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傾聽名人的聲音,借鑒寂寞的智慧(1)(3 / 3)

莊子的這種超然物外,“得而不喜,失而不憂”、“乘物以遊心”的思想非常值得我們學習。伴隨著經濟的發達、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人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快樂。金錢和權力成為眾人追捧的對象,整個社會充滿了躁動和不安。在欲望中,人們迷失了自我,成為欲望的奴隸。有的人雖然位高權重,但卻時刻擔心失去這一切,終日不可安然。有的人為了追求權力而勾心鬥角,有的人則為了財富而奔波勞碌,有的人為了追求名利而辛辛苦苦,有的人則沉溺在酒色之中不能自拔,人們就是過於看重這些外在的物欲而被外物所奴役,從而失去了自我。

那麼,莊子又是怎樣看待這些外在的功名利祿呢?莊子有位朋友名叫惠施,他在梁國做了宰相。一天,莊子想到已經多年未見老友,想去見見惠施。這時,有人向惠施說:“莊子來看你,不是想見你而是想取代你的宰相位置。”惠施非常害怕,生怕莊子真的取代了自己的位置,就想辦法阻止莊子。他派人在梁國的國都搜索了莊子三天三夜,沒想到,莊子卻直接來到宰相府拜見他。莊子說:“你知道嗎?南方有一隻鳥,叫鵷雛,它張開翅膀從南海一直飛到北海,一路上鵷雛不是梧桐不休息,不是練實不吃,不是醴泉不喝。一天,有隻貓頭鷹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隻腐爛的老鼠。這時,鵷雛從貓頭鷹的頭頂飛過,貓頭鷹急忙護住自己的食物,對著鵷雛發出怒斥聲。”莊子對惠施說:“那麼,現在你也想用梁國宰相身份來嚇我嗎?”由此可見莊子對名利的淡泊。

莊子認為,太注重名利的人都會被名利所役,他們都將失去自我。人生應該追求心靈的自由,為了權力和欲望而失去自我是不值得的,反而會讓心靈被外物所累。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能了解自我,拋棄外物,回歸本心。隻有這樣,才能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讓自己不再迷失,尋找到真正的人生。

屈原——眾人皆醉我獨醒

屈原作為中國曆史上偉大的思想家和文學家,作為我國偉大的愛國主義浪漫詩人,他是成功的。他的《離騷》、《九歌》都成為古代詩歌的經典佳作,被後人廣為傳頌。但他的人生卻是痛苦的,由於楚王的昏庸和貴族階層的腐朽,政治黑暗,他始終沒能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除弊立新,讓楚國強盛起來。他反而遭人讒言與排擠,被流放在外,鬱鬱終生而不得誌。在孤獨和悲哀中,屈原隻得把他的理想和抱負、心中的孤寂和痛苦,寄予到詩歌創作中,這在作品中印下了鮮明的烙印。

屈原出身於楚國的王公貴族家庭,憑借出色的才能,受到楚懷王的信任,被任命為左徒,負責楚國的一切政策。他對內主張改革政治,除弊興利,修明法度,舉賢任能,要求限製舊貴族的利益,解決百姓的疾苦,讓楚國的百姓安居樂業,使楚國能夠強大起來;對外則主張和齊國聯合起來共同抗秦。屈原的政治理想是能夠實現“美政”,即明君賢臣的政治。在他的努力下,楚國國力有所提升和加強。但是,由於屈原的新政策損害了楚國舊貴族的利益,屈原遭到以子蘭為首的楚國舊貴族的誹謗和誣陷,最終被楚懷王疏遠,後被任命為三閭大夫,負責楚國的祭祀和貴族子弟的教育。楚懷王由於當初沒有聽從屈原的勸告,而聽信於秦國,致使楚國被秦占去大量的土地,為此後悔不已。於是,他又重新起用屈原,讓他出使齊國,讓楚國和齊國重修舊好,聯盟抗秦。但是,在屈原出使齊國以後,楚懷王再一次聽信鄭袖、靳尚之流的花言巧語,使得楚國失信於齊國。屈原回來竭力反對,不但沒有勸說成功,反而被驅逐出楚國的都城,開始他孤獨悲涼的流放生涯。

在流放的途中,屈原仍然憂國憂民,期盼楚懷王能夠醒悟過來,不再受奸臣的蒙蔽,盼望著楚懷王能夠再次召見他,讓他重新為國效力。為此,他常常夜不能寐,在不被人理解的孤寂中,寫下了《離騷》。他用豐富的想象和誇張的浪漫主義表現手法,從自己的身世、政治理想開始寫起,抒發自己被讒言陷害,在實現政治理想遭受挫折,從而讓自己陷入絕望孤獨中的苦悶心情。在詩中,屈原斥責了楚王的昏庸,抨擊了現實的黑暗,表達了自己至死不渝的愛國熱情。

在楚懷王三十年的時候,屈原回到楚國的都城。由於懷王再次沒有聽從屈原勸告而出使秦國,結果被秦國扣留,三年後便客死他鄉。楚襄王繼位後,並沒有吸取以前的經驗和教訓。為了暫時的安寧,他竟然與秦國聯姻。屈原為此強烈反對,指責他們忘了懷王之辱,並指出懷王之死,子蘭有很大的責任。在子蘭的鼓動下,屈原再一次遭受到詆毀和造謠,導致再次被流放。不久,秦軍再次攻打楚國,並一舉攻破楚國的首都郢。第二年,秦軍進一步深入楚國,麵對國破家亡,本想出走他國的屈原,由於舍不得離開家鄉、離開故土,最終在悲憤交加中投身於汨羅江,結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