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一夜之情?(1 / 3)

076、

迫人的唇壓下,顧晚陡然一驚,霸道的舌已經躥入她的唇間,蠻橫糾纏,她愣愣地張著嘴,不知道為什麼,夢裏的吻可以這樣激烈和真實,她聽到自己心弦顫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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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嗎?如果是夢,那感覺怎麼會如此真實,就連淡淡的薄荷夾雜煙草的味道都清晰得逼人;可如果不是夢,他怎麼會又一次地……吻她?

可他向來都是肆意的,不是嗎?看光她,抱她,吻她,吼她,都是肆意的,明明,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權力,可是,他卻是對她做了那樣多從來沒有男人會對她敢對她做的事情。

唇間的味道漸漸淡去,顧晚擰了擰眉,有甜甜的感覺,她舔了舔唇,翻了個身子,又把頭埋入了大大的枕頭。

很少會有這樣的夜晚,點著一支煙,看著床上酣睡著的女人,她的睡姿就跟孩子一樣無邪,憂鬱,不應該屬於她的眉眼。

如果她不姓顧,不是顧唯憲的女兒,他不知道自己會把她放在什麼位置。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如果,她是顧晚,顧唯憲的女兒,這一點毋庸置疑。

女人之於他歐以宸,並算不了什麼,是裝飾也好,是調味品也罷,那並不是他人生的中心。

走到電腦前,手指敲打著鍵盤,無端的,有些不入心。

手指夾著煙,單手支額,目光不覺已望向床上的女子,深沉如潭。

滿滿塞了一腦子的夢,醒來的時候,還是唇角麻麻的感覺。眼皮輕彈,思維緩慢地跟隨,天花板是陌生的,床頭燈是陌生的,所有的房間擺設都是陌生的,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間?

顧晚猛地眨了眨眼,太陽穴劇烈的疼痛感,讓她的思緒回到了聖誕的晚上,回到了那個場景,她就這樣衝上了台,拿過酒瓶猛喝起來。

然後,後來,發生了什麼?

腦海裏的片段並不連貫,她記得是有人的叫好聲,她記得還有人奪走了她的酒瓶……她又記得渾身被蓮蓬頭灑得透濕,她脫下了衣服……

緩緩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顧晚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身上穿著的睡裙是新的,而且,空空的感覺在提醒她,裏麵什麼都沒有穿。

亂了,亂了……

顧晚咽了咽唾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人從床上走下,目光又細細地環視著這個奢華的房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房子的主人是誰?她跟他之間,發生了什麼?……

越想,心底越是不安,緩步走進盥洗室,想看看自己的臉,卻在發現地上隨手丟著的胸衣和底褲的時候,驚叫了起來。

該不是,她竟然荒唐得,在醉酒之時,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做了那樣的事情吧?

一記悶雷在腦袋裏轟響,慌慌張張地跑到床邊,那裏還疊著整齊的衣服,包括胸衣。把衣服慌亂地穿好,心怦怦直跳,顧晚做賊一樣地跑出了房間。

心驚膽寒的感覺。

大街上,節日的氣氛依然在蔓延,世界之大,顧晚卻是忽然覺得沒有她的去處了。沒有回學校,沒有回寢室,隻是像一抹幽魂一樣在大街上行走。

搞什麼呢?上帝總是跟她開一個又一個玩笑,她的人生充斥著荒唐的字眼。如果說那次大庭廣眾之下的表白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醜聞,那麼,昨夜的一切算是什麼?她從來沒有力量去接受“一夜*情”的法則,可是,,卻在醉酒之後失去了清白。

連怎麼發生的都不知道,連什麼感覺都沒有,連對方是誰不知道……難怪乎昨夜做了一個晚上的春夢,敢情,是把那個男人當成了歐以宸?

混沌地捂住了臉,她哀嚎了一聲,顧晚啊顧晚,你能正常一點嗎?為什麼一見個歐以宸,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冷風吹來,一陣涼意,顧晚打了個噴嚏,才發現自己正迎在風口。步子沉沉,還是決定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蓋上被子,沉沉地睡一覺,是不是,醒來的時候發現,那隻是一個夢?

隻是沒走了幾步,顧晚的心便沉入了穀底,沒有鑰匙,沒有手機,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