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瑞若害怕地抽泣,整個纖細的身體被強勁的力量吸附著,雙手拚命地扯著唐天堯的衣衫。她不懂,就算以前唐天堯再親近也會放開,而如今的激勵反應讓她無助到發慌。
唐天破在病房裏,如果長時間沒看到她會出來找的,到時……她不敢想象。
“天堯,你先放開好不好?這樣都沒法講話了。”現如今隻好保持距離,對兩人都好。
唐天堯聽到央求的聲音,心裏沉痛著,手力漸漸鬆軟,放開懷裏的人,似乎那懷裏還能清晰感受到那抹柔軟和殘留的清香醞釀在空氣中。
“你還好麼?他待你好麼?還是被罰了?”他想到阮瑞若承受的那一巴掌,她怎麼能承受得了。
阮瑞若滿目為難,是因為唐天堯那沒必要的眷注和執著。
“天堯,別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根本不值得,你明知道我從來沒忘記過破,你一直都知道的,而且我不想看到你們兄弟的感情因我而離間,別再讓我為難了。”阮瑞若無奈地哀求著。
唐天堯向前走近,像以前拉過她的發輕鬆地把玩,眼神卻堅定地看著她:“那是我和他的事,你不用擔心,知道麼?而且,不要阻止我愛你……我走了。”
唐天堯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那留下的最後句話讓她頹敗,她真擔心再延續下去會成什麼樣?
難道說了那麼多他還是不懂麼?她想著,到底從什麼時候他們兩個變成這樣的……
阮瑞若定定神轉身去拿熱水瓶,一時感到嘴唇上的刺痛,對著鋁合金的熱水廂照看了下,依稀的紅腫隱現出來。
阮瑞若哀怨長歎,這樣怎麼回病房啊,一想到唐天破那陰沉的目光,硬是打了個寒戰,那曾經為了唐天堯的事而被抽耳光時那嗜血的表情,想想都後怕。
要不等稍微消腫點再回去?某人非常之苦惱。完全沉浸在矛盾的兩難裏時,沒發現熱水廂上那倒映的高挺的影子。
“好了沒?”低沉好聽的聲音此刻響起,突兀地驚擾了沉思的阮瑞若,一個心慌轉身——
“啊——。”痛苦的呼叫,那被她無意碰到的熱水瓶倒了下去,些許滾燙的開水就那麼澆在她的腳背上。
“該死的,你到底在想什麼?”唐天破迅速拉過阮瑞若,橫抱起她就往急診室奔去,隻留下那被唐天破用力踢遠的已經變形的熱水瓶。
情況還好,到了急診室醫生說隻燙到了腳背,驟然如此,唐天破的臉色也沒好起來,特別是看到那白皙的腳背上碩大的泛著透明光澤的水泡,真想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懲罰一頓。
阮瑞若坐在床上,腦袋低垂著,仿佛在為自己的莽撞悔改一般,不過話又說回來,還不是因為害怕某人才那麼神經過敏的嘛。
她都感覺自己的頭頂快被瞪出一個洞了,鼓足勇氣怯微微地抬起頭來——
“那個,你要不要坐下?”說著,屁股還扭動了下很討好地讓了個位置,但某人好像並不領情。
從瞪她的腦袋到眼睛,無不顯示他的憤怒,當看到熱水瓶倒在她腳上時,他的心真的是漏掉了節拍,現在倒好,她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