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硬幣沒挑出來,連尺子也沒出來,被折斷了。
很明顯,在尺子上升的過程中,遇到了阻力,看來是縫太緊了,而尺子又太粗了。
望著那半截卡在縫裏的尺子一端,我們都很同情李茜茜。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
尺子的一半是卡住了,但硬幣的位置,絲毫沒有變化,唯一改變的,就是硬幣向縫裏的前麵,邁了一小步,依舊是陷在裏麵,探不出頭來。
我們也陷入了沉默。都在想辦法,尤其是我和張紹,我們都明白,那枚硬幣是我們兩弄進去的,當然我們就有責任,把那硬幣從縫隙裏弄回出來。
隻是那個辦法,這似乎是個很艱巨的問題,大大的問號,盤旋在我們頭頂,久久沒有摘下。
直到張紹的眼睛,釘在了那地上的水果杯。
“我有了。”就像是一個突然知道自己懷孕的女人一樣,那樣驚喜的大叫起來。
我本能的問一句,“你有什麼了。”並掩著嘴在狂笑。
張紹斜視了我一眼,正經的說道,“認真點,既然要幫人家的忙,那就該拿出誠意來。”
立刻,這句話就讓我有點鬱悶,有點哭笑不得。
“這個硬幣,不就是被你扔進去的啊,現在還有臉站在說,說是去幫忙,居然有這麼無恥的人,做了壞事,還不忘朝自己臉上貼金。”
忍無可忍,我也眯起了眼,斜視了他一次,以發泄我對他的鄙視之情。
而張紹,正在侃侃講來,“倒點水下去,反正那條縫不深,硬幣也不重,很有可能,一點水,就能讓它浮起來。”
一聽,我和李茜茜都樂了。
確實,這頭豬的腦袋,還真的不是白長的,好的點子總是不會斷。
李茜茜會心的點點頭,給了張紹一個善意的微笑,並起身,拿來了放在她桌角上的水杯。
緩緩的,小心的,傾斜著杯子,把水引到杯口,再一滴一滴的注入縫裏。
頓時,那條狹窄的縫裏,如洪水泛濫一般,濕了一片,而那枚硬幣,也微微的有上浮的跡象。
漸漸的,李茜茜加大了水的注入量,可硬幣始終保持了那個高度,再也不能上浮一點點了。
多餘的水,也溢出了縫裏,流到了外麵。
不管用手怎麼去抓,指甲總是碰不到那枚硬幣,三人再次陷入失望中,又是輪沉默。
三人的臉上,又泛起了苦惱,似乎拿出那個硬幣,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此時,我是停止了思考,也承認想辦法這種事,張紹是比我厲害的多了,讓自己去想,還不如花時間督促張紹去想。
我和李茜茜的眼睛,一致性的,瞄準了張紹,等待著他的另一個奇思妙想。
“有了嗎,張紹。”由於事情緊急,我們都希望他能盡快想出方法。
說完,我還搖了一下他的手臂。
可換來的,是聲煩躁的聲音,“別吵別吵,想辦法又不是生孩子,懷了就能生的。”
這話數落的,我的臉都拉跨下去,要不是現在有求於他,我早就把他暴打了。
沒辦法,我們隻能等待,隻能耐性的等待張紹的靈光一閃。
幾分鍾後,張紹起身了,也走到過道上,對我們解釋道,“既然用注水的辦法不行,那就改用吹的,對著那條縫裏吹,水就會有所波動,而硬幣也就可以隨著水的波動,上下起伏的更厲害,那硬幣就極有可能冒出來的。”
道理是對的,也不得不誇讚他的腦袋好使。可在他那剪短的描述中,我聽出了一點,在說到對著那縫吹的時候,我明顯感受到,那小子有種不良的思想,在滋生,在蔓延。
“林宇,你來吹吧。”張紹似乎很在意什麼,猶豫了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字來。
“我?”嗬嗬,我笑笑,婉言拒絕了,“張紹,還是你來吧,既然這辦法是你想的,還是你比較合適了。對吧,李茜茜。”說完,我還望向了李茜茜,等待著她的讚同。
不出意料,李茜茜也是讚同的,鼓勵著張紹,“張紹,你好聰明啊,注意真多,林宇和你一比,簡直是差遠了。”
似乎這種小女生的讚揚,讓這豬頭很是受用,隨即,張紹就擺出一副很自得的樣子,輕蔑的看著我,似乎在向我炫耀,你喜歡的女生,現在居然在誇我呢。
有點受不了那臭屁的目光,我低下了頭,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