辰的最後一封書信後的公羊熬這些日子一直都坐立不安食不知味。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自接到公羊容辰的那封兩軍即日便可能開戰的稟告書信後,這一連數日都並沒有再收到他的來信。如今兩軍是否已經開戰了呢?戰況如何?而且相比這些,似乎更加讓公羊熬擔心的是,公羊容辰信中提到的公羊影被捉一事。當時他那麼決絕的阻止公羊影於公羊容辰一同前去止水關,心中令他最為擔心便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當時的他想著,如若影兒一同前去,那麼辰兒就不得不在對付著張遜的同時,還要照顧著她。而且,一旦張遜等人知道了公羊影的存在,便一定會在她身上著手,讓公羊容辰不得不顧此失彼。而如今,他擔心著的一切竟然都真正的來到了,現在的影兒不僅僅隨時都有著生命危險,還讓整個的戰局都使得辰兒不得不處得極其的被動。而如今,自上一次來信後,這一連數日都杳無音信。這如何能讓公羊熬不擔心呢?想著,不禁的一陣頭疼湧上他的腦門。公羊熬晃了晃了腦袋,而後用手托住了額頭。如今的他除了擔心之外,能做的卻隻能是等待。
公羊容辰已然昏迷著,而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昏倒在樹下,而是躺在了於剛府上的病床上。大夫正在替他把著脈。而此刻的方諾還有於剛都在一旁焦急而卻又安靜的等待著。而正在大夫仔細的在替公羊容辰把脈的這會兒,於剛卻一直的甚是詫異的望著方諾。但是卻又始終都沒有說話。方諾一扭頭恰好與這正望著自己的於剛四目相對。而這一相對,才使得方諾意識過來,由於一直都擔心著公羊容辰體內的毒,自止水關城樓出來以後,他扛著公羊容辰一路狂奔來到於剛的府上。而到於剛府上後,也隻是一門心思的安排公羊容辰給大夫診治。於剛自然也知道在那個時候,當然是救治公羊容辰最為重要。所以也就並沒有做過多的話語。隻是急著安排大夫給公羊容辰診治。而從始至終,公羊容辰因何受傷中毒,為什麼明明是方諾前去止水關營救公羊影,而受傷的是公羊容辰他方諾反而沒有事等等等等方諾都沒一句交代。而如今這一目光相對,他顯然是知道於剛心裏如今在疑惑著什麼。於是他走到一旁示意於剛與他一同走到開外。而後開口說道:
“於大人是不是想問我,殿下是因何而負傷?”聽罷,於剛點了點頭。而方諾又緊接著說道:
“說來話長啊,不過殿下的負傷卻是因為我!”聽罷,於剛不禁的更加疑惑起來。原本看到方諾扛著公羊容辰回來,前去夜襲止水關的方諾沒有負傷,而公羊容辰卻是傷得如此厲害,他心中便有著萬千的疑惑。而如今,從方諾口說出的“都是因為他”就更加讓於剛摸不著頭腦了。而此刻的方諾卻又接著說道:
“原本那偷襲營救的計劃一切都順利,卻不料在營救途中又突然的殺出那狄青等人,趁我不備,竟然再一次的挾持了公羊公主。而且還要求用我的命來換公主的命,萬般無奈之下,我沒得任何的選擇,原本公主與那關山五怪並沒有半點的恩怨。而如今恰反而因為我的營救而導致她不得不被那狄青挾持。怎麼能因為我的恩怨而連累的公主呢?於是我決定就範。而卻正在這個時候,殿下卻突然的殺出,一舉從狄青手上救出了公主。而在之後的打鬥中,在殺死了五怪中的其中一員之後,望著那其他人的悲痛,我心中竟然不但沒有絲毫的因報了仇而得來的快感,而且反而變得遲疑呆滯不已,一時間竟然再也提不起手中的劍。而就是在這個時候,那狄青等人不停的朝我攻擊。而我卻始終都沒有絲毫要打鬥的意願。而殿下卻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救我,而幫我擋下了那柳二娘的淬有劇毒的飛針。哎,這原本隻是我的恩怨,與他與公主都沒有半點瓜葛,可到頭來去因為我不但差點傷害到了公主,如今竟使得殿下……哎,都怪我啊”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歎著懊惱而悔恨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