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巧巧睜開眼睛,熟悉的床帳軟床,她眨了眨眼睛,待清醒幾分猛地從床*上掙紮坐起。
奇怪,她昨天晚上什麼時候上的床?明明她昨天因為睡了一下午,所以一晚上都清醒的很,而且還和白玲瓏一起計劃著要去見那夜半腳步聲的主人呢,怎麼會一覺到天亮?
等一下,白玲瓏!
她連忙翻身看向紗帳,那裏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
“少爺。”流蘇端著洗臉水走進房間,待見她已經起來便笑道:“早飯已經準備好,快來洗漱吧。”
“流蘇?”張巧巧心裏還在想著昨晚的事,下地趿著鞋子磨磨蹭蹭的走過來,“你有沒有......恩......就是那個,看見張姑娘?”
流蘇聞言,有些奇怪,“張姑娘不是昨日下午就回去了嗎?也難怪,那時您正睡得熟,許是沒有察覺。”
下午就回去了?可是她怎麼記得白玲瓏是在她睡著後就躲了起來,還因為沒有吃到東西而在她麵前出了洋相,她還給他拿了點心吃呢。
張巧巧心不在焉的洗了臉,想了想又問道:“那昨晚是誰守得夜?可有聽到什麼動靜?”
“是奴婢,但一夜安靜,並未聽到什麼聲響啊?”流蘇不安道:“少爺這麼問,可是出了什麼事?還是奴婢昨夜伺候的不好,發出什麼聲響擾了您的好眠?”
“不,沒事,你很好,我隻是隨便問問。”張巧巧一邊安撫著流蘇,心裏更加奇怪了,很顯然流蘇的話與她的記憶完全不符,她和白玲瓏昨天折騰了一夜,又是開櫃門取點心,又是爭吵開門偷溜出去,這麼大的動靜,就算流蘇睡得再死,也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啊?難道真的是她記錯了,或者昨天根本就是一場夢?
張巧巧的信念有些動搖,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跑到一旁的櫃子處——那裏是流蘇給她放點心的地方,她數了數,果然少了一碟。
張巧巧心裏咯噔一下,忽聽到床邊流蘇驚呼一聲,她轉頭看去,“怎麼了?”
“無事,隻是差點打翻這個瓶子而已。”流蘇一手那這個瓷瓶,另一隻手卻拿著個包袱,隱隱可見裏麵還有幾個相同的瓶子,隻是那包袱的外麵沾了些泥土,看上去有些髒,有些狼狽。
“聞著像是醋,恩,好香的陳醋,府裏廚房可沒有,倒像是陳家村的。不過少爺什麼時候得了這個?還寶貝的放在床邊,若是打翻了,渾身酸味,可不讓人笑話?”流蘇笑著打趣張巧巧,雖張巧巧自己也覺得古怪莫名,卻也隻能幹笑幾聲受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床邊回放著幾瓶醋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巧巧揉揉腦袋,忽覺的什麼東西在腦海裏一閃而過,但就是捉不住,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最後她懊惱的捶捶腦袋,看來,隻能去找白玲瓏了,若是他和自己的記憶一樣的話,那就說明自己昨晚絕對不是做夢,可是流蘇的話也不像是在說謊,那麼昨晚發生的一切就隻能用那個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