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祈安突然站起,不悅的道:,“你們家事,跟我有何關係?告辭了
“唉,兄弟,是哥哥錯了,別走,別走啊!”
不等張浩和女眷出言挽留,張祈安大步而出,穿過過道角門,就見張浩的跟班二狗笑容可憎的站在院子中,心中殺機一現,右手放在腰間。
不過隨即張祈安強行忍住,雖然二狗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到底是自己兄長種下的惡果,既然說了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可苦此刻枉做小小人?從此被他們一家子人怨恨。
不過心中警覺,張祈安回頭淡淡的道:”哥哥,剛才之話已經隔牆有耳。嫂子如何死了?你沒忘吧?”
追出來的張海身子一顫,神色複雜的盯著張二狗,他本就不是蠢人,自然明白小妾們的話,絕對被二狗聽個清楚,這人要致你於死地,狗急跳牆下,還有何事不敢做?
“留下兩個人聽從兄長吩咐,護住女眷安全,等事情辦妥後在的去
快步而冉,張祈安扔下一句話,聽得親隨們莫名其妙,不過還是練有素的留下兩位神色精悍的青年,也不管後麵有人紛紛大喊留人。張祈安揚起馬鞭,飛快衝出弄巷。
今日見識了一段奇聞,張祈安可真是自覺大開眼界,心想難怪都說皇宮乃是世界上最肮髒的地方,一個普通富戶家中都如此,那些豪門世家可想而知了。
此刻天色還早,在哥哥家中並未耽掏多久,張祈安策馬直接回府,心中熄了去秦淮河的念頭,吩咐親隨過去告知慕容珊珊,改日再陪她。
日頭並未西下,園子內卻以燈火通明,上千匠戶還未離去,即使此時園子內依然風景如畫。張祈安沒心思多做停留,直接朝臨時居住的院子而去。
假山流水,蒼鬆翠竹,此時各處亭台樓閣間,隻是一些婆子婦人逗留,反而往日在各個園子裏,草地遊廊中嬉戲的姑娘丫鬟們,消失的無影無蹤。
“二爺小姐正要尋您呢,嘻嘻。
低頭走路的張祈安一愣,抬頭一瞧,見是沐姐姐身邊的小丫鬟含香,笑吟吟的立在假山前,小丫頭一身翠綠緞子長裙,打扮的清新怡人,粉妝玉琢。
張祈安笑道:”何事尋我?莫不是打牌缺了人手?。
捂嘴輕笑,含香上前盈盈道個萬福,嬉笑道:“回二爺,昨日小姐得了一百顆西洋珠子,就分給眾位姑娘打造鳳釵,這不,蕭家姑娘過意不去,剛巧前日園子裏了月錢。說是請客吃酒呢
張祈安哈哈一笑,他原本就沒因兄長家的破事惱怒,說到底,張海已經自立門戶,大小也是個一家之妾,家務事輪不到別人插手,不說時下很多人家都如此荒唐,就算是醜事真的傳揚出去,那也是無可奈何而已,至於什麼殺人滅口,清理門戶,卻是想都未想過。
不過此事到底使他越加警怯,對於自己的後花園,張祈安並不太過擔心,很多事事先多想無用,隻要今後絕不放男人進來,絕不收用放蕩女子進門,多加注意即可。
兩人說笑著進了老祖宗的院子,花園一側有座二層繡樓,原本就是預備給張祈安小時候住的,此時憐霜陪老祖宗睡在靜心堂的暖閣中,四位妹妹住在繡樓之上,而樓下就是住著沐姐姐和蕭家姐妹了。
老遠就聽到正房內傳出嫂子朱元香的笑聲,含香忽然臉色一紅,調皮的笑道:,“二爺,別看大奶奶此刻笑的開心,頭前還擔心大爺在外頭鬼混呢!”
“人小鬼大張祈安低頭笑罵道:“真以為妓子擔心?你豈知她的手段,別說隻是分開一個月,就是分開一年,哥哥也別想背著她勾三搭四
“為何?。含香年紀不過十四歲,卻是園子裏容貌一等一的嬌美可愛,要不是憐霜從天而降,論起來,所有小丫頭裏,就屬她姿色最是出挑,就是比之自己院子裏的幾個,基本也是相差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