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昊一覺醒來已是晌午。他皺眉眯眼左右扭頭一看,發現自己身在醫院。他猛地坐起,胸口一陣疼痛襲來,本能反應地嘴角一抽。
怎麼回事?
他低頭,才看到自己的上半身有大塊的淤青,還有零零散散的傷痕,已經結痂。剛才是動作太大,拉扯到傷口了。
蔣天昊努力回想,梅雅走後,他心裏難受就去酒吧買醉解千愁。去洗手間經過一個包間,包間的門虛掩著,三個男人在裏麵吞雲吐霧,每個男人身邊都有年輕的陪酒女郎,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當時好像那幾個男人正在談論雲兮。男人談女人無非就是外表和性,而他聽到的談話也正是如此。
“聽說雲兮那女人不簡單,輕易就玩弄了兩個男人。”一個麵相齷蹉的男人說。
“兩個男人?你是指蔣氏房地產集團的總裁蔣天昊和皇朝高級私人休閑會所的老板林森?”中間的男人衣冠楚楚,像是管事的。
“泰哥,你是不是整天膩歪在溫柔鄉都沒時間上網啊?這可是C市的頭版頭條啊。要我說,那種女人,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過,何止他們兩個。”第三個男人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
“說的也是。一個女人想混出名哪有那麼容易,不犧牲點什麼,怎麼能得到點什麼。那些年輕美女作家成名道路上的貓膩,你會不懂?別裝了。”齷齪男表讚同。
“你看看你,才幾句話就露了底。你不會對她有想法吧?不過聽說那女的長得很勾人哦,當心她勾走了你的魂。”第三個男人戲虐道。
“能被美女勾走魂也是我的榮幸,我一百個願意。你管不著。”齷齪男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
“有意思。兄弟幾個有法子?”衣冠楚楚玩味地問。
“要什麼法子,還不是價高者得嘛,古往今來不變的定律。”齷齪男覥著臉說。
“那好說,泰哥我什麼都沒有,窮的就隻剩下錢。你想辦法接近她,讓她開個價。”衣冠楚楚男滿不在乎地說。
蔣天昊一聽,頓時怒火中燒,就算他對雲兮有多不滿,他也決不允許別人侮辱她,即使是言語上也不可以。本來心裏就不痛快,再加上酒精的化學反應,他一時喪失理智,衝進去一把揪住衣冠楚楚男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旁邊的兩個手下一看大哥吃虧,立刻上前,對著蔣天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嘴裏還念念有詞:“瞎了你的狗眼,敢跟我們泰哥動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慫包樣。”
蔣天昊寡不敵眾,很快被打趴下。酒吧經理聞聲趕過來製止了混亂,生怕把事情鬧大,立刻向泰哥賠笑道歉,同時把蔣天昊轟了出去。
之後他想起雲兮在電台錄製節目,就過去等她,然後,然後他好像控製住了她還強吻了她?天哪,他到底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會被送來醫院?
他當時滿身是傷,如果他哀求她,她一定會心軟。接著他應該借機帶著她到公寓,把事情給辦了,萬一一擊即中,她懷了他的種,她就永遠也別想逃跑了。
他太不爭氣了,居然暈倒了,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他睡著了?他對自己很無語,天賜良機啊,被他親手毀了。
蔣天昊一臉懊惱,恨不能穿越回去昨晚。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改寫曆史,額,準確地說,隻是他的愛情史。
他很認真地在懊惱,並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哪裏不妥。隻要能留住雲兮,自己卑鄙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們偉大的毛主席都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怎麼就沒動手呢?白癡,傻子,不成氣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