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祈二爺的堂哥,難怪敢搶先說話,暗說聲原來如此的靈楓道姑,此刻寶象莊嚴的微微點頭,輕啟檀口:“貧道俗家姓名早已忘卻,道號靈楓,自幼在峨眉山紫虛觀出家,雲遊天下路經京城,應張侯爺相邀,暫居貴府歇息。”
看著一派仙風道骨的美道姑,眾人神色鄭重,就是張祈安同樣麵色正經,因他聽姚叔叔說過,這道姑別看她年紀不大,可是學問淵博,有鬼神莫測之術,其人能通風鑒,善究子平,觀乾象,能識陰陽,察龍經,明知風水,五星深講,三命秘談;審格局,能決一世之枯榮,觀氣色,能定行年之休咎的高人。
即使心中半信半疑,可也能判斷人家絕對有著真才實學,對於如此一位才貌雙全的人物,卻是得給予尊重的,所以張祈安才如此鄭重其事的親自過來,而不是派人隨意召喚,當然,其中還有另外一份淵源了。
唯有坐在角落裏的張寶釵麵帶冷笑,不屑的看著一眾在她眼中屬於愚昧封建之人,神色恭敬的麵對那個裝神弄鬼的美女,不過她倒也知道利害,不敢當著大家的麵口出譏諷。
張浩神色越加虔誠,正色問道:“敢問仙長會哪幾家陰陽,道哪幾家相法?”
大家心中好奇,紛紛凝神傾聽,這道家事從小都所有了解,雖不大清楚其中源遠流長的各家道統,不過舉凡算卦,相麵,驅鬼等流派無非就那麼幾家,更高深的隻是聽過,卻又不甚了了,就是因打聽到靈楓道長與眾不同,所以才紛紛過來看個究竟的。
很耐人尋味的瞧了眼顯得不大耐煩的張寶釵,靈楓道長客氣的道:“貧道粗知十三家子平,善曉麻衣法相,又曉六壬神課,常施藥救人,不愛世財,隨時住世。”
眾人一聽,真是心中敬重,又難免麵麵相覷,暗道這話要是個老神仙說說,那還有幾分可信,可是麵前明明是個年輕女子,不但年輕,這長相未免過於好看了,怎麼看,都覺得這話裏意思是得打上幾分折扣的。
好似知道眾人的心思,靈楓道長隻是微笑不語,也不去解釋,看的張祈安心中品出幾分滋味,不過卻越猜不透她的來意。
就在張浩喜不自勝的想要詢問時,就聽見一聲冷笑,就見那張寶釵再也忍不住,挪揄的冷笑道:“嗬嗬,不愛世財?請問道長,沒有百姓供奉,難道你們這些世外高人,都會那辟穀的法術不成?這身上穿的,用的,都拿什麼去買啊?哦.”張寶釵撫掌輕笑道:“對了,自有善男信女們四季布施的吧,哈哈。”
眾人立時大驚失色,這古時對於佛道高人,可是人人禮遇有加,不敢怠慢半分的,即使你不信鬼神,可明麵上即使是皇帝,都得對這些所謂的高人客氣三分,畢竟天道玄玄,即使是後世,科學技術如此達,還不是一樣有很多不解之謎,就更別提古人了,更不能說古人愚昧,這祖宗教法都傳承多久了?生老病死誰能免俗,到了親人故去時,你就是再不信,那也得服服帖帖的聽人家指派,自己更是自內心的聽從教誨,原因無他,子欲養而親不待,唯有通過飄渺的鬼神之說,來寄托自己的一腔思念之情了。
張祈安同樣如此,他雖然看不慣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神棍,可是對於真正沉浸佛道之學的大師們,還是有著幾分敬意的,其中對於佛教並不怎麼感冒,反而對於源自漢民族的道教,一直有些好感,畢竟信仰算是一個民族的靈魂了,還是能夠勸人向善,莫造惡業的。
灑然一笑,靈楓道長笑道:“自然不能免俗,觀裏自有朝廷撥給的田地,四季有信徒布施香火,卻是養著我們這些不問世事,遊手好閑之人,到讓姑娘一針見血的說中了。”
張寶釵一怔,沒想到這美道姑還真的虛化若穀,坦坦蕩蕩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大家更是心生敬仰,感覺道長乃是一個真正的世外高人。
趁著這個空擋,張浩趕緊笑道:“仙姑果然是個真正的神仙,那個,在下卻有一事相求,嘿嘿。”
臉色紅,張浩即使想求子,但這畢竟得詳細交代自家的房中事,這個就不免令人尷尬了,不說身邊坐著的都是些姑娘家,就是人家仙姑那也是個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