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曾經的局
“不就是睡了一覺嗎？男女之間，這種事很平常，沒什麼好問，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把自己的手鏈找回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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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不問？”他的眸子幽深如海，“我可以給你問的機會……”
“不需要。我找到自己的東西就走。”顧晚迅速打斷他的話，清澈的眸子有著執拗，莫名的執拗。
像是要迎戰他的目光，那般淡然的，又審視的目光。
慌亂地跑進盥洗室，目光搜索著紅繩子，金鎖並不是很顯眼，昨晚的記憶和很是殘缺，所以……
要在這麼大的地方找這樣小的東西，似乎有些困難。
而現在，她是十分十分地想要離開這個空間，無論走到哪兒，那雙眸子的光似乎都那樣淡然，卻能牢固地將她鎖緊。
顧晚悲哀地想，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悲慘，一次一次比把自己逼人更為惡劣的處境。
是，沒有比這更惡劣的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出醜，甚至荒唐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她現在不顧形象地把頭鑽進床底，試圖在床底下找到金鎖的紅繩鏈子，也就會不顯得那樣狼狽。
眯著眼睛打量她的狼狽和慌亂，黑眸忽地染上一絲笑意。這個冒冒失失的女人，神色無論何時都是豐富得可愛。
她竟然天真地以為昨天晚上跟他發生了什麼，這個蠢女人，真有什麼，自己會渾然沒有感覺嗎？不知道告訴她真相之後，那張小臉又會是什麼表情……
目光忽地觸及床頭，一條紅色的繩子上，有金色的掛墜，她找的是這個嗎？他拿過，細細打量，翻轉了一下，背麵“G.S”的圖標讓他目光一淩，心，像是被什麼燙到一般。
這條紅繩不是第一次在她手腕上看到，卻是第一次這樣仔細翻看，第一次發現，上麵也有“G.S”的圖標。
他知道自己家裏也有一條，是一個鑰匙的圖案，上麵也是“G.S”.
記得父親常常會拿出來看看，目光深邃複雜。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至少該是跟歐家有所牽連的，他深邃的眸子眯了眯，看著那個頭依然鑽在床底下的女人，完完全全地沒有了剛剛的平和。
“找這個？”
耳邊“砰”地一下，聲音並不輕，歐以宸擰緊了眉，看著這個冒冒失失的女人竟又這樣撞向了床板，驚呼聲狠命地吞咽入腹，似乎愣了愣，又從床底下爬出。
清澈的眸子亮了亮，她幾步上前，一下抓住紅繩金鎖鏈，用手心仔細地擦了擦，才小心地戴到手上。
神色莊重。
“很重要的東西？”他淡然開口。
“嗯。”她點頭，手還在手背上忙活，終於是戴好了紅繩金鎖鏈。
“……我走了……”開口還是不免尷尬，顧晚邁步朝前走去，腳步雖然走得平穩，實則內心慌亂。
“沒有別的要問了？”在她的腳步到達門邊的時候，有聲音在身後響起，他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手上的鏈子上，嘴角勾著嘲弄，“t跟一個睡過覺的男人，沒有要求要提？”
“沒有。”顧晚的身子輕輕一僵，聲音有些冷硬，“衣服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不用。錢是小事，不過顧小姐……”“啪”地一聲，似乎是打火匣打開的聲音，顧晚僵直著背，等著他繼續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來。
比如說，剛剛那句。
“跟一個睡過覺的男人，沒有要求要提？”
哈！把她當成什麼！
“沒什麼事的話，不要經常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是每次都有空幫你收拾爛攤子的。”
“……”
無法否認的，永遠是心底那一抹疼痛的感覺，在他那樣雲淡風輕地說出之後的……鈍痛。
什麼叫經常出現？什麼叫爛攤子？她有叫他收拾什麼嗎？……
她的頭微微側回，便是男人敲打鍵盤的身影，他的神色專注，似乎房間裏，她根本就不存在。
“東西拿走，左邊櫃子第一格，你的包和聖誕老人。”
她的堅強還來不及建築，他的冷語就全部摧毀。顧晚深吸了幾口氣，冷聲道：“歐總放心，這樣的意外，不會再發生。如果再有什麼爛攤子的話，也請你不要費力氣收拾了。我們之間……本來沒有那麼熟，你不必為著你的教養和風度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