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衙統領禁軍,隻是統管禁軍的訓練等事項,而沒有指揮調動軍隊的權力了,禁軍的調遣和移防等指揮調動權歸樞密院管轄。樞密院設樞密使和樞密副使,擁有調兵權,但不能直接統帥士兵。這樣,握兵權和調兵權分開了。遇到戰事需要派禁軍出征,必須有樞密院簽發的虎符為憑。出征士兵的將帥不是管軍的三衙將領,而是臨時委派的其他官員。
宋太祖采取這樣的措施分散禁軍的兵權,從體製上斷絕了唐末五代那種將領和士兵長期結合而形成的“親黨膠固”的關係,有效防止了武將發動兵變的可能性。無論是將領個人,還是有關部門,都不可能擁兵自重,都不可能憑軍權對皇權構成威脅。
從成功學角度看,趙匡胤的軟招可謂四兩撥千斤,不見刀劍,卻比刀劍更厲害!
不可糾纏在小事之中
大小相對,大可指全局,小可指局部。要做大事,須綜觀全局,不可糾纏在小事之中擺脫不出,否則就會一事無成。
《鬱離子》中講了這樣一個故事:趙國有個人家中老鼠成患,就到中山國去討了一隻貓回來。中山國人給他的這隻貓很會捕老鼠,但也愛咬雞。過了一段時間,趙國人家中的老鼠被捕盡了,不再有鼠害,但家中的雞也被那隻貓全咬死了。趙國人的兒子於是問他的父親:“為什麼不把這隻貓趕走呢?”言外之意是說它有功但也有過。趙國人回答說:“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家最大的禍害在於有老鼠,不在於沒有雞。有了老鼠,它們偷吃咱家的糧食,咬壞了我們的衣服,穿通了我們房子的牆壁,毀壞了我們的家具、器皿,我們就得挨餓受凍,不除老鼠怎麼行呢?沒有雞最多不吃雞肉,趕走了貓,老鼠又為患,為什麼要趕貓走呢?”
這個故事包含了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任何事情有好的一麵,自然也有存在問題的一麵,但是我們應該看其主流。趙人深知貓的作用遠遠超過貓所造成的損失,所以他不趕貓走。日常生活之中確實有像趙國人家的貓那樣的人,他們的貢獻是主要的,比起他們身上的毛病和他們所做的錯事來,要大得多。如果隻是盯住別人的缺點和問題不放,怎麼去團結別人,充分發揮人才的積極性呢?
同樣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一味地強調細枝末節,以偏賅全,就會抓不住要害問題去做工作,沒有重點,頭緒雜亂,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做起。因此無論是用人還是做事,都應注重主流,不要因為一點小事而妨礙了事業的發展。須知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我們要用的是一個人的才能,不是他的過失,那為什麼還總把眼光盯在那過失上邊呢?
古人把對小節不究看做是一個人能否成大事的關鍵。他們提倡的是胸懷大局,不糾纏於細枝末節,看重的是人的才幹,而不是他的問題。能夠寬恕他人的短處和過錯,不因為人才有哪一方麵的缺陷就放棄使用,這是忍小節的中心內容。
所以《列子.楊朱》篇中講:“要辦大事的不計較小事;成就大功業的人,不追究瑣事。”
曆史上那些明智的統治者正是認識到了這一點,廣泛地招賢納士,集合起天下有智慧的人為自己的統治服務,進而完成自己的雄心壯誌。相反,嫉賢妒能,因為別人有一點小問題,就置人才於不用的人則十分愚蠢。
寧戚是衛國人,他在車旁喂牛,敲著牛角高歌。齊桓公見了認為他非同尋常,就打算起用他管理國家。臣子們聽說了此事,覺得慎重起見,應該多了解一下有關寧戚的背景,就勸齊桓公說:“衛國距離我們齊國不算遠,可以派人去那裏打聽一下寧戚的情況,如果他果然是個有才德的人,再使用他也不算晚呀!”齊桓公聽了以後說:“你們所以建議我派人去打聽,是怕寧戚有些什麼小毛病、小錯誤而對他不放心的緣故。如果僅僅因為一個人有些小毛病而拋棄他,不使用他的真正的大才,這正是世人失去天下賢士的原因。”隨後齊桓公力排眾議,提拔重用了寧戚,讓他做了上卿。齊桓公充分認識到作為一個統治者,在用人方麵應該看重什麼,不應該計較什麼,所以他才能不計人才的小毛病,提拔重用了一批有才幹的賢士,自己成為霸王。如果相反,不看人才的主流,用條條框框去限製用人,哪一個人能夠符合標準被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