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時間,我從一個什麼都不懂心狠手辣的小孩子成長到依舊是心狠手辣卻有了保家衛國的信念的兵士,然後我跟當初跟我一起訓練的人,都被趕去戰場上訓練了。
因為當年西北大戰的事情,很多陸地上國土相鄰的國家雖然依舊對月酆朝虎視眈眈,卻因為當年的炸藥而忌憚著月酆朝,不敢再伸出魔爪。
可是臨海地區卻依舊有著各種各樣的侵略,比如那些偽裝成海盜的倭寇或者是西洋人,他們都是時不時的侵略月酆朝的沿海地區,甚至打劫過往商船。於是,他們也不是沒有戰場需要打仗了,他們這些人全都被送到了水軍這邊了。
其實陸地的陸軍那邊也不是不需要了,保家衛國什麼的,守護邊疆什麼的還是有的。即使那些國家忌憚月酆朝,但是每年還是有幾次小規模的戰爭的。
我十一歲到軍營,成為水軍中的一員。曾經的定安王從水軍大將軍王被派去駐守北疆了,東南沿海地區的軍區,當然有別的將軍駐守,這個將軍還是定安王的足兄,是定安王的堂兄。
我在軍中五年,從一個小小的士兵開始努力,到了現在我十六歲了,卻也做到了百戶的位置了。這並不是說我靠運氣,也是需要我的努力的。但是不得不說,其實我能夠十六歲就做到百戶的位置,的確是還需要逆天的運氣的。
我十六歲了,將軍曾經問我要不要回故鄉看看。我所在的軍營,是東南沿海地區,是月酆朝的東南方向,而我的家鄉卻是月酆朝的西北方向,相隔好幾千裏甚至是萬裏,可是我卻忍不住思念家鄉。我已經十年沒有回去了,不知道娘親怎麼樣了,爹他怎麼樣了。
十年過去了,我還是恨夏三丫。如果不是她,我爹娘就不會分開,我也不會離開爹娘獨自在外討生活,討前程。在每一次我訓練得生不如死的時候,在每一次在戰鬥中受傷瀕死的時候,我對夏三丫的恨意就會更深一層。
但是我卻不可能對夏三丫做什麼,畢竟如果沒有夏三丫,我肯定會長成一個無法無天卻什麼都不會沒本事卻隻會整天作死的紈絝。而我還是那種沒有家世背景的紈絝,隨隨便便就可以得罪人,隨隨便便就可以讓整個家因為我陷入困境,家破人亡。
我在外十年,不是什麼沒見識的鄉下小孩童了,我曾經見過跟我差不多的小孩子,才十一二歲的年紀卻讓自家陷入困境,差點家破人亡。那個孩子的生長環境跟我差不多,所以這麼多年已經長了腦子的我很清楚,如果我沒有被送走,沒有這樣的遭遇,我也會是跟這個孩子一樣的命運。
所以我恨夏三丫,卻不能對她怎麼樣。
“九郎,你不是說已經離開家十年了嗎?不是說十年沒有見過你爹娘了嗎?你不回去看看?”一個長得高高壯壯的男人攬著夏九郎的肩膀問道。
夏九郎神情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爹娘十年前就已經分開了,我爹早在十年前就休了我娘。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也許已經各自嫁娶了。說不定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了,我現在回去,我該去哪兒?”
男人拍拍夏九郎的肩膀道,“就算再怎麼樣,那都是你爹娘啊,回去看看也行啊。而且啊九郎,於副將不是有意要把女兒嫁給你嗎?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麼也要回去跟你爹娘說說你要娶妻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