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含笑而死(1 / 3)

望著這四人的屍體,此刻的方諾的心中有著的卻不僅僅是那朝思暮想著報仇而如今終於報得的喜悅,還夾雜著些微的如此前一樣的莫名的失落。在此前,他其實並沒少殺過人,像那日在衡水縣的酒樓裏欲對公羊影圖謀不軌的那等大奸大惡之人死在他手上的不計其數,而那時侯殺人時,方諾心中並沒有一絲的不爽,幹淨利落。而且殺了人後,也沒有半點的失落,身心還極其的愉悅。因為殺了那等惡人,就意味著他又救了一個好人。可是,如今全數的殺死這自己的殺父仇人後,方諾的心中卻並沒有那樣的愉悅和快感。相反,更多是一種失落感。要說這關山五怪是好人嗎?卻也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因為死在他們手上的像他父親一樣的好人不計其數。但是卻要說他們是大奸大惡之人嗎?聽了他們的身世與經曆,雖然不能夠否認,但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有著一股模棱兩可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的由來,卻恰恰是由於他們的身世。這些人雖然可惡,但是卻又不得不說,他們的可惡是來自於這個江湖中的那些更為可惡之人之手。他們隻不過也是那些人手上的另一種程度上的受害者。而至於他們的身世,從小便遭父母拋棄,那麼小就不得不自力更生,對於金錢的渴求,金錢對於他們的意義是無法用一般人的角度去衡量的。而至於最後的對於道義的扭曲。其實,造成他們的又何嚐不是這個無奈的江湖呢?冷漠的身世造就了冷漠的他們,而那些堂而皇之的雇凶之人更是利用金錢使得無知的他們一步又一步的踏入萬劫不複的深淵。說來,其實上天對於他們實在是太不公了。想著,方諾不禁的歎出一口氣。不過如今卻容不得他過多的感慨逗留,因為還有比這更為重要的事要做,那便是救治公羊容辰。他轉過身,扛起公羊容辰,向城樓外快速的奔去。

這時的天,已經逐漸的明亮了起來,已經有許多的早起的人們在各自的做著事情。而此刻的拂曉也已經睜開了眼睛絲毫的沒有了睡意。望著這滿地的白雪,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的她那昨天晚上做著的令她詫異不已的夢。希望不是真的如自己昨晚所想就好。想著,梅香緩緩的走進房間,看到拂曉已經起來,便開口說道:

“小姐?你怎麼也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嗯,我睡不著”拂曉回道。

“哦,原本是老前輩打算叫我來喊你起床,說是要趁早趕路,以便能天黑之前到達橫水縣。我以為小姐一定還沒起來呢。”梅香說道

“哦,既然這樣,那你收拾下行李,我們這就出發吧”拂曉接著說道

“嗯!”梅香一邊應答著,一邊開始收拾著行李。而此刻的拂曉心中想著的卻是,橫水縣離那止水縣不過數十裏路程。趁早趕去也好。至少可以離他近一點,或許還能夠解開她昨晚的那個詫異的夢。

汪薛依舊在與李泰在馬上較量著,而這一次卻真的如他與李泰口中所說的那樣,已然真的較量了幾百回合。然而幾百個回合下來,兩人卻始終都沒有分出個高低勝負。但是,相對於兩人的戰鬥,張遜與他的西屬兵和止水軍的較量卻似乎並沒有如此的糾結。很顯然,他的三萬的西屬兵馬,在這龐大的止水軍麵前,卻隻能眼睜睜的一圈又一圈的縮小。而地上的士兵的屍體卻是一堆又一堆的增多。

幾百回合下來,兩人不分上下。而多年的沙場經驗告訴汪薛,既然馬上戰鬥並不能夠分出勝負,那麼便隻能在地麵上分出高低了,於是,心裏麵打起了李泰騎著的馬的主意。再一次的交接分開之後,兩人再一次的交換著位置。稍作停頓以後,兩人又再一次的駕馬出擊。與過去的幾百招的交手一樣,兩人分別駕著自己的馬,全數的向對方奔去。這一切到兩人交接開始與前麵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差別。但是卻在兩人即將要碰頭的時候,這時的汪薛高高揚起的大錘,卻突然的放下,整個人彎下了身子直朝李泰的馬擊去。一錘擊下,李泰座下馬竟整個的一個橫摔在地。而這時的李泰便不得不躍起到空中。整個人從汪薛的頭頂上躍過。此時的汪薛,心中不禁一個暗喜。如此一來,沒有了馬的李泰與他相比便無疑是劣勢。但是還不等他喜悅完,躍過自己頭上的李泰,卻突然的一個回馬槍,也不偏不倚的刺到了汪薛的馬屁股上。而中槍的馬,因為劇痛卻再也不受汪薛的控製,凶猛的朝著不知道什麼地方狂奔了起來。而此刻汪薛知道,這時,他也不得不必須的跳下馬來。因為馬上作戰的經驗告訴他,與其駕馭著一匹自己以無法控製住的馬,還不如著地來戰鬥來得可靠,因為這樣的駕著這樣的馬兒,不但無法攻擊到李泰,而且還極有可能被摔於馬下,傷到自己。所以他一個空翻落到雪地上,任憑那馬獨自的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