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2 / 3)

“坐騎?”天閑看看肩膀上停著的蜥蜴,再看看那邊的銅鏡。

“基本上它騎銅鏡差不多。銅鏡騎它?可能性不大。”天閑帶著開玩笑的口吻道。

“呲!”小蜥蜴趁著這機會發出一聲呲聲,似乎在表示讚同,引的溫柔咯咯笑出聲來。

溫柔這一笑,卻又引起了小蜥蜴的注意,小蜥蜴舍了天閑,直接竄到了溫柔身上。

“啊!天閑,快把它拿開。”溫柔嚇的尖叫起來,不住地跳腳,拍打著,一陣亂動的結果是小蜥蜴從溫柔的衣領掉了進去。

“啊!咯咯。”溫柔的尖叫聲更大了,笑聲卻是因為小蜥蜴爬到一些比較敏感的地方,使得溫柔忍俊不住。

手忙腳亂的脫去外套,也不管當著銅鏡,血斧王,天閑麵,溫柔展露出半裸的上身,總算把小蜥蜴給弄了出來。

剛鬆了口氣,小蜥蜴卻又跳到了溫柔身上,舔著溫柔的耳垂。

經過剛才那一番接觸,溫柔已經不那麼害怕小蜥蜴了,反而覺得有趣,加上耳朵氧的難受,又一次嬌笑出聲。

“大姐,拜托禰,衣服穿上好嗎?我是男人啊。”血斧王可憐巴巴地道,色斯靈尼爾本就是個風氣開放的地方,血斧王也絕對是個大色狼,以溫柔的姿色,即使布衣粗裙也魅力十足,何況現在肌膚半露,偏偏血斧王對於這溫柔有點懼怕,這會是想看又不敢看,確實難受的很。

“那是因為你心裏有歪念,你看人家銅鏡和天閑。”溫柔和小蜥蜴的關係好像已經改善了,連穿衣服的時候都舍不得放下它。

“銅鏡不算,他不是人。”溫柔穿上衣服,血斧王這才轉過頭來,大聲抗議道。

他的話倒也不錯,銅鏡本就是殺戮銅鏡的化身,本就不是人,而且他承襲的是凶魔之氣,根本沒有情欲之念。

“哼,那人家天閑呢。天閑可是個大色鬼呢。”溫柔的話讓天閑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溫柔這是誇他還是損他。

“那是因為天閑的色膽比我大,而且就算他想幹什麼,禰還不是半推半就。”血斧王不服氣地嘀咕,聲音卻不算小。

“你說什麼?”溫柔用憤怒來掩蓋羞澀。血斧王自然就倒了黴,被溫柔追的團團轉。

“算了,別鬧了。”天閑插進去勸駕,他還有話要問呢。

“哼。”溫柔剛才是被血斧王擠的下不了台,現在天閑出麵,她當然也就順坡卸驢了。

不想血斧王卻不領情。“天閑,你說實話。剛才你有沒有想和溫柔大姐那個。”

“去。”天閑一腳衝後踢出,完全違背了正常的關節取向,反轉的一腳將血斧王整個踢飛了出去。

“哎咬,你們兩口子欺負我!”血斧王故意大聲叫道。

“不要鬧了,你怎麼跑到這來的?”天閑正色道。

“還不是那傻大個。他沒辦法騎乘血氣……我就想不通,他怎麼那麼笨!”血斧王憤憤不平地道。

“去,他是實體,你是靈體。他當然不能駕禦血氣。”天閑打斷血斧王的話。

“這個,原來這樣……反正這家夥就想找個坐騎來騎著玩玩。你知道,銅鏡這小子的體重嚴重超標。我給他找了不少坐騎,都被他一屁股給壓扁了。實在沒辦法,就碰到那大家夥了,沒想竟然是幻化的,真沒意思。”血斧王似乎很掃興,小蜥蜴自然又衝著血斧王露出凶相。

兩大兩小的四隻綠豆眼就這麼對瞪起來。

當然,血斧王是靈體,沒有肉體疲勞這回事,小蜥蜴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引的血斧王大聲狂笑,很是得意。

“叫你笑!”血斧王顯是忘記小蜥蜴剛找的飼主了,所以就在笑的正得意時,一隻纖纖玉手,帶著絕對和外形不符的力量敲在了他頭上。

“哎咬!”血斧王叫道,這回輪到小蜥蜴呲呲大笑了,雖然聽不懂蜥蜴語言,血斧王還是體會出那聲音裏嘲笑的意思,一張臉鱉成了豬肝色,卻又不敢向溫柔發作。

“別鬧了,你知道嗎。血浪騎兵他們都被人收服了。”天閑對血斧王道。

“什麼?”血斧王差點沒坐到地上。

“有人用專門控製亡靈的地府喪鍾收服了他們。”天閑重複道。“不會吧!”血斧王張大嘴,這回他可是聽清了。

“幸好你和銅鏡提前跑出來了。不然以你亡靈的體質,這會可能也成了伺候那家夥的太監了。”溫柔插嘴道。

“太監?”血斧王嚇得哆嗦一下,要他當太監還不如殺了他。

“溫柔嚇唬你的,反正你快去精靈之森的色斯靈尼爾就是。不然被那地府喪鍾相中,我一時也沒辦法救你。”天閑道。

“好,我這就走。傻大個,快走。”血斧王的脾氣,那一向是說風就是雨的。

“他留下,你自己回去。”溫柔還想要銅鏡幫忙呢。銅鏡這家夥的本體也是沒有生命的,沒準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血斧王,你先回去吧。”天閑也想到了銅鏡的特點。

“好吧。”血斧王無奈,隻好孤身上路。

看著血斧王離開,再看看銅鏡和溫柔肩頭的小蜥蜴。說起來這女人還真是奇怪,剛才還像見鬼似的,這會又打的火熱了。

“走吧,讓銅鏡去幫忙搶鍾。”天閑道。

接著幾人就沿著來路往回走,不過等回到那裏時,卻已經找不到九命貓和那些血浪騎兵了,隻留下一堆殘簷斷壁,還有失去生機後變的枯黃的樹木。

“走了?”天閑張望一陣,順便默查著四周的氣息,卻找不到絲毫蹤跡。

“奇怪。神風使者!”以血浪騎兵,金奴錢隸的身份,離開時該留下陰風陣陣,況且天閑剛離開這裏不久,怎麼也不可能走太遠吧。

天閑的呼喝這次並沒能招出神風使者。

“神風使者何在?本座以星帝之名召喚爾等。”天閑不信邪地再次喝道,可惜還是沒有回應。

“怎麼回事?”這種事從來都沒發生過。神風使者屬於靈異類,修練成形,必然要借助北鬥七星的力量才有成正果的希望。不可能對天閑命令視若無睹的。

正在天閑疑惑的時刻,周圍響起一陣急促的風聲,接著四周出現了十幾個神風使者。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天閑有些生氣。

“星帝,我等不是此地神風使者,所以接到星帝的召喚會慢一點。”正東方的神風使者惶恐地道。

“什麼?那本地神風使者呢?”天閑疑惑地問道。

“被人用地府喪鍾招去了。”東方神風使者回答道。

“地府喪鍾?”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神風使者也是靈體,自然也會被地府喪鍾所克製,難怪天閑會找不到空氣中死靈離開的氣息。

既然九命貓能夠支使神風使者,自然可以借助神風使者的力量掩蓋他們離去的氣息。

“那你們有見到有人從這裏離開嗎?”天閑問道。“稟告星帝,我等沒有見到。可是大約知道他們向哪個反去了。”東方神風使者道。

“哦?”天閑看著他。

“八方神風使者,隻有西南方未到,顯然此人是往西南而去了。”神風使者恭敬地道。

“西南方?那不是?算了,你們都下去吧。”天閑揮退四周神風使者。西南方是常恨實力最穩固地地方,也就是姆大陸的所在地,難道說九命貓和常恨有所勾結?

那就麻煩了,心魔親兵加上綜合基因獸,地球上絕對沒有軍隊可以和他們抗衡。

“溫柔,我們可能要趕幾步了。”天閑朝遠處看看,再抬頭比較一下天上星辰。大略估算了一下此地距離。

大陸的距離。以九命貓的心性,必然會和常恨一拍即合,而且比起常恨來,九命貓無疑是個更加無恥的人,若真被他和常恨得懲,隻看當日他和飲女鬼混的情形,就可以猜出幾分來。

“好,走吧。”溫柔點點頭,將自身精氣散出,與萬物生靈取的聯係,然後借著這天之氣,飛速向前幻化著。

“銅鏡,你先恢複原形,我帶你一程。”見溫柔已經帶著小蜥蜴走遠;天閑對銅鏡道。

銅鏡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以他的腳程,確實跟不上天閑和溫柔的速度。

周身毫光閃過後,天閑的手中多了一柄寒氣逼人的古典銅鏡。

“星光無限,星路曆程。”天閑隨手朝前方一指,天空撒下幾條肉眼難見的星光,接著就看到天閑也以幻化的方式,不時在這些星光籠罩的範圍內出現,消失。很快就追上了溫柔。

“等等我!”溫柔顯然沒想到居然有人的速度還能比生命之翼還要迅速。

“不等你了,時間緊迫。”天閑沒有停留,溫柔追了一陣,已經不見了天閑的蹤影,氣得她幹脆停下腳步,在地上重重地跺腳罵道:“可惡,真不等我了。”

“呲。”見溫柔忽然停下來,小蜥蜴不解地舔了舔溫柔的下巴。

“咯咯,小可愛。好癢。”溫柔躲閃著小蜥蜴的舌頭。不過,“小可愛?”,這名字也太那個點了吧。幸好這會天閑不在,不然沒準真會被搞的真氣逆行,走火入魔呢。

“算了,我們不和他生氣。我們慢慢過去。”溫柔自說自話。不知道小蜥蜴懂了沒有,隻是不住吞吐著舌頭。

天閑帶著銅鏡,借星辰之力前進,那速度根本就是無從想像的,而九命貓帶著那一大幫人,路上還要不時收服一些靈體,速度自然沒法和天閑比。加上這會又出了意外,天閑追到時,九命貓正和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人打的火熱。

別看那家夥的動作僵硬,關節挺直,移動時卻靈活的很,九命貓又不懂得血浪騎兵的戰鬥方式,結果讓金奴錢隸,食男飲女攪在一起拿人。偏偏那長的跟木乃伊的家夥又專門圍著九命貓打轉。弄的場麵亂遭遭不算,還經常搞的人仰馬翻。

那木乃伊似乎很滿意這種結果,而且也沒有逃走的打算,不然早就可以離開了,他卻老是停下來,發出幾聲算是嘲笑的聲音。可惜肌肉幹枯的他,發出的聲音就跟那生繡的齒輪一般,實在是難聽的很。

“烏拉烏絲?這家夥怎麼跑到這來了。”那木乃伊也是熟人,就是那天嚇的吉塞爾尿褲子的家夥。

那時候溫柔冒充吉塞爾的師父,而不知死活的吉塞爾卻偷了她的招魂鈴,結果就把烏拉烏絲給招了出來。幸好這烏拉烏絲隻是喜歡惡作劇而已,不然十個吉塞爾也變成骷髏兵了。不過想不通的是他怎麼會跑到這來,又和九命貓杠上。

“烏拉烏絲,你在幹嘛?”天閑大聲問道,銅鏡這會也恢複了人形。

“咦,是你啊!我沒事,這家夥身上有法寶,他居然想收服我,我在和他捉迷藏呢。”烏拉烏絲邊跳邊道。