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平呂布,接下來便要執行賈詡製定的“釜底抽薪”戰術——以徐州一部向西攻取豫州汝南郡,向南防備淮南的袁術;虎牢、汜水駐軍東進占領穎川,切斷曹軍南逃之路。
“陶公,呂布既死,泰山郡的隱患便告解除,徐州西北部有我部將張郃屯兵,當無大礙。眼下唯有西南方向的曹仁和袁術能夠威脅徐州,我擬起兵向西征討,收取豫州!”
“賢侄誌向遠大,老朽不敢阻攔,但淮南袁術的家將時而向東侵犯徐州,賢侄若走,何人可抵擋外賊?”對陶謙而言,徐州的左鄰右舍都比較老實,唯獨占據淮南之地的袁術,仗著四世三公的顯赫家境,時不時越境騷擾下邳、廣陵二郡,大肆搶掠民財,令他十分頭痛。
不得不說陶謙思慮得非常周到,宇信此番進兵意在占領豫州,並不打算與袁術交鋒。倘若袁術趁宇信西征之際,率眾偷襲徐州,切斷大軍的糧道,那將會導致西征之事功虧一簣!而且,袁家與宇信有深仇大恨,袁紹更是間接死在了宇信手上,很難保證袁術不會一時心血來潮為兄複仇!
“陶公所言有理!您看這樣如何,我留二弟在此駐守,一來可以協助陶公防備袁術,二來也好為我軍籌措糧草。”
張飛是個好戰之人,他自然是想隨宇信出征豫州,但無奈軍令不可違,當下隻得請求道:“俺留守下邳沒問題,但大哥要把公台留下來作軍師……”
這回南下伏擊於禁,張飛算是見識到了陳宮的厲害,當真是算無遺策。不僅如此,陳宮還十分擅長處理軍務,很大程度上分擔了張飛的職責。
陳宮沒有猶豫,主動接下差事:“宮願與二將軍一同留守下邳。”
以前在呂布帳下效力,很多時候陳宮都得看呂布的臉色,即便輪到他出謀劃策,也不得不處處謹慎,照顧到呂布手下的那批驕兵悍將,因此每每打起仗來總會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但自投靠宇信後,尤其是此次與張飛搭檔,陳宮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張飛對他的策略可謂言聽計從!
“既然公台有請,那便留你二人協助陶公鎮守徐州。”宇信不由自主地笑了,因為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郭嘉的提醒——張飛性急,加之脾氣暴躁,難以獨當一麵,若是長年累月領兵在外,恐遭不測,需有良臣輔佐,方能化險為夷!
“賢侄,老朽還有一個請求。次子應自入軍營以來,變化頗大,老朽很是欣慰,還望此番西行能夠將他帶上,好讓他多長見識!”陶謙早就想將陶應送上戰場磨礪,但又擔心他的生命安全,故而這個想法一直沒有付諸實踐,直到此番宇信主動送上門來,陶謙才覺得時機終於到了!
“陶應,你父親想讓你隨我西征,你以為如何?”宇信對陶應之前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隻是戰場凶險,出於人道主義,還是有必要征求當事人的意見。
前後經曆了劉備、曹豹叛亂,陶應早已對宇信的指揮才能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回雖是陶謙提出的請求,但實際上是陶應主動要求的:“末將願聽主公調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管怎麼說,陶應始終是陶謙的愛子,宇信不可能讓他去當排頭兵,也不可能將他扔到後衛營:“既如此,那你就留在中軍,協助我處理軍務。”
“老配在此多謝賢侄了!”陶謙聞言,不由爽朗一笑,對於宇信的這個安排,他是很滿意的,“不知賢侄準備何時出發?老朽也好為賢侄踐行。”
“多謝陶公美意,踐行就不必了!”宇信畢恭畢敬地說道,“進兵豫州宜早不宜遲,如今糧草業已準備妥當,我打算明日便誓師出征!”
“就依賢侄!”看得出來陶謙今天很高興!
誰說不是呢?亂臣賊子都被清理幹淨了,而被冤枉的糜竺也官複原職,重新成為陶謙的得力助手,負責徐州城內的一應政務!
散會後,宇信領著眾人回到西院:“二弟,我明天就要出征了,在走之前,我要給你提一點要求!”
“大哥有事盡管吩咐,俺一定遵守!”張飛擂著胸膛,信心滿滿地說道。
“我離開之後,你每日飲酒不得過三杯,更不能醉酒誤事!”宇信望著一臉苦悶的張飛說道,“正好公台也在,他可代我監督!”
張飛愛飲酒的毛病,陳宮也發現了,說實話這的確不是一件好事:“二將軍,主公所提之議甚為緊要,還請將軍能夠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