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讓心每一天開一朵花:如何放鬆你的心情(4)(3 / 3)

甚至,我們連一聲再見,也沒有說。

舞者之心

每個周末,我都要準時打開電視,收看某個頻道的全國舞蹈比賽。其間,我陶醉地欣賞著選手們優美的舞姿,但更讓我感興趣的是他們在心理上的較量。記得最清楚的是南京賽區的複賽,為了看選手的整體協調性,他們被分為了四組,其中一組是由一個女孩和她的兩位同學組成。除了這一組,其餘幾組的人都是臨時搭配的,互相素不相識,卻被評委要求在短短一天半的時間內編排出一支新的集體舞。在排練過程中,第一組似乎最順利,畢竟是同學,多少有些默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比賽的時間到了,第一組女孩的兩位搭檔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突然不來參賽了,最幸運者成了大家同情的對象。女孩掉了眼淚,她和母親給同學打了無數電話,也沒有說動對方。離比賽隻有幾個小時了,女孩徹底失望了,但熱愛跳舞的她決定一個人參賽。正如評委所說,雖然她失去了兩個搭檔,但贏得了比別人多兩倍的展現自我的時間。女孩最終感動了評委,進入了決賽。

參賽者中還有一組同樣讓評委感動。這一組是由一位老年舞者和兩個小孩組成的,小孩是一對搭檔,練習舞蹈已經很久了,跳得很專業;但這次排練對業餘的老年舞者來說,卻似乎是一場災難,特別是他因為年齡的關係,練習不久就汗流滿麵,甚至連動作的先後順序都記不住。晚上排練結束後,他立刻躺倒在地上,努力兩次才勉強爬了起來。

第二天比賽時,這組配合得很默契。老年舞者坦率地說,昨天實在是太累了,本來他今天不打算來了,但想到兩個小家夥還在等著他,缺了他,這個團隊就不能參加比賽了。雖然他們並沒有進入決賽,但老年舞者鍥而不舍的精神贏得了評委的掌聲。

嚴格來說,女孩和老年舞者的舞蹈表演不是所有參賽選手中最精彩的,但卻是我記得最清楚的兩組舞者:一個在失去扶助時,獨立堅強;一個在扶助別人時,犧牲自己。他們的舞蹈給我們展現的是一種心靈的力量。

心中的孔雀翎

一個寒冷的冬夜,朋友打來電話,先是亂侃了很多不相幹的事,從天上扯到地下,末了說,假如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一定要告訴他。

這時候我剛漂到京城不久,日子和心情就像揉皺的紙一樣脆弱。朋友常來電話,談些沒要緊的事,有時候我打給他,他看見是我的號碼,為讓我省錢,也會掛斷回撥給我。

麵對龐大而陌生的城市,我的心卻從沒有驚悚過,因為我知道他就在這個城市背後,站成了我心裏的一麵盾牌。

但我從來沒向他請求過幫助。盡管有一段時間,為了節省每一毛錢,我每天隻吃一餐飯。

很久以後,我已漸漸紮根在這座城市,把當初謀生的辛苦當做玩笑講給他時,他非常生氣,罵我太不夠意思,恨自己沒為我做些什麼。

其實他不知道,他已經為我做了太多太多,假如沒有他,在這座鋼筋鐵骨、深不可測的城市裏,我的心不知會多麼惶惑。是他,為我的心靈打造了一副盔甲。

小時候我很怕冷,還在夏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擔心冬天。有一年秋天,媽媽為我做了一件很厚很厚的棉衣,她說,穿上它,肯定就不會再冷。那個冬天我過得平靜坦然,因為我知道衣櫃裏有這麼一件厚厚暖暖的棉衣。我想,現在還不夠冷,等最冷的時候,我就會穿上它。可是,我還沒有覺得最冷的時候,春天就悄悄地來了,這件棉衣根本就沒有動。等到第二年,我依然想等最冷的時候穿,結果時光又悄悄送走了冬天。一連很多年,這件棉衣都靜靜躺在衣櫃裏,一次都沒有穿過。

由這件棉衣,我不由想起古龍武俠小說裏那個短短的叫《孔雀翎》的中篇,說的是一個人被惡毒的對手追擊,要進行生死決鬥,雖然他曾經擊敗過這個人,但幾年擱置了武功,現在再麵對這人,他從心底裏生出莫名的恐懼。他千裏迢迢跑到一個朋友那裏,借來了朋友家傳的叫做“孔雀翎”的暗器。在江湖上,這種暗器代表的就是永恒的勝利,沒有人能躲得過它的一擊。朋友告訴他,非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萬萬不可使用這種暗器。帶著孔雀翎的他忽然覺得胸有成竹,強悍的對手對於他已不再構成壓力,很輕鬆地,他勝了這場戰役,根本不需要動用孔雀翎。後來他才知道,所謂的孔雀翎早已在很多年前遺失,他視為最後防線的,不過是一支空空的暗器。他借以取勝的,不是孔雀翎,而是孑L雀翎帶給他心理上的自信和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