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看著固執的夏家父母,心裏懊惱自己真沒用,連爸媽生病都看不起醫生,想到此就憤恨地錘了下自己的頭。
夏家父母連忙製止昊然那狀似自殘的舉動,“傻兒子捶你自己幹嘛啊,捶了我也好不起來啊。”
昊然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隻差團團轉了,“不行,這樣,媽你先去找夏雪。這麼晚沒回來我實在不放心,先去她經常玩的小夥伴家找找看,你也別走遠了。”心裏突然想到前兩日見到的屍體,更是脊背發涼了。
“爸你先一個人在家忍忍。”說完這句話昊然就沉默了,還不知道夏父現在到底怎樣,就留著他一個人在家,出了事也沒人照料著,這可怎麼辦。
似是看出兒子的擔憂,夏父忍住疼痛,裝作輕鬆的樣子對昊然說到,“沒事,我一個人沒問題,你們快去找小雪,這丫頭出去一天了真是讓人好操心。”
昊然下定了決心,沒辦法了,夏雪必須早點找到,這封閉的山村說危險也不危險,隻要她不往人跡罕至的山林裏跑一般就沒什麼問題。可就怕有野獸衝出來傷人,這種事之前好像也發生過,即使少之又少。
而且最令他擔憂的是前幾日那幾起凶殺案,看樣子真不像是自殺,況且農村人能有啥煩惱想不開去自殺的呢。不行,一定得早點找到夏雪。昊然衝夏母點了點頭,又愧疚地望了夏父一眼,就拿起手電筒快步離開。
夜晚的農村美麗得令人窒息,可惜仍舊是沒有人欣賞。或許有,但絕對不是他。
昊然關了手電筒就著微弱的月光朝山那頭走去,說實話這裏也挺危險的,特別是夜晚,但現在特殊時刻還真的沒辦法顧得上危不危險了。而且夏母說得對,他們確實沒有那麼多錢請村裏的赤腳大仙來家裏看病,更何況這麼晚了,請他他都不願意來。
昊然收了收心神,小心地避過路上的土坑……誰知道那土坑裏到底有多少有毒的螞蟻,即使沒毒,那被一群螞蟻咬那滋味應該挺銷魂的。
走了將近一個多鍾,昊然終於到了山林入口。大晚上的,雖然沒有那些駭人聽聞的巨禽猛獸,但小毒物小蟲子什麼還是有的,夏母的意思也隻是讓他在山坡上抓點藥草,而不是冒險進山林。
就算年輕人再膽大,昊然也不敢大晚上闖進去。聽說那裏麵有野豬什麼的,攻擊性十足。之前好像有獵戶進這山林打獵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村民便對這片山林抱有莫名恐懼,昊然也是。即使他不知道這到底是傳聞還是事實。
打開手電筒,昊然仔細分辨著種種草本植物,終於在一堆雜草裏麵找到幾株能用的,不夠,這還不夠,昊然走近一片潮濕的草叢裏,低下頭認真找尋,生怕錯過什麼好藥。
采了滿滿一背包的草藥,昊然急匆匆地準備回家,卻沒有注意到他正逼近一條蜷縮在草叢裏的蛇,它那橢圓形的腦袋直衝衝地對著他,似防範他下一個動作。
“啊”昊然猝不及防地被咬了一口,驚叫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不知道從哪裏又躥出一個人,是瞿若!
“你,你,你怎麼在這?”昊然驚奇的聲音因為害怕而顯得十分怪異。瞿若雙手擠著傷口,隻來及冷冷地說了聲閉嘴便連忙將自己的嘴貼上去吸。
“你,你,你……”還沒等昊然你出個所以然,這邊的瞿若看著流出來的血已經變成鮮紅色便放開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