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荼蘼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所以給殷少派個任務,去瞅瞅,殷家上下還有誰在想方設法做你昨天做的事,發現了也不用揭穿,直接告訴我們就是,希望殷少別嫌辛苦。”
殷武頓時怔忡了神色,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我去當間諜?”
鄧荼蘼不以為意道:“別說得那麼難聽嘛,不過殷少要是覺得那麼叫比較酷的話,也沒哪裏不對。”
殷武複雜的眼睛裏乍現喜色:“真的可以?”
他可是很懂父親為什麼叫自己來這裏,名為感謝林立救命的大恩情,實則就是當人質讓林立放心父親不會臨陣反水。也就意味著他接下來很長一段日子,都不會有所謂的自由,即使姓林的和姓鄧的兩個少爺沒有虐人為樂的惡趣味,他也隻能終日孤寂地在這院子裏待上許久。
那樣的生活他想想都覺得恐怖,簡直暗無天日啊。
但眼下是個什麼情況?在院子裏軟禁了不到半天的時間,鄧荼蘼竟然主動要放他離開,而且看起來林立也是這個意思。
人生處處是驚喜!
鄧荼蘼悠悠道:“自然是真,不過殷少應該清楚,回去後有些事該做,有些事不該做。話說得太透就沒意思了,殷少能懂吧?”
“多謝鄧公子,多謝林少!”
殷武幾乎要喜極而泣,當然那份興奮喜悅的表情,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裝出來的,房間裏的三人彼此心知肚明。
潦草幾句之後,主動來當人質的殷家少爺安穩離開別院,來時沒帶行李,去時也是打著空手孑然一身,背影並不如想象中的輕快。
鄧荼蘼老是喜歡透過那扇大落地窗看人,目送著陰翳的年輕人離去,回過身打赤腳坐到沙發上,意興闌珊道:“商城殷氏一族,見麵不如聞名,原以為偌大的家業培養出的後生,好歹該有幾個讓人望而卻步的人中龍鳳,結果殷子建就算了,這位也是個廢柴,不是我妄言,這家夥成不了什麼氣候。”
看著他老神在在的樣子,林立不禁覺得好笑:“你自個兒也才十九歲,比人家還小些,也好意思裝出這副洞悉一切的樣子?”
鄧荼蘼顯然對年齡不屑一顧,年少輕狂的心總愛仗著機智過人目中無人,不過他確實擁有那樣的資本,年齡上不超過十年的差距,本就不足以使人敬畏。於是轉而說道:“甜棗反正是喂進嘴裏了,不管他嚐沒嚐到甜頭,先前敲的那一棒子明顯效果很好,在他身上你不必投注太多精力。反而是殷子衡,你得小心謹慎對待,當心費了心思把她扶上家主之位,到頭來讓人過河拆橋。”
林立微微偏著腦袋:“追不上就開始說人家壞話了?”
鄧荼蘼好看的嘴角浮起一抹笑,道:“如今林家強勢殷家弱勢,鄧家也借了股東風能打壓殷家,對她我是十拿九穩,但你那天畢竟沒有扒光她的衣服,就算她最後上了我的床跟我結了婚,那也不是你忽略她對你威脅的理由,那個女人太聰明也太能隱忍,是不是這個理兒?”
林立陪著他笑了起來:“感情利益你倒是拎得清,你覺得跟她的愛情沒有跟我的友情重要?”
“我總不能讓我喜歡的人拿刀子戳了我的朋友,防患於未然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免得到時候我老婆也沒了朋友也丟了,劃不來。”
“我還以為你會被甜蜜的愛情衝昏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