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社會的人。誰都離不開這錯綜複雜的社會關係。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人生何處不相逢。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總得與人相處。與人交往。這就有一個為人處世的問題。在現代社會裏,交際無處不在。無時不在。一個人隻有學會了處世。他才能做好事。
做成事,以退為進才能站穩腳跟
人生成敗與進退術有很重要的關係,不善進退者,自然是敗者。我們知道過於急進者,常會自以為聰明至極,從而在某一天突然遭到大敗。因此進是基於摸準對方心理的行為——隻有摸準對方,才能進行有效的行動,這是人際交往的基本道理。有頭腦的人在這方麵做得很出色,即摸透對手的弱點,以退為進,把“退功”發揮得淋漓盡致。
成帝綏和元年(公元前8年),38歲的王莽當上大司馬。輔政才一年多,成帝就去世了。哀帝即位,39歲的王莽成了先帝老臣。一朝天子一朝臣,王莽應該退位,讓新的天子組織新的朝廷。太後就詔令王莽就第,回到自己的封地去。
漢代製度,劉氏子弟封王立國,如劉濞立為吳王,管三郡五十三城,稱為吳國。景帝子劉端立為膠西王,則有膠西國。有王有國,所謂“王國”。這些都是諸侯王、諸侯國,與大一統的國家是不同的概念。大的諸侯國像吳國管三個郡,小的如膠西國隻有一個郡,劉端死後,膠西國改為膠西郡。漢武帝時,膠西與城陽、甾川、濟南、濟北國合並為齊郡。從《漢書.地理誌》中可以看到,郡所屬的縣,也稱國,或侯國。如汝南郡所屬的陽城、安成、南頓、宜春、女陰、弋陽、上蔡、項、歸德、安昌、安陽、博陽、成陽等縣都是故國或漢代侯國。被封為列侯的,就有一個地盤相當於縣那麼大,屬於其統治範圍,每年從在這地盤上生活的百姓那裏收取租稅,供自己消費。這就是侯國,也簡稱國。在自己的國中有自己的宅第。許多封了侯的人並不在自己的封地上生活,而是到朝廷參予政事。有些諸侯王也在首都居住,並沒有到封地上。有時,由於政治鬥爭的原因,不讓列侯參予政事,就要遣送他“就國”或“就第”;如果有罪,那就“免為庶人”,更嚴重的罪行,就要法治。“就國”是保留爵位,免去官位職權。“免為庶人”,就是取消爵位,成為平民百姓。
太後要王莽“就第”,就是要王莽回到封地去。王莽封的是新都侯,地址是南陽新野的都鄉,居民一千五百餘戶,每年可以從這些居民中收到一定數量的賦稅。他當大司馬時,俸祿比較高,他就將封地上收來的賦稅(邑錢)全部用於招待士人,以表現他尊賢禮士的誌向。當太後要他“就第”時,他就“上疏乞骸骨”。臣子向皇帝寫信,就叫上疏。“乞骸骨”是中國封建時代的特殊用語,是官員向皇帝提出辭職退休的意思,乞求皇帝允許他將骸骨帶回故裏或封地。
剛即位的哀帝派遣尚書令告訴王莽,說明不同意他辭職。又派丞相孔光、大司空何武、左將軍師丹、衛尉傅喜向太後請求,說“大司馬即不起,皇帝即不敢聽政”。王莽不管事,皇帝就不幹了。在這種情況下,太後又令王莽幹事。似乎在皇帝請求、太後允許、各大臣擁護下,王莽才出來輔政。這麼“乞骸骨”,提高了身份,更鞏固了他“大司馬”的地位。
在身處各種角逐場中的人,常會遭到意想不到的危機。我們從曆史上看到,李斯得到秦始皇的信任,卻死於秦二世手裏;賈誼得到漢文帝的賞識,卻遭一批老臣的排擠。有赤誠之忠心者如比幹、如屈原、如伍員、如蒙恬、如晁錯,盡忠而死者比比皆是,因而留下了美名。文天祥的兩句詩對此作了概括:“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有狡猾手段的如趙高,如後來的秦檜之流,雖然曾經一時得勢,終究不能長久,也常有大禍臨頭的時候。因此,子石登吳山而四望,感慨而歎息: “欲明事情(說真話),恐有抉目(伍員)剖心(比幹)之禍;欲合人心(附和當政者),恐有頭足異所(紂四臣)之患。”可見,君子常處於左右為難、進退維穀的危險境地中。後人有“伴君如伴虎”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