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之心甚至會毀壞我們享受食物的美味。聖人說:“懷著愛心吃蔬菜,會比懷著怨恨吃牛肉要好得多。”
我們要試著去愛我們的仇人。即使我們不能愛我們的仇人,那我們至少也要愛我們自己。我們不能讓仇人控製我們的健康、我們的快樂和我們的外表。正如莎士比亞所說的:“不要因為你的敵人而燃起一把怒火,結果卻燒傷你自己。”
我們可能不能像聖人那樣愛我們的仇人,但為了自己的健康和快樂,我們要原諒他們、忘記他們。如果我們能這樣做,實在是明智之舉。
有一次,我曾問伯納·巴魯屈(他曾擔任過六位總統——威爾遜、哈定、柯立芝、胡佛、羅斯福和杜魯門的顧問),我問他會不會因為敵人的攻擊而使他難過。“沒有任何人能夠羞辱我或幹擾我,”他回答說,“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我還問艾森豪威爾將軍的兒子約翰,他父親是否一直懷恨別人。他回答說:“不,我父親從來不去為那些不喜歡的人而浪費他一分鍾。”
德國偉大的哲學家、《悲觀論》的作者叔本華認為生命就是一種毫無價值而又充滿了痛苦的冒險,當他走過生命中每一刻的時候,全身似乎都散發著痛苦,可是在他絕望的深處,“如果可能的話,不應該對任何人產生怨恨”。
當然,有一個很有效的方法,能使我們原諒和忘記那些誤解和錯對自己的人,那就是讓我們去做一些絕對超出我們能力以外的事,這樣我們所遭受的侮辱和敵意就變得無關緊要了。也隻有這樣,我們才不會浪費精力去計較理想之外的事。
在1918年,密西西比州鬆樹林裏發生了一件極富戲劇性的事情,差點引發了一次火刑,黑人講師勞倫斯·瓊斯差點被燒死了。我幾年前曾去看過由勞倫斯·瓊斯創建的一所學校,還給全體學生做了一次演說,現在那所學校可稱得上全國皆知,但下麵這件事情卻發生在很早以前。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密西西比州中部流傳著一種謠言,說是德國人正在唆使黑人起來造反。而那個將被燒死的勞倫斯·瓊斯就是黑人,有人控告他帶領族人造反。但是,一大群在教堂外麵的白人則聽見勞倫斯·瓊斯對人們大叫道:“生命,就是一場戰鬥!每個黑人都要穿上盔甲,以戰鬥來求得生存和成功。”
當時,一般人很容易被煽動,“戰鬥”、“盔甲”兩個詞就足夠了。於是,這些年輕人趁夜衝出去,糾集了一大群暴徒,回到教堂,拿了一根繩子捆住這個傳教士,將他拖到一英裏以外,讓他站在一大堆幹柴上麵,並點燃了柴堆,準備一麵用火燒他,一麵把他吊死。
正在這時,有一個人叫起來:“在燒死他之前,我們要讓這個喜歡多嘴的人說話。說話啊!說話啊!”
勞倫斯·瓊斯站在柴堆上,脖子上套著繩索,為他的生命和理想發表了一篇演說。
勞倫斯·瓊斯1900年畢業於愛荷華大學,他那純真的性格和學問,以及他在音樂方麵的才華,使得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非常喜歡他。
大學畢業之後,勞倫斯·瓊斯拒絕了一個旅館留給他的職位,還拒絕了一個有錢人資助他繼續深造音樂的計劃。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有著非常崇高的理想。當他讀完布克爾·華盛頓的傳記時,他決心獻身於教育事業,去他的族人當中教育那些因為貧窮而沒有受過教育的人。所以,他回到了南方最貧困的地方,也就是密西西比州灰克鎮以南二十五英裏的一個小地方。用他的手表當了1.65美元之後,就在樹林中用樹樁做桌子,辦起了他的露天學校。
勞倫斯·瓊斯對那些憤怒的、正想要燒死他的人講述了他所做過的各種奮鬥。他講述了一些白人曾幫助他建立這所學校,幫助他繼續辦他的教育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