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捂著張紹的嘴巴,邊在給他不住的使眼色,直到張紹不在有說話的意圖,我才鬆開了手,讓他呼吸下新鮮空氣。
而李茜茜,也隻是瞟了我們幾眼,就把注意力,又移到了那條縫上。
“你們知道那枚硬幣是怎麼掉進去的沒?”破天荒的,李茜茜居然轉過頭來,問我們話。
沒等張紹開口,我就搶先了,“沒,沒,好像我們來的時候,這枚硬幣就在那個位置了,不就是枚2分的硬幣啊,誰會稀罕啊。”
現在,我在極力的貶低這枚硬幣的價值,就是希望李茜茜可以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隻要快點忘記就好。
此時,張紹是乖乖的閉嘴了,隻是他的眼神,卻是陰陰的看著我,眼睛斜視著,透露著寒光,嘴角處,微微的裂開,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笑。
似乎在說,小子,你似乎要倒大黴了,快點給我老實交代,不然我的那張嘴,就很難保證了。
“哼,別人不稀罕,但我稀罕就行了”李茜茜滿不在乎的說著,似乎這枚2分硬幣,對她有特殊的意義。
但張紹那頭豬,還是沒腦沒眼的說著,“嗬嗬,兩分錢都稀罕,連乞丐都不如了啊,同學,你太過時了,2分錢能買什麼啊,毛都買不到。”
我瞪了他一眼,而李茜茜,則是怒視著張紹,“白癡,和你說了,你也是不懂的,死豬。”
“我,你居然叫我……”張紹覺得很無辜,自己明明說了句很現實的話,可卻遭受了別人的謾罵,他覺的眼前的人有點不可理喻。
而我,和張紹恰好相反,“死豬,死豬。”我一邊嘀咕著,一邊用手指戳著他的半圓肚皮。
“貼切,貼切。”我一時有點得意忘形。
忘記了自己還有把柄在他手上。
很快,張紹的臉就從鬱悶轉回那陰險的一麵,“林宇,你說什麼啊,有種再說遍,大不了我把剛才……”
“嗚嗚嗚嗚……”我沒有給他再說一個字的機會,其實,在我再次捂住他嘴的時候,我知道,他的嘴,遲早是要走火的,而唯一一種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讓他不再開口。
不由的,我想到一種人很合適他 ,而我也急需要把他變成那種人。
捂住他嘴的手,慢慢的加重力道,幾乎是要剝奪他呼吸的權利,刹那,我萌生了蒙死他的念頭。
這年頭,沒有敲不開的嘴,隻有死人最保險。
在我眼冒冷冷殺氣的時候,我鬆開了手。
那張臉,此時真的像極了煮熟的豬頭,滿臉充血,血紅血紅的,張紹趴在桌上,揣著粗氣。
“靠,林宇,你還玩真了,還真想滅口不成啊,就為了那個……”
沒等他說出,我就瞪了他一眼,又舉起了左手,似乎時刻準備著,再捂住嘴一次。
“好了,好了,不和你玩了,就當你欠我個人情好了,嗬嗬。”說完,張紹那眼珠子有開始轉動,我知道,他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了。
那麼聰明的腦袋,要是用在學習上,那一定是前途無量了,可惜啊。我不禁替張紹的家人惋惜,生出了一個這麼邪門的小子,盡出餿主意,一肚子壞水。
我和張紹是打的火熱,正在討論那個保密費的問題,張紹在徘徊,到底該向我要幾分水果杯,才能交換那個替我保密的事。
而我也在思索,到底要幾分水果杯,才能塞住這頭豬的嘴,以至於他不再亂說話。
我們在激烈的討價還價。
另一頭,李茜茜的位置上,倒是安靜的多。
她正在思考著,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把那個硬幣,從縫裏撈出來。
很快,我們兩的注意力,就從討論吃的問題上,轉到那個縫裏的硬幣上。
隻見李茜茜打開了課桌的抽屜,在裏麵翻了很久,才找到一把小巧的塑料尺子。
難道是要用尺子,把那硬幣給弄出來。
猜測,一下就得到了證實。
李茜茜蹲下了身子,兩腳分列在那道裂縫的兩側,手,直直的拿著尺子,往縫裏小心的插去。
擦的一聲,尺子的一部分插進去了。
通過看那尺子上的標識,我和張紹清楚的看到那道縫的深度,2CM不到。
好深的縫啊,我不由的感歎。
可張紹卻得出了一個不同的結論,脫口而出,“好淺啊。”
這不由的,讓我有種暴打他的衝動。因為這小子,思想不健康。
尺子是插到底了,也成功的挪移到硬幣的邊角上了,隻要用力的把尺子上挑,就能把硬幣挑出來。此時李茜茜也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似地,信心滿滿的,握著那根尺子,做出了一個向上挑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